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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發(fā)燒。 看人家傷情沒事,高興地忍不住要跟自己這個隨從分享喜悅。 笑得跟花兒似的。 估計還怕自己本來面目嚇著人家,想在人家面前表現(xiàn)的好一點,讓人更喜歡自己一點,在客棧里還裝模作樣的端著呢吧? 就是端莊持重這活兒,她可實在不熟練,端得過了頭。 所以回來的時候還沒出戲,下馬車的時候才那么反常的一副老年大家閨秀模樣。 哦。 明白了。 第16章 姜涼蟬開始覺得,自己把沈放收為隨從的這個主意,是不是有點欠妥當了? 本來她只是想找個理由把他帶出來見畫扇,在他和畫扇之間拉拉線。她很放心,以沈放對她的厭惡程度,只要不是她強制要求他跟隨,他是不會跟她有什么接觸的。 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沈放就把自己順理成章的上位成真隨從了呢? 未來能做天子的人,就是得有這種說上位就上位的能力的嗎? 本想偷偷摸摸出來的姜涼蟬,看著前面坦然的坐在車夫位置上的沈放的背影,愁腸百結(jié)。 今天早上,她用了早飯跟母親請了安之后,也不換男裝了,就正大光明的穿著十分少女的銀紅夾棉襖裙,拿了一卷東西,打算出門。 身著女裝,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坐上身著男裝時嫌太娘唧唧的馬車了,也不用因為不會騎馬,去哪里都非要腿兒著了。 結(jié)果剛坐穩(wěn),就看見沈放打另一個門口進來,自然而然的接過馬夫手里的韁繩,接替了馬夫的位置。 然后理所當然地架起了馬車,還回頭看看她有沒有坐好,之后就徑直驅(qū)車出了姜府。 姜涼蟬坐在馬車上,整理裙擺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呆滯的沒反應過來。 沈放熟練地調(diào)整馬的韁繩,側(cè)過半臉來問:“小姐今日想去什么地方?” 姜涼蟬感覺內(nèi)心很迷茫。 你管小姐我去哪兒呢,我邀請你一起了嗎? 我邀請你一起了嗎?! 沈放回頭,看她板著臉不說話,也沒再多問,微抿了唇,回正身體繼續(xù)往前趕馬車。 姜涼蟬還抱著自己態(tài)度僵硬他就自發(fā)自覺地回去的幻想,結(jié)果沈放就趕著馬車,也不走也不問,一路慢慢往前,走的路線還是這幾天她走過的熟悉的路線。 馬車沿著繁華的路邊慢慢行走,路過一個裁縫鋪子的時候,姜涼蟬眼睛一亮,也顧不得什么了,急忙忙喊:“停下停下?!?/br> 沈放停了馬車,看了看裁縫鋪子,神情有點錯愕。 “你出府,是要來裁縫鋪?” 姜涼蟬提著裙子跳下馬車,一路上的氣還沒散,聞言很沒好氣:“對啊,怎么了?!?/br> 沈放被她這么一頂撞,竟然也沒說什么,還好聲氣的問:“那小姐怎么不帶丫鬟來,讓她們幫著換搭換搭?” 姜涼蟬忍不住白他一眼。 是??! 我連丫鬟都不帶來,你跟著來干什么! 你還問個屁?。?/br> 實在不是她太膨脹,敢在大佬面前蹬鼻子上臉。 她今天偷偷摸摸出門,誰也不帶,圖了個啥?不就是想要點私密空間嗎? 姜府自然不會短了府里大小姐的衣服,但是府里一個月采辦一次衣服,這個月的已經(jīng)月頭采辦過了。下次統(tǒng)一裁制新衣,就得是下個月,還有十幾天。 意味著,姜涼蟬房間里那些衣服,沒有一件是新的,至少都是原身穿了半個月的。 別的衣服還好,別說姜家大小姐的衣服很多,多到很多都幾乎還是全新的,她穿起來沒有什么心理壓力,哪怕就是很舊,她也能穿。 但貼身的小衣可就不一樣了。 姜涼蟬數(shù)過了,箱子里的貼身小衣一共也就七八件,都放在已經(jīng)開始穿的那個箱子里,墻角那個新衣箱里,一件貼身小衣都沒有。 這就意味著,她現(xiàn)在穿的所有的貼身衣物,都是原身穿過的。 姜涼蟬不怎么嬌氣,飯給什么吃什么,衣服給什么穿什么,出門不會騎馬,頂著寒風徒步走著也沒什么。 但就是這貼身衣物,她覺得有點接受不了。 哪怕洗的再干凈,看起來再新,她只要一想到別人也是貼身穿過了,自己再貼身穿,就有點不得勁。 姜涼蟬也不好對丫鬟說緣由,所以悄悄地自己出門來買。 誰又能想到,會遇上沈放呢? 就像想去內(nèi)衣店結(jié)果遇上男同學,男同學還以為你來買輔導書,熱情的招呼著一起一樣。 當然,她出來還有一個目的,想看看能不能跟箭神老先生偶遇。 話本里面沒有具體說他是什么時候怎么出現(xiàn)的,只說是在京城一次奇遇中遇到的。姜涼蟬本來想四處逛逛,碰碰運氣,不過這會帶著沈放,她也不打算找了。 畢竟沈放肯定也會想拉攏他,她還要把箭神老先生留給自己弟弟,不想白白便宜了沈放。 姜涼蟬匆匆忙忙選好了幾件,卷在包袱里就出來了。 沈放和馬車都在門口等她。 沈放抱著胳膊,興許是等人等的太百無聊賴了,斜靠在馬車邊,正在閉目養(yǎng)神。就這么簡單一站,也透出來骨子里的意態(tài)風流、矜貴冷淡,更逞論還有他那張臉了。 姜涼蟬往他那處走了三五步,就看見三波經(jīng)過的女孩猶猶豫豫的想要上去搭訕。 哎,少女們,死心吧,男主是屬于女主的。 我們只是沒有戲份的龍?zhí)?,和注定要領便當下線的配角。 真愛生命,遠離男主。 姜涼蟬搖搖頭,抬腳繼續(xù)往前走,離馬車還有十幾步的時候,有一個人從大街對面走過。 好巧不巧,姜涼蟬隨意掃過對面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這個人。 而剛好,這個人要從身側(cè)的竹簍里拿東西,胳膊一動,原本披得好好的披風掀開了一處。 冬日陽光雖然不烈,但也夠用。他左肩衣服上有個銀絲線繡的鷹,在陽光下微微閃了一下。 姜涼蟬拔腿就奔過去。 中間隔著一條街,雖然算不上人潮洶涌,但也時不時有馬車或者有人騎馬經(jīng)過,姜涼蟬這么一跑,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原本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沈放聽到動靜,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姜涼蟬的異動。 沈放沖過來的時候,姜涼蟬已經(jīng)在把人追丟的邊緣,沈放在身后一叫她,她一頓,那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姜涼蟬氣得跺腳。 沈放皺著眉,快速打量了她一眼,問的語速也很快:“你在干什么?追什么人?” 姜涼蟬跑得太急了,嗓子眼干澀發(fā)苦,說不出話來,指著那個人消失的方向,使勁推了他一把。 沈放明白了,拔腿就追過去。 沈放和銀絲繡鷹都消失在那條路上的時候,姜涼蟬的喘息才慢慢平息下來,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