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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更高的發(fā)言人姜云庭代表道:“也沒什么,只是家父家母一直教導我們要站如松坐如鐘,我們謹遵教誨罷了,讓沈哥見笑了。” 完美,還給父母添光,智慧,周全。 然后他緊接著,就問出了口:“沈哥,你就是太子嗎?” 沈放總算明白這兩個人又鬧什么幺蛾子了。 他自若地“嗯”了一聲:“是啊。” 姜云庭挺直的背忍不住前傾了一點,瞪大眼睛問:“那你,想奪皇位嗎?” 沈放有心想知道小舅子的立場,道:“我已經(jīng)攻下京城防線,你覺得呢?” 姜云庭低頭想了想。 他抬起臉來,一臉認真:“我來,是因為聽師父說,朝中軍有異動,可能是要對你不利。我怕你會有危險,特意來幫你?!?/br> 他繼續(xù)道:“但是,如果你才是當今太子,我再幫你,就跟我?guī)蜕蚋绮煌?。?/br> 沈放和姜涼蟬的視線,都定在他臉上。 姜云庭慢慢道:“從小,爹就告訴我,要忠于君,忠于主。君主現(xiàn)在是今上,未來是太子,不可更改。更改,就是叛賊?!?/br> 姜涼蟬著急的想說什么,被沈放暗暗阻止了。 沈放頷首:“你繼續(xù)說。” 姜云庭道:“但我出來這么長時間,見過流民動亂,也見過亂世里的歲月安好,已經(jīng)明白了一件事。國亦是家,為民才能謂之家,民不聊生的,不是家。” 他重新看向沈放,笑容明朗:“如果你是當今太子,以后銀翼軍跟隨沈家軍,就不只是我為沈哥,而是我姜家重新選擇,站在黎民百姓這一端?!?/br> 姜云庭把銀翼軍符放在面前,一字一頓道:“我銀翼軍,愿追隨太子殿下?!?/br> 姜涼蟬眼睛亮亮的看著他,心潮翻涌。 曾經(jīng),如何讓這個中二少年好好活下來,就已經(jīng)讓她費盡心神,還要惴惴不安。 如今,她以有這個弟弟為豪。 沈放的表情在小舅子表態(tài)跟隨自己的時候,不易察覺的一松。 他兩根修長的手指壓著銀翼軍符,將它推回到姜云庭面前:“希望赫赫有名的銀翼軍,能在姜小將軍手里,發(fā)揮更大的威力?!?/br> 姜云庭明了他是接受了。 可他心里卻還有另外一重緊張:“我父親……我父親并無惡意,他只是忠于朝廷,如果他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我愿等太子殿下登基后,代父受過?!?/br> 沈放看了一眼姜涼蟬,笑了:“你們還真是姐弟倆,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你也代父受過,她也代父母受過?!?/br> 他從剛才那疊書信中抽出來一封,丟到姜云庭面前:“放心吧,別小看你父親,他可不用你們這倆貨瞎cao心。反而是你自己,失蹤這么久,等著他找你算賬吧。給你,岳……姜丞相的信。” 他將一紙信丟到姜涼蟬面前:“自己好好回憶回憶,一會有也賬要跟你算?!?/br> 姜云庭擔心了父母jiejie許久,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都很平安,心下石頭落地,急慌慌的翻開信看。 父親在信里說了好多內(nèi)容。 讓他又寬慰,又滿足,就是感覺有些好像不太屬實。 比如說這一條。 姜云庭看看信,又看看姜涼蟬,嘖了一聲,道:“爹年紀大了,是不是開始有幻覺了?他竟然信里說,你有心上人了。嘖嘖這信是假的吧?不然有誰能這么倒霉,年紀輕輕就瞎了?” 沈放抱著胳膊,正盯著姜涼蟬,聞言頭也不抬就自然地接話:“是我?!?/br> 姜云庭歪著頭從信后露出臉來,迷茫的看他。 沈放平靜道:“年紀輕輕就瞎了的,應該是我?!?/br> 姜云庭看著眼神躲躲閃閃的姜涼蟬,如遭雷擊。 之前太興奮而忽略了的種種細節(jié),都一一浮上心頭。 天天在家懶得出門一步的姜涼蟬,毫無征兆的帶著坦克軍出現(xiàn)在這戰(zhàn)場上。 她對沈放過分的知根知底,甚至還知道他是太子。 沈西好像確實有幾聲主母是在jiejie在的時候喊的。 jiejie就是剛才他還想攀攀高枝,打聽一下搞好關系的未來皇后? 姜云庭的視線在姜涼蟬和沈放之間掃來掃去。 沈哥以后當了天子,不得三宮六院? 要是宮里按智商排列,jiejie是不是得從宮女做起,在宮斗中艱難升級,說不定還要被沈放和他的宮妃們虐身虐心,每天以淚洗面? 不行! 這門親事,他不同意! 第68章 姜云庭被沈放從帳篷里丟出去時的樣子,不是很有尊嚴。 姜涼蟬扒在門口, 還想出去拯救一下弟弟, 身后一只手伸過來,按著她的肩膀, 又把她拖了回去。 沈放把她扔回她待慣了的軟塌上,站在軟榻邊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不用擔心他,你自己還有一身的帳沒算清楚?!?/br> 他抱著胳膊, 涼涼道:“你先給我解釋解釋,你給我的信里,說你被你爹強送去西域了,現(xiàn)在你爹來信, 說你失蹤了, 你自己說,這到底怎么回事?!?/br> 嗐,以為是送命題, 原來是送分題。 這個問題她不但不怕,還可以邀功呢。 姜涼蟬一下從軟榻上彈坐起來,發(fā)現(xiàn)這樣一來被俯視的慌亂感輕了很多,更加有底氣了,理直氣壯道:“還能怎么回事?不就是為了來幫你嗎?我要是如實說要來,你肯定會不同意, 我爹肯定也會不同意,我又不傻,為什么要說實話?” 沈放彎下腰來, 平視著她,幽黑的眸子眼睛對上她的,聲音沉沉的:“你還覺得自己沒有錯?” 姜涼蟬被他幽深的眼神盯著,感覺這走向跟自己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不安的往后蹭了蹭。 沈放逼視著她:“你既然知道我和你爹都不會同意,那你可知,我們?yōu)槭裁床煌猓俊?/br> 門板外,有人在撓門。 姜云庭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們到底在里面干什么?!沈放!我警告你!你不要欺負我姐!” 姜涼蟬從來沒有這么感謝過弟弟,扯著嗓子就想跟他應聲。 門外的聲音卻一下消失了。 緊接著,箭神的聲音也從外面響起來:“你小子,跑到人家門口撓什么門?除夕夜,rou都烤好了,該出去吃rou了,走走走。” 門口一陣推拉聲,姜云庭抗拒的聲音越來越遠:“我不吃rou,我就要在這里守著我姐,你放開我哎哎……” 主公帳篷里,重新歸于安靜。 姜涼蟬回過神來,又看向沈放。 沈放對門口的sao動置若罔聞,只盯著她看,眼睛里有火焰跳動。 姜涼蟬一向粗如棒槌的神經(jīng)突然地敏感了一次,明白了。 他在生氣。 壓了很久的緊張,擔心和害怕,這會平安之后,那些后怕燃成怒火,都燒在他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