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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涼蟬心里莫名的就酸了酸。 這段時間,他都瘦了。 她小心的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臉:“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我,可我也是一樣的?!?/br> 她難過地道:“你以為我獨自在京城,就不會擔(dān)心你嗎?我每天都很不安,怕你受傷,怕你有什么意外,怕邊境苦寒讓你吃苦,所以我只能更努力一點,更早一點來到你身邊,好幫助你,保護(hù)你。” 沈放定定的看著她。 他渾身的氣焰奇異的就被撲滅了。 姜涼蟬忽然被人攬到懷里,用力抱緊。 沈放緊緊的抱著她,懷抱緊到顫抖。 其實,大戰(zhàn)剛結(jié)束的那個時候,她在姜云庭面前還想裝一裝,沈放卻強硬的把她扯到自己面前,用力的抱了一下才放開。 可是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隔著堅硬的鎧甲。 這是他們見面后,第一個柔軟的真正的擁抱。 感受著他熟悉的氣息和熟悉的胸膛,姜涼蟬鼻子驀然酸了,抬手回抱住他。 “我很想你?!?/br> 沈放沒有動,眸子顫了顫。 我也,很想你。 兩個人靜靜相擁了許久,才不舍的放開彼此。 外面已經(jīng)開始喧喧鬧鬧的了,大概是年夜飯張羅的差不多了,有的喚酒,有的要鬧著放爆竹,嬉嬉笑笑,吵吵嚷嚷的。 這個曾經(jīng)金戈鐵馬搏命廝殺的地方,如今難得的喜氣洋洋,一派人間煙火氣。 弟弟在外面,他在身邊,這個時候,才真的有那種踏踏實實的踩在地面上的感覺。 唯有父母不在身邊,但這個時候,他們不在此地,不必跟他們一起受苦,反而是種欣慰。 已經(jīng)知道他們尚在家中,過得好好的,就夠了。 姜涼蟬察覺到自己竟然眼眶濕了,感覺自己這樣很沒有面子,安靜了一會,就開始沒話找話:“你這樣不好,話說的好好的,你都沒有點預(yù)警,害得我失憶,都忘了剛才我們在說什么了。” 沈放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聽她這么說,頓了一下,揚眉道:“這你不用擔(dān)心,我沒忘,我記性好得很?!?/br> 姜涼蟬有一點不太好的預(yù)感。 就聽見沈放道:“正好,剛才的帳算了一半,既然你這么著急,那現(xiàn)在就來算算另一半吧?!?/br> 姜涼蟬:…… 不必了,有時候失憶也是人生的一種幸福。 沈放把信丟到她面前,特意展開,點了點下面那四個字。 他靠在案幾上,長腿交叉著,閑閑的看著她,道:“說吧。” 姜涼蟬低頭看著上面扎眼的“自由”,“快樂”四個字,感覺到一陣窒息。 明明道道都是送分題,為什么最后還是做成了送命題? 為什么別人身邊的都是僚機,而她無論是金手指,還是身邊的人,卻只會將她推向火葬場? 她覺得一陣深深的無力,努力掙扎道:“我要是說這是冤情,你能信嗎?” 沈放不置可否,先問道:“若是你單獨在外,從沈西那里看到我偷偷寫你不在我多愉快,你會怎么樣?” 姜涼蟬將心比心的想了想,不得不承認(rèn):“那你可能從此就要守活寡了?!?/br> 沈放對她亂七八糟的用詞不置可否,卻勾起唇角:“那你說,我看到這個,還能放過你嗎?” 從姜云庭出來,到沈放和姜涼蟬也從主公帳篷里出來,中間過了許久許久的時間。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姜云庭已經(jīng)在擔(dān)憂中吃完好幾輪rou了。 一看到姜涼蟬遠(yuǎn)遠(yuǎn)地走過來,他猛地跳起來,扔下手里的食物就沖了過去。 姜云庭拉著姜涼蟬上上下下看了十個來回,才放下了心,瞪了一直站在旁邊的沈放一眼,拉著jiejie往他那里坐。 沈西和箭神坐在位子上,看了看姜涼蟬,又看了看完全放了心正在給姜涼蟬挑一塊好rou吃的姜云庭,齊齊嘆了口氣。 要不就說年輕人沒見識呢。 他覺得姜涼蟬看著精精神神的就是什么事都沒有了? 姜涼蟬那嘴都紅得滴血,都要腫了,他也看不出來? 哎,年輕人。 臨時在野外,所謂的過年,也不過是打點野味,加上箭神帶來的rou,圍成幾團(tuán),對著篝火烤rou吃,純圖個熱鬧,沒多少正兒八經(jīng)的菜。 沈放不緊不慢跟在兩個人后面,信手把姜云庭特意安排來隔離開兩個人的沈西從位置上拉開,自自然然的坐在了姜涼蟬身邊。 姜云庭怒視著他,奈何沈放什么也沒做,就是自然的從他手里接過烤rou來,烤好了遞給姜涼蟬,他也不好發(fā)作。 等到沈放慢悠悠的,不經(jīng)意一般提及那幾場他在箭神那里訓(xùn)練時就聽說過的、特別讓他感興趣的戰(zhàn)斗的細(xì)節(jié)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自覺的探過身去,給沈哥遞烤rou了。 除夕不能無酒,尤其是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戰(zhàn)士們。沒坐多久,姜云庭就被銀翼軍的將領(lǐng)們拉走去喝酒了。 沈放和姜涼蟬并在一起坐著,姜云庭走后,其他人早就自覺地遠(yuǎn)離他們一段距離了。 姜涼蟬嘴疼,嘶了一聲,看沈放一臉愉快,憤憤不平,拿眼睛剜他:“我覺得你這個戀愛談的根本都不行,不符合流程,一點也不純潔?!?/br> 她總算明白了。 什么算賬,都是借口。 還有,君子動手不動口,有什么不滿打一架啊,動嘴算怎么回事。 動嘴就動嘴,都是成年人了,選擇的方式簡單一點不行嗎,要么動手要么動嘴,二選一不好嗎? 他為什么能做到動了嘴之后,還要動手? 就不能談個清爽的,純潔的,簡單的愛情嗎? 呵,男人。 沈放聽出她話音里的不滿了,強行克制了嘴角上揚的勢頭,咳了一聲,人模人樣的問道:“我不太懂,戀愛應(yīng)該有流程嗎?那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 姜涼蟬扭頭看他。 在篝火的光中,倒是看得清他的臉。 他虛心求教,眼睛亮晶晶的,就是又不解,又驚訝,茫然的看著她。 姜涼蟬一看覺得他無辜,再看覺得他真誠。 她就忍不住反思起來了。 對啊,人家沈放是第一次談戀愛,不懂流程也是很正常的啊。 她自己穿進(jìn)來之前看過那么多的言情和言情劇,算是個行家里手了,那跟沈放這種只看兵書和國策的人肯定不一樣啊。 大家起點不同,基礎(chǔ)各異,不能欺負(fù)新人。人家是新手,確實不懂也是可以說得通的。 姜涼蟬覺得,又什么都能理解了。 沈放眼睛無辜的垂下來,似乎有些無措又有點愧疚,虛心的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姜涼蟬的防線在他難得的示弱中已經(jīng)徹底瓦解了,豪爽的一擺頭:“沒有的事,你做得挺好的?!?/br> 沈放看著她,她的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