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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這么可愛,不哭怎么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duì)了,可總也說不出來。

    就好像,好像多看他一眼,就忍不住想笑,也忍不住再多看一下下。

    所以,她干脆不看了。

    等到了晚上晚自習(xí),她的腦袋還是有些亂。

    真奇怪。

    郁晚依舊沒有上晚自習(xí),早上被班主任訓(xùn)了一頓對(duì)他而言好像并沒有什么可丟人的。

    依然我行我素。

    白紙鳶覺得這樣不行。

    她看身邊空蕩蕩的座位,簡(jiǎn)直替他著急。

    都已經(jīng)高三了,不來上學(xué)怎么行呀。月考考不好怎么辦,高考考不好怎么辦,考不好他們的人生就是兩截截然不同的路了。

    到時(shí)一個(gè)往東,一個(gè)向西。

    背后沒有眼睛,只會(huì)越行越遠(yuǎn),瞧不見身后的人。

    想到這里,她莫名覺得心慌。

    從抽圖里摸摸索索掏出一瓶旺仔牛奶放在桌上。

    這是白紙鳶的最愛,奶味濃的快要幸福死了。

    她一個(gè)人自說自話,盯著桌上的旺仔惡狠狠的兇它:“你看我干嗎!你再看我!你再看我我就把你送給郁晚,讓他喝掉!”

    隨后,在與旺仔對(duì)視一晚過后,白紙鳶決定狠心的拋棄旺仔,把他送給更兇的郁晚去。

    于是,晚自習(xí)一下課,她就熟門熟路的走到郁晚家了。

    畢竟這個(gè)地方出過事,白紙鳶不管什么時(shí)候路過都會(huì)覺得害怕。

    “郁晚怎么能做到住在這里的……”這真是膽小人的煉獄。

    快步走過去,郁晚家二樓依然黑黢黢,一樓有點(diǎn)燈火,是郁晚的房間。

    還怕他不在家呢,這下好了。

    白紙鳶敲了敲門,“有人嗎?”她聲音像小貓叫一樣,又輕又小,沒人應(yīng),她又敲了兩下門,還是沒人回答。

    “我進(jìn)來啦?”躡手躡腳的拿著一罐旺仔,老老實(shí)實(shí)背著雙肩書包,一雙小白鞋走路都沒什么聲音。

    郁晚沒關(guān)房門,白紙鳶輕而易舉的推開。

    吐了吐舌頭,她想嚇唬他一下。

    “嘿嘿,郁……”

    聲音戛然而止。

    白紙鳶手里的旺仔牛奶咕嚕嚕從手里滾了下去。

    緊接著一道黑影從床上彈了起來,猛地?fù)湎蜷T口的人,只在一瞬間,仿佛奪命的手掌抵住白紙鳶的脖子,恨不得將她從地上拎起來。

    可是當(dāng)他看清來人,眼神一閃,他猛地縮回手趕緊去看她。

    “怎么是你?”

    白紙鳶無法說話,喉嚨火辣辣的疼,眼淚一個(gè)勁的往下掉。

    郁晚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床上。

    他示意白紙鳶抬頭,她不愿。

    “別動(dòng)。”郁晚眼神一凜,白紙鳶不敢動(dòng)了。

    白紙鳶的脖子紅了一圈,是他留下的指印。

    郁晚沒好氣的看她一眼,走出去拿冰塊和熱毛巾。

    回來后,小心翼翼的替她活血化瘀。

    “疼嗎?”他輕輕揉著,問。

    “不疼了。”她出聲,其實(shí)喉管還是有些辣辣的,但已經(jīng)好多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xiǎn)。”

    他又不開心了,白紙鳶想,因?yàn)樗拿济职櫫似饋怼?/br>
    食指伸出,捋平他蹙起的眉:“你別生氣了嘛,我就想給你帶個(gè)東西?!?/br>
    郁晚:“什么東西?”

    白紙鳶委屈的指了指地上那個(gè)差點(diǎn)被郁晚踩爛的旺仔牛奶。

    “這個(gè)?!?/br>
    現(xiàn)在的旺仔已經(jīng)不是斜視了,他不知道被郁晚踩成了什么視。郁晚沒好氣的把他拿起來,坐在床邊遞給白紙鳶:“就因?yàn)檫@個(gè)?”

    白紙鳶稍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靠在郁晚的床頭,小手摸了摸脖子,想問他問題。

    “郁晚?!鳖D了頓,她喊道。

    郁晚上身沒有穿衣服,他伸手拿起板凳上搭著的T恤準(zhǔn)備套上,被白紙鳶攔住了。

    沒有大亮的光,狹小的空間甚至過于昏暗,只有一盞暖燈在床頭,像多年前的燈火,映出他醒目與俊逸的眉眼,卻擋不住他背后的傷。

    搶過他手里的衣服,白紙鳶脫了鞋,跪坐在郁晚面前,對(duì)他說:“你別擋了,我都看見了,我?guī)湍闵纤?。?/br>
    郁晚的手一抖,斂下眸。

    他并沒有吱聲,白紙鳶也不等他。

    拿起桌子上放的藥,她說:“你趴下。”

    郁晚眼神暗了暗,居然沒有反駁,聽話的趴下了。

    他真的很高,高到感覺這張床恰好為他定制,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修長(zhǎng)的雙腿分外引人注意,沒穿上衣的腰線更是讓人臉紅。

    這個(gè)時(shí)候白紙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攬了一個(gè)多么罪惡的活。

    罪惡到她一看他的腰就臉紅,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兒放。

    但是,視線一觸到郁晚的背。

    她就皺起了眉。

    一道從上到下被利器劃傷的傷口還在冒著血,雖然結(jié)了痂,但稍不注意就開了。

    白紙鳶剛剛開門的時(shí)候就是看見了郁晚在給自己上藥。

    紅色的藥水很多都流在背上,染了一片,像血。

    白紙鳶嚇壞了。

    現(xiàn)在近距離看,有些皮rou都翻開。

    白紙鳶小心翼翼的用鉗子捏著棉花沾了藥,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他擦拭。

    她不說話,很安靜。動(dòng)作很輕,也很小心。

    郁晚的傷從哪里來,她不會(huì)主動(dòng)問,這是別人的秘密,她沒立場(chǎng)問。

    但想到今早他沒來上課,還被班主任訓(xùn)了那么久,白紙鳶的心就一揪一揪的難受。

    她怎么了。

    手在顫抖,傷口很猙獰。

    “嚇到了吧。”郁晚趴在床上,回頭問她。

    “還,還好?!卑准堷S糯糯的回答。

    再看她泛紅的眼眶,郁晚半邊臉都埋在手肘間,他說:“你快嚇哭了。”

    “才不是呢?!卑准堷S擦掉快掉下來的眼淚。才不是被嚇哭的呢。

    是……是……

    眼角溫?zé)?,郁晚的手伸了過來,擦掉她的淚:“好哭鬼。”

    后來,兩個(gè)人又安靜了許久,當(dāng)白紙鳶準(zhǔn)備收拾東西起身的時(shí)候,趴在床上的郁晚喊她:“白紙鳶?!?/br>
    “恩?”她把東西都拿去桌子上。

    “你害怕我嗎?”他沒有回頭,只是深深埋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

    “我才不怕你呢?!编僦?,白紙鳶說,“一個(gè)笨蛋,一個(gè)自己都不會(huì)照顧自己的笨蛋,有什么好怕的?!?/br>
    很久沒聽到回音,她跪坐在床尾,想回頭看郁晚在干什么。

    結(jié)果,一陣旋轉(zhuǎn)。

    黑影重重壓向她,微涼的皮膚摩擦著,他身上的肌rou硬而分明。

    白紙鳶深吸著氣,鹿眼睜大了看他。

    “知不知道,闖入獅子的領(lǐng)地,會(huì)粉身碎骨?!彼|(zhì)問她。

    漆黑的眼底,是星光一般的璀璨。

    再往深去,又是一片黑色的海。

    白紙鳶盯著他,執(zhí)拗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