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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漢低頭寫了一會,片刻后,把紙交給陸焉識。 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停頓了片刻,把紙遞給吳知枝。 吳知枝低頭瀏覽。 紙上寫著:我不會說話,但是我能聽得懂你們說話,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你們能收留我嗎?我會干活,我以前是在酒店后廚幫忙的,我會做菜,會洗碗,會干家務(wù),我不需要工資,只要有三餐可以吃,有張床可以睡就可以了。 吳知枝看著這張紙條,蹙了下眉,好像在思考。 陸焉識卻很高興,把她拉到一邊,分析著說:“我覺得這提議可以啊,你們家每天那么多事,關(guān)靠你一個,根本做不完,要是多個人來幫忙,那以后就可以改成白天開店了,你mama會說話就下來招呼客人,然后他就煮米粉,你教他,有外賣單就去送,你們晚上回來了就接替他,讓他休息,這樣生意做到十一二點就能關(guān)門了,也不必再做夜宵生意了,那樣對身體也不好?!?/br> 他說的話沒錯,頭頭是道,可這個大叔來歷不明,就這樣讓他住下,她實在是有些信任不過,“可是,家里住不下了。” 陸焉識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顧慮,說:“可以在外面租個房子給他住啊。” 吳知枝沒立刻回答。 他說:“反正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這大叔看著蠻老實的,也不像是個壞人,安排他個事做,他也不要工資,就是想要三餐溫飽,你的負擔(dān)又可以減重,即可以幫他,又可以幫自己,我想不出有什么拒絕的理由?!?/br> 吳知枝覺得他說的話都有道理,但就是猶豫,可能是性子慎重的關(guān)系,什么都要想到透透了才會去做決定。 “或者,租房子的錢由我來出也可以,反正我本來就是打算出去租房子住的,現(xiàn)在住在你們家,幫你們家分擔(dān)一些壓力是應(yīng)該的?!?/br> “這個倒不用,我們家后頭還有個老房子,就是太久沒住人了……”那個老房子很小,大概只有一個房間的空間,只夠放一張床跟一些衣柜書桌什么的,住一個人倒可以。 之前陸焉識離家出走她之所以沒提,是因為那個老房子四面墻壁都黑黑的,她覺得陸焉識肯定接受不了,而且那時候她以為陸焉識只是想借宿幾天,沒想到這都快住兩星期了,陸焉識也沒想回他舅舅家去的打算,還交了生活費,這下她是不好在趕他走了。 “那不是更好?有地方給他住,然后管他三餐,就能減輕很多事情,何樂不為?” “但那房子是酒窘啊,里面現(xiàn)在放著挺多酒的?!?/br> “搬過來唄?!标懷勺R看著她,“里頭那個儲物房不是還有空間么?把其他那些酒都搬過來,重新刷一下墻面或者貼點墻紙什么的就好了?!?/br> 吳知枝還沒考慮好,事情就被陸焉識以一種超乎尋常的能力給敲定好了,懵懵懂懂的,就見陸焉識過去對那大叔說了幾句什么,大叔低頭給他寫紙條,陸焉識看了看,點頭,“你叫常愛軍?” 常愛軍點了點頭。 陸焉識思忖片刻,對吳桐說:“吳桐,你先帶常叔去樓上洗個澡吧?!?/br> 吳桐向來是信服陸焉識的,沒說什么,直接去執(zhí)行了。 陸焉識也上去了一趟,把自己之前一部分不要的衣服找出來給了常叔穿,下樓后,他還摸著安安的頭說:“等下常叔洗完澡了,你跟吳桐兩人就帶他去路口那的理發(fā)店理下頭發(fā),推個平頭,我跟你姐先過去老房子那邊收拾一下。” “好?!眳前舶菜齑饝?yīng),大眼睛亮亮的。 所有人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吳知枝看得一臉懵逼,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怎么她家里人都那么聽陸焉識的話了?而且他說什么,他們都沒異議呢? “無知,走。”陸焉識交代完一切,就來安排她了。 吳知枝瞪眼,一臉迷茫,“走哪?” “去把老房子那邊的酒都搬過來啊。”陸焉識叮囑,“記得把鑰匙帶上?!?/br> “真要這樣???”指那個常叔的事情。 “嗯?!彼c頭,眼神篤定。 吳知枝無奈,沒說什么,去把鑰匙拿出來,等走出門口,她又覺得不太妥當(dāng),扭過頭說:“萬一他是騙人的怎么辦?” “怕啥?家里有監(jiān)控,而且他又不住家里,我們可以觀察一下,要是真有問題,在報警也不遲。” “也是,反正家里也沒啥貴重物品?!?/br> ☆、136 也想出一份力(2更) 就這樣,她跟陸焉識在路邊請了一個搬運工,去了老宅一趟,將那十幾壇老酒都弄了回去,一壇壇搬進家里的儲物房。 聞著酒香,陸焉識對她說:“味道聞著真不錯,等下回來了我想喝點?!?/br> 她彎眸笑起來,“可以啊,等下忙完了給你弄點小酒喝喝?!?/br> “其實你釀的酒度數(shù)不高吧?”她的酒,喝起來跟甜水似的,香甜不醉人。 “畢竟我是女孩子嘛?!?/br> 他笑。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把酒壇子搬好,吳mama留在家里看店,而吳桐已經(jīng)跟吳安安帶著常愛軍去理發(fā)了。 陸焉識又想了想,頎長的身子望著吳知枝,“我們出去買點墻紙吧?!?/br> “哦,對!”她差點把這事忘了,要給老房子貼墻紙了,喝完手里的水,她放下杯子,“走?!?/br> 兩人開著摩托車出去,吳知枝載著他。 起初,陸焉識只是小小的抓著她的衣角,后來,他似乎有點蠢蠢欲動,趁著街上人多吳知枝剎了一下車,就把整個人傾了過來,兩條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緊緊的…… 然后,就再也沒松開。 吳知枝低頭看了下他的手臂,就摟在她腰上,她的臉一下子燙起來了,但并沒有說什么。 到了壁紙店,吳知枝看中了一款米色壁紙,但一詢問價格,就嚇到了,“這么貴?” “這種粘性好,珠光壓紋的,耐磨,防污,還容易打理,高檔!”中老年老板娘自賣自夸。 陸焉識冷漠著臉問:“有沒有粘性不好,不耐磨,不防污,還不容易打理的?” “什么?”老板娘以為自己聽岔了。 吳知枝:“噗!” 趕緊拉過他的袖子,忍著唇角的笑意說:“你別搗亂?!?/br> 說完,就找老板娘砍價去了,“老板娘,這壁紙能便宜點嗎?” “這是最便宜的啦?!崩习迥镆荒槥殡y的樣子。 “一口價,一卷20賣不賣?” “哎喲,小姑娘,你一砍就砍一半價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