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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你?!?/br> 人生除了愛情,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奮戰(zhàn),不可能因為有了愛情,就成天黏黏膩膩,其他什么事都不干。 人要心中沒有夢想,沒有目標,那也不過是個沒有上進心沒有追求的人。 吳知枝生活過得那么苦,也沒有因此破罐子破摔,仍懷著希望。 “但我可能下面一兩個月都不會回來了。”他抱住她,決定是之前就做好的,只是說出來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惆悵。 “沒關系。” “也可能無法給你做夜間輔導了?!?/br> “沒事,我會自己堅持學習的,你要參加數(shù)學聯(lián)盟了,切勿分心,好好比賽,得了獎金,帶我出去吃飯?!?/br> “怎么就只記得吃?” “那你帶我去旅游好了?!彼?,溫溫軟軟的嗓音流進他心底里,帶著股悸動情朝。 他彎唇笑了,“好。” 那天晚上十一點,簡心提早結(jié)業(yè),為陸焉識慶生,所有人都很開心。 當然,這場聚會也伴隨著離別,第二天,陸焉識跟吳桐就要走了,而其他人,依然要在高三的宦海里沉浮,直到高考來臨。 三月初,大家都從過年后癥群里解脫出來,該認真工作的工作,該好好學習的學習。 周四的上午,學校發(fā)出了月考成績卷。 由于吳知枝最近不怎么管生意,心無旁騖的學習,所以成績又一次拔高了,從原來的70名剛好,前進到41名,她往榜單上看了幾眼,竟然發(fā)現(xiàn),陶語然的名字就出現(xiàn)在自己上一名,40名。 OMG! 吳知枝就像不敢置信一樣,又定睛看了一眼,原本名次總維持在前五的陶語然,成績最近下滑這么厲害。 真是……老天開眼。 她心情頓時又更好了,可剛走到樓道,就接了一個電話。 不知道為什么,她拿出手機的時候,就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按下接聽鍵,滋滋電流里,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你好,是吳知枝嗎?” 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很慌,“是的,請問你是?” “我們是朝城派出所的,你店里現(xiàn)在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你mama……被你爸爸從樓上推了下來,你回來看看吧?!?/br> ☆、332 后事 幾年前,吳mama從樓上被推下來的時候,運氣好,只摔斷了腿。 這次從樓上再被推下來,高血壓加高血糖,直接摔昏迷了,吳知枝驚慌失措趕到店面的時候,遍地狼藉。 很明顯,吳明勇在店內(nèi)鬧過事了,桌子椅子全推倒了,吳知枝跑進去,看見常叔手上扣著手銬。 她意識到事情遠遠沒有那么簡單,瞬間紅了眼眶,去找尋店內(nèi)的吳明勇。 可是,她沒有找到他,也沒有找到mama。 吳知枝跑去問在做筆錄的警察,警察看她身上穿著校服,有些于心不忍,嘆了口氣,“你mama現(xiàn)在昏迷了,被送去了醫(yī)院,你爸爸被帶去警察局了?!?/br> “那常叔呢?這是我們家的工人,他一向很老實的,他做了什么?為什么要抓他?” “他刺了你爸爸一刀,所以被逮捕了?!?/br> 吳知枝整個人直接懵了,看向常叔,他倒是看得很開,沖她笑笑,好像在說,沒事。 新城區(qū)的醫(yī)院,吳知枝已經(jīng)去了很多次,每次不是帶mama就是帶外婆來看病,老實說,她已經(jīng)膩了來醫(yī)院的日子。 吳大姨在醫(yī)院門口等她,瑟瑟冷風中,吳大姨說:“你mama已經(jīng)動完手術(shù)了,但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 吳知枝聽到手術(shù)結(jié)束了,松了一口氣,“那沒什么事情了吧?” “醫(yī)生說,還要觀察,要是24小時內(nèi)沒醒過來,可能會有危險……” * 兩天后,吳mama依然沒有醒過來,醫(yī)生宣布,她成了植物人。 吳知枝說不清那天是什么感受,她呆坐在椅子上,六神無主。 吳大姨幫她處理事情,吳安安跟吳外婆則去寄住在吳小姨家里,至于店面,已經(jīng)暫時關閉了。 吳知枝坐在吳mama的病床前面,那感覺,特別像做夢,一個模糊深沉的夢境,夢里很多娘家親戚來看望吳mama,然后嘆息一聲,對吳知枝說:“可憐的孩子?!?/br> 吳丹宣問她,“要叫吳桐回來嗎?” 吳知枝發(fā)了一會呆,“不用了,他們現(xiàn)在在國外比賽,估計通知了回不來?!?/br> 吳丹宣嘆了一口氣,“你也別太難過了,三姨媽只是睡著了,說不定哪一天就醒過來了。” “嗯。”她麻木地應了一聲,沒什么反應。 吳mama成了植物人,住在重癥監(jiān)護室,每天的醫(yī)藥費如同流水嘩啦啦就出去,一天三五萬,住了一個星期,直接三十幾萬就砸下去了,店里之前賺的錢,遠遠不夠投在這里的,連親戚們都說,這種最遭罪了,又不知道她會不會醒過來,不醒過來吧,只能一直花錢住在醫(yī)院吊著命,要帶回家吧,又怕護理不好直接整個人沒了。 店里的生意,已經(jīng)停業(yè)一周了,mama變成這樣,她已經(jīng)無心理會別的了。 學校也已經(jīng)不去了。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努力其實就是海市蜃樓,不過是讓你看著美麗,但只要往前走,永遠觸摸不到,隨便一件事,就能讓他們家重新回到深淵里。 吳知枝看著病床上的吳mama,臉色蒼白憔悴。 幾天后,陸焉識和吳桐參加完聯(lián)盟賽,獲獎讓他們個個心情振奮。 吳桐剛從紐約回來,電話就響了。 吳知枝在電話里對他說:“吳桐,mama的情況不太樂觀,你回來一趟吧。” 吳桐愣了一下,“mama怎么了?” 一個月前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已經(jīng)快不行了。”吳知枝吐出一口濁氣,掛斷了電話。 醫(yī)院里,圍著都是娘家的親戚,連外婆都被接來了,坐在輪椅上,傷心地看著心率已經(jīng)變成一條直線的吳麗琴。 吳桐跟陸焉識從外頭沖進去,親戚給他們讓了一條道。 “媽!” “吳媽!” 兩人同時撲過去,吳麗琴躺在床上,已經(jīng)料理好了妝容,身上是一套新衣,是剛才吳知枝親手為她穿上去的。 吳mama坐在邊上,不哭也不說話,整個人,就像靈魂出竅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吳大姨把最近的事情告訴給兩個男孩聽。 吳桐蒼白著臉。 陸焉識則是起來,走到吳知枝跟前,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