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3
要死不活的樣子,默不作聲彎下腰,抱住了她。 吳外婆拉著吳麗琴的手,這回她記起自己的女兒了,喃喃喊著她的名字,訴說著以前的事情。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幾個姨媽聽著吳外婆說,都哭了出來…… 之后就是辦理后事,吳媽過世了,陸焉識跟吳桐都請了長假,在家里幫忙料理事情。 吳mama這人活了一輩子,沒什么積蓄,沒什么遺物,所以沒什么好交代的,吳大姨作為幾個姨的表率,替吳mama料理大半事情,諸如葬禮怎么辦,買多少花圈,要請什么人,還有買什么陪葬品。 吳知枝一臉麻木,心神具累,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了沒有。 最后是陸焉識去購買的。 吳媽過世了,整個吳家像是蒙著一場暗不見天日的陰霾,吳安安時不時就會哭。 吳知枝蹲下身子,抹掉她眼角的淚水,說:“不準(zhǔn)哭?!?/br> 出殯那天,吳桐是男孩子,所以由他抬吳mama的遺像,他們?nèi)掖┲咨膯史?,對前來給吳mama吊唁的親戚們鞠躬。 吳知枝成天都不說話,但行動還是在線的,她就像吊著最后一口氣,每天麻木不仁地把該干的事情全干了。 吳大姨叫她去做什么,她就去,像個傀儡娃娃。 陸焉識陪著她,怕她想不開,到哪都牽著她的手,夜里也睡在一塊,一刻不敢離開她的身邊。 但吳知枝冷靜得可怕,她甚至沒有哭,安安靜靜送完了吳mama,捧回她的骨灰和遺像,擺在家里一張桌子上。 吳mama過世后,也是審判吳明勇的日子。 他犯情節(jié)嚴(yán)重謀殺罪,被判無期徒刑。 常叔是正當(dāng)范圍,當(dāng)時是因?yàn)閰敲饔乱茀莔ama下樓,他才刺吳明勇一刀的,但還是晚了,他刺下去的時候,吳mama剛好從樓梯滾下去,結(jié)束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常叔并不需要負(fù)刑事責(zé)任,當(dāng)庭釋放。 吳知枝等人接常叔回去那天,秦秀云也來了法院,她聽到自己兒子被判無期徒刑,整個人瘋了一樣,跑過來,就對著吳知枝撒潑。 “吳知枝!你到底要干什么?你mama都已經(jīng)過世了,你還要害死你爸爸嗎?” 聽到這句話,吳知枝停下了腳步。 一群人也跟這停下來。 吳知枝轉(zhuǎn)眸看著秦秀云,瞳孔冰冷,“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說,要不是你兒子,我mama怎么會死?你如果不會教育,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把他生下來,害人害己,害了我mama,也害了子女。” “你mama已經(jīng)死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就不能放你爸爸一馬嗎?他好歹是你爸爸,是帶你來這個世間的人,沒有他,哪來的你?” 吳知枝冷笑,“你真以為我愿意出生?我要是有得選,我寧愿我出生那天就是死掉,一直以來,我都在問我自己,為什么別人的爸爸都那么好,就我這么可憐,有個這么混蛋的父親?每天不是賭錢就是打老婆,要不找小姐,還搞大人家的肚子,呵……不過后來,我想通了,因?yàn)樗心氵@么一個母親,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教導(dǎo)他做個人渣混蛋,才導(dǎo)致了今天!” “你說我干什么?是你mama自己不會做人,明勇去跟她要錢,她就給他一點(diǎn)好了,何必把人逼上絕路?!?/br> “哈哈,要錢就給他好了?你知道他要多少錢錢嗎?二十萬,明明已經(jīng)窮得叮當(dāng)響,還敢去賭博輸個二十萬,離了婚還有臉來要錢,秦秀云,我今天就把話放這里了,以后你要是敢再來我們家找事,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br> 秦秀云愣了一下,吳知枝已經(jīng)推開她,“我說到做到,大不了我給你賠命,以后你們家的人要是敢再來我們家,我見一個捅死一個,反正活著也是危害人間?!?/br> 說完,一群人上了車,駛離法院。 車?yán)铩?/br> 陸焉識摟過她,將她安置在懷里,他知道她需要發(fā)泄,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很平靜,平靜得讓陸焉識害怕。 回去的路上,天下起了小雨,吳知枝呆在陸焉識的懷里,看著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整個人毫無生氣。 到了家里,她又像按上了電池的機(jī)器人,去屋里拿了個火盆出來,點(diǎn)燃,讓常叔跳過。 隨后又拿來艾葉,給他拍拍身子,又做了豐盛的晚餐招待常叔。 直到所有事情都做完,心里繃著的最后一根弦也斷了。 她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了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 ☆、333 蘇智民來訪(2更) 她倚靠在門后面,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讓自己在黑暗中哭個痛快。 之后她依然沒去學(xué)校,成天就呆在房間里,不出聲,也不出來。 陸焉識擔(dān)心她,又不敢打擾她,所以總是到吃飯時間才會端著飯上去敲門。 吳知枝沒有回應(yīng),他嘆了一口氣,把飯放在門口又離開。 她有時會吃,有時不會吃,但每次吃都是一點(diǎn)點(diǎn),扒拉幾口飯就放下了筷子,菜不碰。 陸焉識上來收碗,見到她吃了飯,心里就安心一些。 肯吃飯就好,證明還沒到不想活的地步。 所有朋友聽說了她家里的事情,都很心疼她。 連于班導(dǎo)都來看望她。 吳知枝面色頹然的出來見她,只說了一句,“老師,我想請假?!?/br> 眼下已經(jīng)是三月份底了,距離高考只剩下六十多天,其實(shí)是不能請假的,可孩子遭受了這種打擊,于班導(dǎo)也不忍心苛責(zé)她,就這樣吧,今年要是在不行,就明年復(fù)讀吧。 所以于班導(dǎo)只是安慰了她幾句,就準(zhǔn)了她的假。 店鋪將近一個月沒有開業(yè),也許已經(jīng)無力回頭了,吳知枝依然躲在房間里,不讓人進(jìn)去,也不開燈。 陸焉識跟吳桐負(fù)責(zé)照顧安安跟外婆的日常,吳麗琴過世后,吳外婆很傷心,吳桐便每天陪老人家聊天,為她排愁解憂。 吳安安也老是哭,一想起就會哭,陸焉識請了長假,專門在家里陪伴她們。 康寶研來了幾次,吳知枝都不愿意說話,她嘆了一口氣,不知如何是好。 就這樣,她又在房間里呆了一周。 陸焉識眼看著高考告急,終于無法在忍受,拿家里的備用鑰匙打開了她房間的門。 她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整個人消瘦到?jīng)]有人樣,臉色也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蒼白得像鬼。 房間已經(jīng)有了股難聞的味道,她成日不肯出去,不肯開窗,不肯洗澡,整個房間的空氣都是悶潮的。 他走到窗前,拉開了窗戶。 外頭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