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種種,先是她記得的被扔進浴缸里的畫面,而后是…… 她一向只要醉酒就會斷片,記不起事。 然而現在,回國那晚被遺忘的,一一清晰補齊,昨晚的點點滴滴竟也記得**不離十。 腦袋還是昏沉泛痛,是宿醉的后遺癥。 時染難受地按了按額角。 然而才動了動,她忽然意識到什么,下意識的,她轉頭看向床頭柜。 時間…… 她竟然……沉睡了一整晚沒有醒過。 不對。 這不是她的公寓。 心頭一跳,時染猛地起身。 而后…… 她看到了對面沙發(fā)上坐睡著一個人。 岑衍。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看到他睜開了眼。 第52章 四目相對的剎那, 昨晚的記憶再次浮現, 繼而是回國那晚她摟著他想要吻他的畫面。 那么清晰。 岑衍她對視兩秒,拿過面前一只紙袋起身走到她面前。 “先洗澡,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這里是衣服?!彼f給她。 時染沒有接。 岑衍平靜放下, 心念微動,情不自禁的,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腦袋。 “啪——” 他抬手的那一秒, 時染心跳驟然漏了拍,被欺負的記憶洶涌而出,時染清楚記得他這只手昨天對她做了什么, 是如何欺負她, 而此刻竟然又要…… 完全是失控下重重的一拍,清脆響亮。 岑衍的手被打掉。 紅印迅速蔓延。 垂眸, 她胸膛微微起伏, 呼吸稍顯急促。 岑衍望著她, 平靜無波的深眸里終是涌出些許波動。 他開口:“想起來了?” 雖是疑問句,但話里話外皆是肯定意味。 他揭穿了她。 情緒仍有些難得失控,大腦空白, 時染矢口否認:“沒有, 我應該想起什么?” 岑衍眸色沉靜。 下一秒, 他轉身走到沙發(fā)那, 俯身將茶幾上自己的手機拿起繼而回到她面前。 “需要聽一聽?”他示意她看手機。 時染呼吸微滯。 修長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幾下, 一道微醺下嬌媚挑釁的聲音飄落進空氣中—— “因為……他不行啊……” 時染落在床上的一只手無意識地猛地攥成了拳。 “還要繼續(xù)么?”喉嚨有些發(fā)緊, 但岑衍仍然克制平靜地問,波瀾不驚。 時染抬眸和他對視。 這張臉…… 胸口有火焰竄起蔓延至四肢百骸,熊熊燃燒,無法發(fā)泄。 但,時染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她冷靜了下來。 唇畔勾起幾分頗帶風情的笑容,眉目間的嘲諷肆意毫不掩飾,她懶懶地說:“錄音啊……沒想到四哥竟然有這樣的愛好?!?/br> 凜冽冷艷悄然浮上她眸底,她對著他挑釁地又揚了揚唇,再開腔嗓音變得輕描淡寫毫不在意:“不用繼續(xù)了,昨晚我就當被狗咬了啊?!?/br> 她微微偏了偏腦袋,最后沖他笑得明艷。 岑衍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神色依然清冷肅穆不曾有過變化,聞言他也只是說了句:“你可以欺負回來?!?/br> 語調很淡,偏偏似有寵溺纏繞其中。 時染面色也不變。 緋色的唇一張一合,她微笑著吐出一句:“沒興趣?!?/br> 岑衍也不惱。 “時染,”眼看著她準備掀開被子下床,他望著她的側臉,問,“什么時候可以在我面前不再戴面具,不累?” 時染動作微頓。 不知是宿醉帶來的頭疼引發(fā)了躁意,還是他的一再提及昨晚糾纏不休讓她窒悶,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竟然覺得……很生氣。 就像昨天他將她惹怒一樣。 “四哥說夠了么?”她仰起臉,淺笑宴宴,但笑意絲毫不達眼底,“自以為很了解我?再說,我戴不戴面具和你有什么關系呢?” 岑衍再將她揭穿:“所以你還在生我的氣,哪怕報復了我也不夠。” 似乎很肯定的語氣。 時染突然煩透了,身體里的躁意和另一股無法形容的情緒在蠢蠢欲動,像是要沖出胸膛。 她閉了閉眼。 “岑四哥,”再睜開時她徹底冷靜了下來,不再不真心地笑,也不再挑釁他刺他心,而是真真切切平靜地說,“不演戲,不戴面具,可以?!?/br> 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和他對視,時染說:“席秘書把那條手寫信微博給我看了,岑四哥昨晚哄我說不如嫁給你好折磨你,這些,我都記得?!?/br> “但凡我還愛著你,你如此死纏爛打,這么……‘愛’我,我不會不答應,不會不感動,不是么?” 她嘆息。 “四哥,岑四哥……究竟要我說多少次呢?”最后,她反問。 她說得流暢平靜,像極了是最真的真心話,但岑衍還是在其中敏銳捕捉到了一點,在說“這么愛我”時,她分明停頓了短暫一秒。 那時的語氣也不一樣。 直到現在,她仍是不愿相信他對她的感情,不愿相信他心中的那個人從始至終只是她。 眸底暗色悄然涌動,岑衍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言語。 時染只想盡快結束離開。 頭似乎更疼了,像是要炸開一樣,她不假思索地說:“還有,或許我應該再提醒四哥你一次,我懷孕了,孩子……” “懷孕的不是你,是姜婳,你幫她而已?!?/br> 話音戛然而止。 時染有短暫的怔住。 同一時間,一股類似于憤怒的情緒充斥她胸膛,說不清到底是懊惱自己居然犯蠢多一些,還是憤怒他的多管閑事查她更多一些。 她猛地咬住了唇。 將她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眸色變化,岑衍淡聲說:“不會再有人知道,已經讓人消除了信息,她想躲開的人也不會查到她在哪,你放心。” 他是在保證,更是在幫她和姜婳。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 只是還不等時染有所反應,下一句話跟著砸了下來—— “三個月為期,能不能重新愛上我?” 很平靜的一句話,和他一貫的語調一樣,淡漠清冷,仿佛沒有半分情緒起伏,從不曾顯山露水。 可若是細聽,其實還是能隱約察覺到些許不一樣的。 但時染沒有發(fā)現,更不會去發(fā)現。 話語鉆入耳中的那一刻,她腦袋有空白,情緒亦是,但很快,嘲諷取而代之。 她望著他,笑了起來:“就和之前保證過的不再出現在我面前一樣?起先能做到,而后隨便找個借口出現,換種方式算計我?” 雖然報復了他,但每每想到他的算計和逼迫,她仍是有些意難平的。 就如同此時。 想到什么,愈發(fā)溫涼的嘲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