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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修說:“順便幫我去書房里找本書,馮友蘭的,我要查點(diǎn)資料。”陳冉點(diǎn)頭,上樓先去了書房。陳冉很少進(jìn)這個書房,這里很多算是沈宜修的藏書了,又大又厚又看不懂的那種。屋子里書雖多,但都是分門別類安置好的,陳冉?jīng)]怎么費(fèi)力氣就在社科那一層找到了沈宜修要的那本書,他把書抽-出來正要走,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一個書上下顛倒插反了,他隨手抽-出那本書想要放正,可誰知里面掉出來一張照片。有點(diǎn)舊的彩色照片掉到地上,背面朝上。陳冉把它撿起來,見白底上用圓珠筆寫著幾個字,字跡已經(jīng)有點(diǎn)模糊了:陳冉,18歲,總成績第五名。陳冉呼吸一滯,慢慢把照片翻了過來,照片上的人是他,大概17,8歲的時候拍的,在北京一個大學(xué)里,他身后是一面斑駁的白墻,上面布滿爬山虎,他靠在墻上,笑得很開心。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是的,我又要開虐了,別打我。。。☆、真相沈宜修等了陳冉半天,不見人下來,轉(zhuǎn)頭朝樓上喊:“冉冉!”過了半天還是沒回應(yīng),他坐不住了,轉(zhuǎn)身疾步往樓上走,又叫了陳冉兩聲,推門進(jìn)了書房。陳冉站在書架前面,低著頭,看著手里的東西,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怎么叫你不理我?找不到嗎?”沈宜修皺眉問道,走了過來。陳冉抬起頭。沈宜修停下腳步,他從來沒見過陳冉這樣的眼神。就像一只貓在深夜里的街角,注視著你的眼神,好奇,不明所以,專注,又……寒氣逼人。陳冉穩(wěn)穩(wěn)向前走了兩步,把手里一張照片遞到沈宜修眼前,平靜的聲音里有些輕微的顫抖:“這張照片怎么會在你這里?”沈宜修看了看照片,瞬間心臟漏跳了兩拍,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破釜沉舟地看著陳冉的眼睛說:“我是星宜的老板,你參加過星宜的選秀,你的照片在我這里很奇怪嗎?”“你親口跟我說過,那次選秀是因?yàn)楣ぷ魅藛T失誤,通知錯了人,所以我才會一開始接到通知,可又不在最終名單里。是嗎?”陳冉很清楚地說。“是。我說過這話。”“現(xiàn)在你還這么說?”沈宜修從陳冉手里拿過照片,翻過來看了看,背面的字雖然有點(diǎn)模糊,但是能看得清楚。其實(shí)那時候,他并不在意陳冉知道不知道真相,知道又怎樣?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想要玩玩的一個男孩兒罷了,等不想玩了,要錢就給他錢,要是還想混娛樂圈,隨便捧捧就是了。但誰知道會那么巧,就出了車禍撞死人的事,那時候要是告訴陳冉真相,他還能順利的玩嗎?他又特別喜歡陳冉,不想跟他一開始就鬧僵,當(dāng)然要是手段強(qiáng)硬逼著陳冉就范也不是不行,但那不是他的作風(fēng)。他不喜歡暴力,太低級,即便是玩,他也想優(yōu)雅地玩,有風(fēng)度地玩,最好能玩出一點(diǎn)真情實(shí)感來。但那都是當(dāng)初,他對陳冉的感情早已今非昔比,現(xiàn)在要怎么辦?沈宜修越想越覺得懊惱,怎么偏偏就這時候讓冉冉發(fā)現(xiàn)了這張照片,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地說:“我就是無意看見這張照片,對你一見鐘情,想要你,那又怎么樣呢?冉冉,你能不能不要糾結(jié)過去的事了。不管當(dāng)初怎么樣,你覺得結(jié)果會有什么不同嗎?不管我是怎么看到的你,是在酒吧見到也好,看中這張照片也好,你早晚還是我的人?!?/br>陳冉對沈宜修的回答一點(diǎn)都不驚訝,甚至都不覺得很難接受,他冷笑一聲,覺得自己連生氣和怨恨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真相驟然揭開,他猝不及防,卻又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多奇怪。“嗯。也是。不會有什么不同。畢竟后來人也確實(shí)是我撞死的,思思也確實(shí)是因?yàn)槲沂ツ赣H,我還是得感激你當(dāng)初為我做的一切,感激你這幾年對我和思思的照顧?!标惾阶猿暗匾恍Γ挠恼f道:“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怎么就讓你看上了呢?”“那你要怎樣?我可以道歉,我可以補(bǔ)償你,”沈宜修急道:“你真想進(jìn)娛樂圈也行啊,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陳冉閉了閉眼睛,突然對沈宜修特別的失望,他到現(xiàn)在還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乎的是什么:“對啊,一句話的事。你一句話,別人的命運(yùn)就全變了。你一句話,我所有努力和夢想都變成笑話。你一句話,我這么多年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殺人兇手,而你是救世主……你們這些人,高高在上,上下嘴唇一碰,想要什么都有,別人的理想,前途,尊嚴(yán),名譽(yù)都像垃圾一樣。你對我是這樣,對袁藝,對曾陌晨,都是這樣……”陳冉很少一下子說這么多話,就好像這些話已經(jīng)在他腦子里說了無數(shù)遍,只不過需要一個借口脫口而出罷了。沈宜修越聽越覺得渾身發(fā)冷,陳冉太清醒,太平靜,他不像一個突然發(fā)現(xiàn)丑陋真相的惶恐無助的弱者,反而更像是……看透了一切在做某種抵抗和訣別的戰(zhàn)士。沈宜修突然有點(diǎn)害怕,他意識到他害怕聽見陳冉要說的話。“冉冉,你別說了……”沈宜修無力地說。這幾年陳冉一直跟著命運(yùn)隨波逐流,他在沈宜修的強(qiáng)勢陰影下驚慌度日,他覺得自己欠沈宜修的,沈宜修怎么對待他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都得忍著,唯一希望不過就是哪天金主玩膩了主動放手??涩F(xiàn)在,剛剛,在這間書房里,他知道自己不虧欠他任何東西了,該還的也還清了。“沈宜修,看在我陪伴你四五年的份上,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毫無征兆的,陳冉明亮的眼睛里突然充滿了淚水,他真誠地,鄭重地,一字一字說:“你還做你的風(fēng)流大老板,我還做我的北漂小青年,不是挺好的嗎?”“不好……”沈宜修眼眶紅了,一輩子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我不答應(yīng)……”陳冉的眼淚流下來,在他小小的梨渦那里停了停,流到下巴上:“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剛才看見這張照片,我突然一下明白了。我想要的就是最普通簡單的生活,有個家,有個愛人,自由,安全,平等,長久。這些你都給不了我,還不讓我自己去拿嗎?我還年輕,不想就這么算了。”沈宜修咬著嘴唇,又委屈又急切地說:“你怎么知道我給不了?!”陳冉苦笑一聲,覺得自己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他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陳冉不再看沈宜修,徑直走向門口。“冉冉!”沈宜修在他身后喊道:“你要去哪兒?你能去哪兒!”陳冉充耳不聞,越走越快,幾乎是跑著下了樓梯。他不知道要去哪兒,他只想離開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