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REMIX/混音人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我連口號都懶得喊。

也就是這段時間,我的身體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植物,迎來了迅猛而劇烈的生長期。這種變化是如此的顯著,以至于夏皆每天早上看到我都會尖叫“你昨天的衣服今天就不能穿了”。我變得容易饑餓,好像永遠吃不飽,在夢里都能感覺到關節(jié)里長出骨刺一般的疼痛,日夜不休地叫囂我去宣泄掉過于旺盛的生命力。

另外,我也開始像一些外國電影里郁郁寡歡的男主角一樣每天凌晨起床跑步,在那些被冽冽北風吹亮的早晨,天色淺得好像墨汁在水里化開了,我一般選在路燈剛熄滅的時段出門,戴上耳機,挑一首快節(jié)奏的歌,在背心或短袖外面套一件厚衛(wèi)衣,等身體由內而外的沁出熱汗就脫掉外套,在清晨稀少的路人異樣的注視下跑回家去。我不怎么怕冷,也不曉得是否歸因于燥熱的青春期。

現在的我也能為夏皆分擔掉一些體力活,比如在雜貨店進貨的時候幫忙搬成箱的汽水和啤酒,每當我搬完了坐下來歇息,隔壁小飯館的廚子大叔都會沒輕沒重地捏幾下我的肩膀,祝我早點長出肌rou。

我也想要快點長大。

到了中考前一晚,我早早回了家,準備好考試要用的文具和證件袋,在夏皆炒菜的時候看了會兒電視,想起什么忘記裝的東西就再跑一趟,來來回回瞎忙活。

夏皆已經坐在飯桌前翹著腿看了我半天了,她拿搓成球的紙巾扔我的頭,嗤笑道,傻兒子,你是不是害怕。

我說不是,說完老老實實坐在桌邊等著吃飯。

她卻忽然從桌子下面拿了兩罐啤酒,遞給我一罐,我又一看桌上竟然有一盤烤鴨,旁邊還有下酒的花生毛豆,我替她扳起啤酒罐的拉環(huán),“砰”得一聲。

我這才笑了,說媽,平常不是不讓我喝酒么。

她歪著腦袋用筷子撥了撥眼前的菜,神情有種小女孩一樣的挑剔,嘴里叼著翠綠色的毛豆接我的話,說,今天可以破個例。

她知道我平時最聽她的,不讓做什么就絕不叛逆。

我跟她干杯,喝了好大一口酒,前味的苦和后味的甘甜把舌頭鎮(zhèn)得麻木,我低頭扒飯,再沒跟她說什么,仿佛彼此都有心事。

一天半的考試很快結束,幾乎就是翻了一頁卷子、揉了揉眼的工夫。我記得那個下過雨的午后,我從考場外一路跑回了家,沒騎自行車沒坐公交,用跑的。答題的過程比我想象中順利,不出意外或者運氣足夠好的話,無須提心吊膽,我也能位列直升高中的名單里。

從學?;貋淼哪菞l路路過“破曉”酒吧,起先我并沒有注意,是因為看到那個在門口抽煙的胖子我才停住了腳步。

——這是那時在這里開個演的樂隊主唱。

他的體型和面相太具有辨識度,讓我不能不從人群中認出他來。

他真是一點兒都沒瘦。

我看到被遮擋在他龐大身軀后的、單薄又可憐的招聘廣告。招酒吧服務生,簡練的一行字后面跟著一個相當讓人振奮的數字。

我承認看到的一瞬間我就走不動路了,可能是從小窮慣了,即便一直堅守著夏皆耳提面命的做人準則,我內心其實真的無法抵御金錢的誘惑力。

胖子想必也注意到了我行為詭異,他嘴里那只白沙抽到一半,粗聲粗氣的開口,“哎,小子,找活兒干啊。”

鬼使神差似的,我看著他,誠實地點了點頭。

第14章

我回家的時候夏皆還沒從店里回來。我像平時一樣到門口把貼在門上的水電費催款單撕下來,進了屋徑直走去浴室洗澡。從頭到腳沖了一通暢快的涼水之后再去廚房,打開放在桌上的收音機,開火做飯。

冰箱里擱著上一頓沒吃完的米飯,我翻遍了上下三層找出半盒豆瓣醬和角落的一根蔥,混上僅剩一小碗rou醬,做了兩份不太正宗的麻婆豆腐。一份留在餐桌上,一份自己坐下吃了。

自己吃飯的時候我總是吃得太快,按說現在沒人注目、沒人觀摩,不需在意吃相和禮節(jié),可我仍感到胃里的空虛變成了一股郁結。

從門上撕下來的催款單被我用水杯壓在桌上,上面用紅筆勾出來的數字被水洇濕了,我思來想去,不知道這區(qū)區(qū)的三四位數是如何變成一塊看不見的磐石,成年論輩子的碾壓著我們瘦弱的生活。

我或許該規(guī)劃一下如何科學的度過愉快的假期,思考一下什么時間去赴數不清的班級聚會,要不要去買個手機、換身衣服,苦惱一下怎么在好看的女生面前展現自己的魅力??晌蚁氲氖清X。

我周身都是暗影叢生的危機感,我老是活得違心又畏縮,每天晚上睡覺一閉眼就想起來,牽腸掛肚的都是錢。

為什么我不能出去旅行,為什么還要惦記著打工,為什么不能在這種時間把自己關在空調房里玩電腦,為什么不能把我媽喜歡又不敢買的東西搶過來塞進她手里。

為什么這么窮。

桌上的飯涼了,我用保鮮罩把它蓋起來。桌子腿被我碰了一下,我才察覺到屋子里是這么安靜,窗外是繾綣的暮色,家里該開燈了。

我想了想還是沒開,套上衣服出門。

可我不能顧影自憐,正如我不能止步不前。

這個時間酒吧還沒開始上座,我推門進去沒看見幾個人,不同于我第一次進來看見它那么熱烈又妖冶的樣子,相反的,四四方方的空間被淺咖色的燈光柔和的籠罩著,格局布置十分大氣,不怎么刻意渲染文藝情調,中央一整塊地面有別于尋常的木地板,上面有類似于燒痕的涂鴉。胖子打了張碟,是頗為罕見的黑膠唱片,一個夢囈般的爵士女聲。

吧臺表面泛著金屬質感的啞光,他坐在里面翻雜志,身側一柜子的酒杯整齊的反射著燈光。離近了看我發(fā)現這個人并不是胖,而是厚實過頭,這種體型跟胖還是有點微妙的差別,后背跟堵墻似的。

他一眼認出我來,招呼道,“又來了?!?/br>
我在吧臺邊的高腳椅上坐下了,還沒開口就得到一杯加冰塊的冷水,我本想為接下來的對話找一個合適的切入點,想來想去還是說出了從先前就橫亙在我心中的疑問?!捌鋵嵨襾砜催^你的個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唱歌的還是開酒吧的?!?/br>
他不動聲色地把書合上,遲了遲才回答,“現在只是開酒吧的了?!?/br>
我眨了眨眼看他。

“那是我最后一場個演,過后樂隊就解散了。”他輕描淡寫地說,從我眼前晃悠悠走過去,目標是長長的吧臺盡頭的一只孤獨的杯子。他把它掂在手里,用表面覆著一層絨毛的布反復擦拭,他手很大,又是粗悍的北方漢子,這動作由他表現出來卻有種說不出的細致,讓人覺得他接下來說的話應該很委婉。

“再唱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