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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半路,從店里的玻璃墻里看到宮雋夜的側(cè)影,一臉人畜無害的純良。“介紹一下,”拉開椅子坐下的時候我歪了頭示意,“這我哥?!?/br>“長得完全不像啊!”嫂子嚷嚷。來的人都落了座,離開飯還得等一會兒,大家就圍著生菜和一盆沒滾開的辣油聊天。這幫管理系的姑娘都不怯生,話題沒中斷過,一個膽子挺大的女孩兒帶頭調(diào)侃道,“哥你干什么工作的?”他很謙虛,“搞債券金融的?!?/br>我手一哆嗦,“砰”得撬開一聽涼茶推到他跟前。那女孩兒嘻嘻笑著,“有對象沒?。俊?/br>她旁邊的姐妹都嫌棄地把她推來推去,宮雋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端著涼茶,一只手看似無意地理了理我最近缺少修剪的頭發(fā),“有?!?/br>“切——”她們很掃興。他今天穿了件槍灰色的襯衣,牛津鞋,褲子襯得腿很長,日常的扮相偏輕熟,談吐溫和,沒人看得見他袖子底下的紋身,代表什么,也沒人關(guān)心這個。我不太餓,夾了涮好的羊rou放進宮雋夜碗里,聽他在滾滾白煙里朝我附耳說,“我表現(xiàn)得好不好?!?/br>“好?!蔽掖盗舜荡猎诳曜由系镍喲?,“你真乖?!?/br>“嗯,”他捏捏我后脖子,“回去記得獎勵我?!?/br>我覺得他在給我下套兒。第80章這頓飯為王大傻子換來了女神的手機號碼,有道是眾人拾柴火焰高,我們這群吃人嘴軟的,能做的只有在席間輪番歌頌他的真善美,不違心,但也不怎么實事求是。王大傻子也被這種高尚的友誼感動了,他面對賬單時不禁有些哽咽。宮雋夜作為一個計劃外的人,混進年輕人的革命隊伍里還被接了個風,總得有點表示。因此走過去假裝跟他攀談,同學,你是要追那個女生嗎?王大傻子樸實無華地說,是啊。宮雋夜掏出錢包,在夾層里撥了撥,手指捻著一張名片塞進他手里,說,這家花店的花很漂亮,一張卡抵一次折扣,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哎喲!王大傻子眼睛放光,一秒鐘就拿他當了親兄弟,謝謝哥!不客氣。宮雋夜很義氣地拍拍他肩膀,走了啊。告訴黎興我回寢室收拾東西之后,我們倆去cao場閑逛了一圈,學校沒有上晚自習的硬性規(guī)定,日落后出來乘涼散步的人不少,草地上有打牌的,也有搞對象的,我跟他沿著塑膠跑道慢慢走,問他,“那到底是什么?”“是打折卡沒錯啊?!彼柭柤?,“禮尚往來嘛。再說你那朋友木訥得我看著都著急,給他加把火。要按照我們這行的尿性,看上誰,直接給綁了扔床上就得了。”“那你怎么不綁我?”“舍不得啊?!?/br>沒辦法,我就是喜歡他花言巧語。到宿舍樓下,我們兵分兩路,他去停車場我上樓拿包。我進屋的時候于燦也剛回來,他叫住我,“剛我看見你了,在cao場?!?/br>我“嗯”了一聲,把裝著記事本和充電器的包從床上拖下來。“那男的……是你哥?。俊?/br>我差點兒沒說“那就是我爸爸啊”。可是聽他這口氣好像心里明知道另一個答案似的。所以我又“嗯”了一聲,“來接我回家的。”“哦哦。”他沒再追問。我把鑰匙帶好,拎著包跑去了停車場,聽了一路最近大熱的R&B新專輯,滿心想著跟他回家,也沒往深處做打算,結(jié)果剛進家門他就原形畢露了。我該感謝他忍了一下午,或者說半個月,因為我也是。這樣的感謝只堅持到我坐在餐桌上被他扒了褲子的前一秒。他要把我就地正法。我被他抱得雙腳離地,手撐住身下坐著的桌子,視線的落點在彼此的腿間,敞開的褲子拉鏈里看得到內(nèi)褲的白色,那里面藏著一場著了火的綺夢。我離了他的親吻就像溺水的人靠不了岸,而他捉住我的腳踝拉開我的兩條腿,拽得桌子發(fā)出一聲蠢動的低吟他按在懷里,手貼著脊梁把衣服往上擼,秋夜里颯爽的涼意讓我打了個哆嗦。緊接著屋里的座機電話就響了。偌大的房子突然響起刺耳的電話聲是很嚇人的,我們倆齊齊愣了一下,動作一同靜止。他看著我,我看著他,衣冠不整,像是被導演喊了cut。一聲聲電話鈴響得是振聾發(fā)聵蕩氣回腸,催命似的叫人心慌。但我們倆都心照不宣的忍著,好像跟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較勁,電話鈴響夠了十四聲,周靖陽高清無損的聲音從玄關(guān)處那個可視機里傳出來,“少爺,有急事。開門吧……別躲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br>我看看宮雋夜,覺得他快哭了。耳邊仿佛回響起電視節(jié)目里介紹主人公凄慘身世時常用的配樂。他背對我那一刻的表情跟生離死別差不多。結(jié)合整個場景非常令人心疼。我再看看褲襠里的夏小息,覺得我們都想靜靜。我跳下桌子往洗手間跑。進了門的周靖陽應該沒看到我。我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洗手間門,按亮燈,聽見遠處宮雋夜悲憤的聲音,“天涼了,我們該讓誰破產(chǎn)了?”尚未有燎原之勢的□□不多時就熄滅了,我一直在里頭呆到他們談完了事。具體的內(nèi)容我沒刻意去聽,坐在馬桶上,直到他走過來打開門,招呼我出去。“寶寶我得出門一趟?!?/br>他嘆著氣,換了身衣服,手臂穿進西裝袖里的時候,能清楚的看見白襯衣在胸口勒出的一條線?!皩Σ黄穑萌ヌ幚硪恍┞闊阋厝??我是說,今晚?!?/br>“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問。“可能會晚?!彼哌^來,在離我很近的面前,張開手指捏捏我的臉,“愿意等我嗎?!?/br>我被他捏得吐字不清,“吼。”“乖,”他在我左側(cè)的額角親了親,“累了就睡,我爭取早點兒回。”周靖陽自始至終站在門口等候,在這樣零碎的時間里也沒有閑著,拿出電子備忘刷了幾頁,無框眼鏡把他秀氣的臉修飾得很禁欲,典型的社會精英形象,不亂看,不多言。我遠遠的和他問了聲好。“拜。”宮雋夜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我一個。我去客廳外的花園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沒瞧見什么可玩的,倒是遇見幾只覓食的野貓,一只黃的,一只花的,一只黑的。看它們趴在墻頭上,一時半會兒不打算動身,我回到廚房,在未經(jīng)主人許可的情況下,不太禮貌的翻找了一通,搜集到了一個午餐rou罐頭和一大盒脫脂牛奶,取兩只碗,挖了幾勺rou又倒了小半碗的牛奶,獻寶似的端出去,黃貓和花貓從墻頭上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