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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刺激?”李冬行仔細(xì)觀察著池子里的動靜,若有所思地說:“竹君的想法說不定能行?!?/br>噴泉池里,田竹君努力保持著平衡,躡手躡腳地走近女孩,在距離她半米的位置停住,一面盯著她的反應(yīng),一面也試探性地跟著坐了下來。余小魚基本沒動,就是下巴轉(zhuǎn)過了大約十度,仿佛瞥了田竹君一眼,兩秒后又回到了眼里空無一物的狀態(tài)。可就這一眼,讓邊上的三個人都看到了希望。“竹君,她可能注意到你了?!崩疃欣@到田竹君面前,“這是件好事,說不定她會愿意和你說話?!?/br>田竹君點(diǎn)點(diǎn)頭,眼巴巴地望向余小魚,等著她開口。這一等就是四十分鐘。程言和李冬行守在水池邊,視線一刻未曾離開池子里的人。在看了那若有似無的第一眼之后,女孩始終沒有做出另外的反應(yīng)。她就那樣紋絲不動地坐著,尖尖的下巴抵著膝蓋,連眼睛都極少眨動,活脫脫坐成了一座大理石雕像。田竹君就不行了。濕衣服黏在身上的滋味絕不好受,從第五分鐘開始,他就止不住地抓耳撓腮,又不敢鬧騰到女孩招致反感,常常想動不能動,動到一半硬是憋住,上半身扭成了個麻花。天色幾已成墨,程言一手撐著池邊,一手掏出手機(jī)看了看,對李冬行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池中傳來“嘩啦”一聲響,余小魚站了起來。她看著還坐在池子里的田竹君,緩慢地眨了眨眼,說:“你為什么來了?”田竹君急著爬起來,看上去坐麻了身體差點(diǎn)閃了腰,輕輕“哎呦”了聲又坐回水里,皺著臉苦思冥想半天,忽地靈機(jī)一動,對余小魚說:“我……我我我,我是水草!”他大約不敢說是想來勸余小魚,就怕適得其反,讓女孩再不出現(xiàn)。“哦?!庇嘈◆~居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再見?!?/br>說完她就動作輕盈地跳出了水池,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另兩個人,頭也不回地走了。被當(dāng)成空氣的程言聳了聳肩,伸手拉了把起不來的田竹君:“出來吧,水草?!?/br>“她對我說了再見唉?!碧镏窬矡o視了他,依舊坐著沒動,臉上迸出一抹看著傻到出奇的笑容,“再見再見,就是說,她還想再見到我,她還會再來的是不是?耶!我快成功了!”他一邊喊,一邊高興地躺回了水里,原地翻了個身,四肢拍起來的水花又把程言濺了個夠嗆。“得。”程言面無表情地摘下眼鏡擦了擦,“一個沒治好,又來了個瘋的?!?/br>嘴上這么說,程言也知道這說不定算個突破。沒人能要求田竹君第二天接著這么做,但更加沒人能阻止他。接下來的幾天,只要余小魚出現(xiàn),田竹君就也會準(zhǔn)時報到,一塊坐進(jìn)水池子里,和余小魚面面相對,敬職敬業(yè)地做他的“水草”。余小魚依然沒理他,可是也沒趕他,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陪伴。明明并無突破,田竹君卻像打了雞血,每天都精神抖擻、毫無怨言地被水泡上幾個鐘頭,出來還照樣喜滋滋的,哪怕只是聽余小魚說一聲“再見”。田竹君這么折騰自己,田瑾不可能被蒙在鼓里,不過老太太這次居然都沒出面阻止。“奶奶說我蠢,可她沒不許我來。”田竹君臉上浮起堪稱自豪的微笑,“她還說,我能持之以恒,這是好事?!?/br>他再來泡水的時候,身上已換了全套防水戶外運(yùn)動裝,袖口和褲腳都被扎緊了,據(jù)他說,田瑾還試圖逼他戴上泳帽,他覺得太傻了些,就拒絕了。但奶奶還是給他塞了一個保溫瓶,里面裝滿了熱騰騰的姜茶,勒令他每天必須喝完。那瓶子足足有一升多,于是另一半,不得不進(jìn)了程言和李冬行肚子。田竹君坐在池子里陪余小魚的時候,程言就和李冬行坐在噴泉池邊的長椅上陪他們。“這茶味道真不錯?!背萄粤硗鈳Я藗z杯子來,自己嘗了嘗,也給李冬行倒了杯。李冬行頗為感慨地說:“老太太真的很愛自己孫子?!?/br>程言笑笑:“那小子還不大明白。有人管著,就等于有人念著。這是好事?!?/br>他剛一說完,又怕讓李冬行想起幼失怙恃的傷心事,急急忙忙閉嘴了。李冬行倒是神色淡淡,不知想起什么,還微微勾起了唇。程言瞧著他,挑了挑眉。李冬行主動交代:“梨梨說,她覺得有鄭和平整天管著念著我們,這就夠多了。然后小未不同意。”程言:“恩?”他知道在接受韓征診療之后,慢慢地,小未也開始和李冬行有部分溝通,但主動發(fā)表意見還是極不尋常。李冬行:“小未說,他更喜歡被言哥哥管著念著?!?/br>程言一愣,下意識抓起茶杯灌了口水,嘀咕了句:“這孩子……”李冬行眼里浮起一絲柔和的笑意,接著說:“其實我也是。”“咳咳咳……”程言反應(yīng)了下他話里的意思,由內(nèi)而外地顫了一顫,差點(diǎn)沒把嘴里的水吐出來。“還有老師和師姐?!崩疃新朴频卣f完,轉(zhuǎn)過了腦袋,沒再看程言。程言咬著茶杯,往后仰了仰靠在長椅上,裝作數(shù)起了星星。五分鐘后他反應(yīng)過來,杯子里的茶早就空了。第三天的時候,天上下起了雨。李冬行未雨綢繆,早就帶好了兩把傘,程言想把其中一把扔給田竹君,田竹君瞅了瞅?qū)τ晁翢o反應(yīng)的余小魚,咬著牙拒絕了。他硬撐邊泡邊被雨淋了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臉色煞白,手腳都是軟的,要不是李冬行扶著,幾乎就要再滑進(jìn)池子里。程言想勸他第二天別來了,田竹君自然不依。深秋季節(jié)本就是感冒高發(fā)期,這已經(jīng)在池子里連著泡了幾天,田竹君終于再撐不住,當(dāng)晚就壯烈了。可他還是執(zhí)拗得很,第二天白著張臉,搖搖晃晃的,硬是仍跳進(jìn)了水池里。過了半小時,有一對母子路過這里,那五六歲的男孩眼尖,瞧見池子里的兩個人,拉著他mama大喊:“快看,那里有人!”這破落公園本就門可羅雀,這好幾天都沒人來,余小魚是做到物我兩忘了,田竹君卻不行。一見有生人出現(xiàn),他禁不住往水里縮了縮,想把臉藏起來。那母親大概瞧出這兩人有些不對勁,畢竟十一月里誰會有閑情逸致到過來泡冷水,牽住兒子的手就打算快步離開。她兒子一步三回頭,還在不斷盯著田竹君瞧,嘴里說:“mama,那大哥哥在吸鼻涕,他是感冒了嗎?難道坐在噴泉里可以治感冒?”“小孩子家家,別胡說八道。那人顯然不是感冒,是這里,不大對?!蹦赣H指了指自己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