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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很不給面子地狠狠嘲笑了番李冬行,說他大好社會主義科學(xué)青年居然半夜在家里玩叫魂,說完回去想了一夜,第二天在辦公室里拉著李冬行做實驗。“看看這個?!彼掷锬弥鴪F(tuán)紙,以小臂為軸,在李冬行面前跟鐘擺似的來回晃。李冬行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fā)上,肩膀挺直,雙腿并攏,雙手平放在膝蓋上,仿佛小學(xué)生聽課似的正襟危坐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珠聽話地緊緊盯著程言手里的紙,從坐到右,從右到左,一刻不敢放松。程言:“有什么感覺么?”李冬行細(xì)長的眉毛輕輕蹙著,目光繼續(xù)追蹤紙團(tuán),然后搖了搖頭。程言不放棄:“像這樣,接著來,慢慢地,慢慢地。”他的手越晃越慢,鏡片后的眼睛死死盯著李冬行的瞳孔,人越靠越近,就差鼻尖撞上鼻尖了。“師兄?!崩疃型蝗怀雎?,腦袋猛地往后一仰。程言打住動作,一把捏緊手里紙團(tuán),興奮地說:“你想起來了?”李冬行頸部肌rou繃得緊緊的,目光從紙團(tuán)上飄到程言近在咫尺的下頷,又飛快地垂下去盯著自己膝蓋,略顯局促地說:“我有些犯困。”程言站起來,五指一收,把本來就皺成一團(tuán)的紙□□得更皺了些,難掩少許失望。“哈哈程大科學(xué)家,我說你啊,你個南郭先生,明明一點不懂催眠,在這瞎起勁個啥呢?”穆木看不下去了,手里的幾張文獻(xiàn)捏成了個紙筒,對著程言后頸輕敲了記,“也就冬行好脾氣,愿意陪著你折騰自己?!?/br>程言揉著脖子,椅子后腿一點原地轉(zhuǎn)了半圈,瞥了穆木一眼:“誰告訴你我在催眠了?”他那自下而上的一眼,因為半抬不抬的下巴,和堪堪滑到鼻尖的眼鏡,硬生生地瞥出了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穆木被看得炸了毛,蹦起來就要接著揍程言,程言也沒想到她惱羞成怒,連忙坐定穩(wěn)住椅子一手護(hù)頭,未料穆木聲東擊西,趁他不備左手一伸,搶走了他手里的紙團(tuán)。“我倒要瞧瞧,這團(tuán)紙是個什么法器——”穆木一邊展開紙團(tuán)一邊后退,跟長了兩雙眼似的完美避開了所有程言回?fù)舻膭幼?,腳跟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就到了沙發(fā)跟前,“哦有字啊,我瞧瞧,言哥哥是我最x,哦xi……什么……”有人把紙團(tuán)從她手里搶了回去。“師姐,那個,恩,別念了?!崩疃胁恢螘r站了起來,眼神飄忽,面色微赤,垂在身側(cè)的五指收攏,把那團(tuán)本來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紙捏得從指縫里瞧不出一點白邊了。“哦……哦?!蹦履俱读讼拢屏饲瞥萄?,又瞧了瞧李冬行,第二聲不知何故是拖長了調(diào)的。程言雙手抱胸,后腰靠在椅背上,沖著穆木聳聳肩:“跟你說沒打算催眠。這個字是小未昨天寫的,我看他對我的鋼筆有興趣,就讓他自己寫著玩。誰知道他寫了一半,另一個家伙跑了出來——就那個很能打的——他顯然對寫字沒啥興趣,一上來就把紙給捏皺了。這兩段記憶,冬行他的意識里都是沒有的。是不是啊冬行?”李冬行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說:“難怪晚上我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有墨。”“小未沒怎么用過鋼筆?!背萄酝厝岬卣f了句,又轉(zhuǎn)向穆木,“總之呢,這是個實驗。一般認(rèn)為記憶存在編碼、存儲和提取等幾個過程,你剛剛搶走的那個紙團(tuán),理論上都被冬行另兩個人格作為昨晚的記憶重點編碼了。無論是哪個人格,都共用著冬行的大腦,假設(shè)他們的記憶存儲單元并不是完全獨立的,那不同人格之間無法共享的記憶可能就來自于提取方式的不同。我就是想試試,用這個紙團(tuán),能否幫助冬行的主人格提取出本來不屬于他的記憶。明白了么?”穆木很耿直地打了個哈欠。程言:“得,沒指望你那跟猴子差不多的腦容量能明白?!?/br>穆木賞了他一個銷魂的眼刀,扭頭坐回座位上,一邊剝開心果一邊備課去了。“我明白?!崩疃卸⒅掷锬菆F(tuán)紙,低低地說著,拇指摩挲著紙張粗糙的表面,就好像正苦思冥想著這點回憶的蛛絲馬跡。“沒關(guān)系,你不用著急?!背萄院寐暫脷獾匕矒幔斑@只是個開始,一個有益的練習(xí)吧。人的無意識潛力其實無窮大,這個利用線索間接提示的法子,說不定比……咳,不比你那對著鏡子叫魂的直接溝通法效果差?!?/br>他盡量克制了下,沒當(dāng)著穆木的面攻擊傳統(tǒng)咨詢的療法,也沒當(dāng)著李冬行的面說韓征的壞話。韓征是需要在李冬行所有人格面前樹立的權(quán)威,程言提醒自己,他再怎么心思活絡(luò),都不能忘記這個前提。李冬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程言朝他伸出一只手。李冬行傻站著沒明白:“啊?”“我的東西?。 背萄圆荒蜔┝?,一把從他手里把那皺巴巴的紙抓了過來,細(xì)心攤平了,重新疊成巴掌大的一小塊,揣進(jìn)上衣口袋里收好。李冬行:“師兄,我,那個……寫……”程言瞥他一眼:“那個啥?你說這字?這又不是你寫的。”他說著笑了下,挑起一邊眉毛,“你總不能連‘喜’歡的‘喜’都不知怎么寫吧?”李冬行:“……”從領(lǐng)口往上,他脖子臉頰耳朵尖一齊紅了個透。程言無辜地摸了把下巴,暗自搖搖頭,心道這小子真是越發(fā)不經(jīng)逗了。到這天快傍晚的時候,辦公室里來了個電話。電話是穆木接的,說了幾句之后轉(zhuǎn)給了李冬行。李冬行接過來一聽,臉上露出些許驚訝,說:“武小姐?記得,我當(dāng)然記得您。您就在樓下?好的,我馬上下去接您,您請等一下。”說著他掛了電話,對穆木和程言解釋了下有朋友到訪,然后匆匆下樓去了。穆木跟嗅到了重磅八卦一樣,蹭地一下跑到程言跟前,邊搖他肩膀邊說:“那是個女孩?。『苣贻p,聲音很溫柔很甜美!”程言不動如山:“恩?”穆木:“冬行說是朋友,你不覺得可能有點那方面的戲?”程言接著看文獻(xiàn):“恩?!?/br>“恩是什么意思啊,有,還是沒有?”穆木頓感無趣,松開程言,“切,就知道你這個冷血妖怪不關(guān)心師弟……的私生活?!?/br>程言扶了扶眼鏡,指指門口:“出去別忘了關(guān)門謝謝。”三分鐘后,大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外頭傳來一陣說話聲,聽起來是李冬行在向穆木介紹那女子。還沒說幾句,就聽見穆木在打聽兩人是怎么認(rèn)識的,李冬行簡單解釋了幾句,說是當(dāng)初在飯店打工時候偶爾兼職送外賣,去過那女子公司幾次,一來二去就認(rèn)識了,之后再一次聊天的時候李冬行把自己的本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