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七零奔小康、(ABO)Beta的AO制(H)、狐妖的明星手冊、惡毒男配是女郎、大明星之路、末世重生之男神歸來、818我那個畫風清奇的jiejie、我的宗門好多神奇生靈、名士、幼兒園同學爭著要養(yǎng)我
還有點準頭。武曉菁是所有企業(yè)高管都會偏愛的員工,既不過分張揚,又有一定想法,不會唯唯諾諾,混吃等死。哪怕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疇,她剛剛的敘述依舊條理分明,不慌不忙。這不是一般職場新人能達到的境界。然而這也說明了,武曉菁的描述絕無夸張,此事相當棘手,已到了讓她瀕臨忍耐極限,不得不向李冬行這個充其量只是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求助的地步。“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彼嘈α讼?,程言注意到她擱在膝上的食指和拇指在不自覺地相互摩擦,“阿敏是我的好朋友,我其實并不害怕夢見她。但我們所有人只要一午休,就都會夢見她……”程言問:“你們具體夢見了什么情形?”武曉菁搖搖頭:“這個大家都不一樣。有的人說他夢見阿敏就坐在原先的座位上工作,有人說看見阿敏在咖啡機那邊走來走去,而我……我夢見阿敏躺在休息室沙發(fā)上,就是我睡的位置,兩條腿搭著茶幾,一邊玩手機一邊跟我說著下半年的旅行計劃?!?/br>她說著摸了摸后頸,聲音更飄忽了些。“那感覺,就好像她還和我們在一起,做著未完成的工作,想說沒說完的話?!?/br>穆木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顫,搓著自己的胳膊,說:“那個,要是你們覺得是你同事是在人間是有些心愿未了……來找我們也不會有用吧?”武曉菁勉強笑了笑,說:“我有同事提議,讓我們找人一起為阿敏辦個法事,說要是她真有什么心愿未達成,好歹我們同事一場,只要能辦到的都會盡力去做?!?/br>穆木也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這主意聽著就不錯啊?!?/br>“可是,我不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武曉菁抿了抿嘴唇,她的嘴唇本來就比旁人薄些,這個動作讓她看著更多了一絲堅毅,“阿敏已經去世了,我不相信是她在折磨我們。這些事,一定還是我們自己的心在搗鬼?!?/br>她說的是“心”,手指卻輕輕指了下自己的太陽xue。程言:“所以你來找我?guī)煹??!?/br>武曉菁點點頭,抬起腦袋,細細的脖子昂成倔強的弧度。她又問了一遍:“你們愿意幫忙么?”程言摸著茶杯沒說話。李冬行卻開了口:“我明天中午沒事,可以去你們公司看看?!?/br>程言敲著杯沿的手指停了。武曉菁說了好幾遍謝謝之后出了門,臉色看著比剛來時候輕松不少,就好像絕望之中終于抓住了一根稻草。而那根不知是否合格的稻草正忙著瞅程言。“喲,還挺行吶?!蹦履究礋狒[不嫌事大,捅了捅李冬行胳膊,“你還懂抓鬼呢?”李冬行連連搖頭:“沒。”他的眼睛仍盯著程言,就好像程言要是說個“不”字,他就不去了一樣。程言吐出一口氣,問:“你看上人家了?”李冬行一愣,急得聲音都大了些:“沒有!”“沒有就沒有,這么激動干嘛?!背萄跃褪窍朐俣憾豪疃校商ь^瞧了眼,見他臉色非但不紅反而還白了,心里嘀咕了下這小子心思真難琢磨,隨手把茶杯遞過去,“給我泡杯茶,明天一起去?!?/br>李冬行如釋重負,捧著程言的茶杯,就跟捧了個寶似的,顛顛地轉身倒水去了。“出息?!蹦履鞠訔壍乜戳诵煹芤谎?,回到自己座位上,把剝好的開心果拋到自己嘴里,“我就不去了啊,瘆得慌?!?/br>程言:“少了個麻煩,幸好?!?/br>穆木作勢要把開心果殼當暗器發(fā)射出來,被程言躲開。自從李冬行把余小魚的事攬了過來,程言就知道有一必有二,師弟這助人為樂的愛好算是戒不了了。武曉菁特意上門相求,又是舊識,以李冬行那性子,會拒絕才是意外。徐墨文不在,程言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知曉李冬行病情的人,自覺地擔上了照看師弟的重責,尤其是當仁不讓地成了小未的監(jiān)護人。李冬行攬了別人的活,他又攬了李冬行的活,那就意味著這也成了他的活。拜李冬行所賜,程言這輩子管的閑事加起來都沒這幾個月多。第二天中午,他和李冬行吃過午飯,就按照約定往武曉菁他們公司去了。那棟寫字樓所在的高新技術開發(fā)區(qū)就在李冬行之前打工的工地附近,離好吃家常菜也不遠,難怪李冬行會送外賣過來。至于他和武曉菁為何會結識,李冬行說是由于有一回他順手解決了下武曉菁電腦藍屏的問題,武曉菁就問他是不是專門學過,李冬行老老實實地說他不學計算機學的是精神病學,武曉菁大為驚訝,又很好奇,就稍稍多聊了幾句,于是便認識了。“我其實連她的長相都不記得了?!崩疃幸荒樥\懇地對程言說,“不過師兄,武小姐她居然信任現(xiàn)代科學,而不是一味迷信,我還挺感動的?!?/br>程言無語。這小子,有漂亮姑娘找上門來,他居然為了對方信任科學而感動?程言突然有點擔心起師弟的終身大事來。就這覺悟,李冬行就算招再多桃花,最后都是流水無情隨波而去吧?寫字樓里公司不少,時值中午,大堂里到處都是掛著不同工卡的員工往來進出。李冬行給武曉菁打了個電話,兩人站在電梯間等著,這時后面突然有人叫了一聲。“李冬行!”聽聲音是個男人,咬字還不大清楚,語氣里帶著幾分驚訝。李冬行與程言齊齊回頭。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穿過人群,擠到他們面前。他個子挺高,可能比李冬行還要高一些,就是背駝得厲害,加上人特別瘦,比一般人都窄了半圈,看著簡直像跟一頭彎曲了些的細長竹竿。“還真是你?!彼[了瞇一雙小眼睛,厚厚的嘴唇一發(fā)音就像含了口水似的,“你咋會來這里?”李冬行看了他十秒,說:“薛湛?!?/br>男人挺了挺駝著的背,故意一扶制服帽子:“就是我!我現(xiàn)在可是這兒的保安!你要不好好交代,我可不讓你進樓里?!?/br>他舔舔嘴唇,一雙小眼睛盯著李冬行,滴溜溜轉著,怎么看都不像盛著好意。李冬行沒說什么,程言倒想解釋解釋,就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電梯門開了。“我去,李冬行!”又有一個人亮嗓子叫了聲,“你他媽怎么也在這兒?”程言皺了皺眉,抬眼看過去。那是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按理說從形象上該是十分可靠的人民公仆,可偏偏梳著個油光水滑的三七分頭,瞧著非但不老實,還頗像個民國劇里跑出來的漢jian小白臉。那小白臉站直了身體,瞅了瞅站在邊上的武曉菁,又瞅瞅李冬行,跟吃了口爛了七天的芒果似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