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七零奔小康、(ABO)Beta的AO制(H)、狐妖的明星手冊、惡毒男配是女郎、大明星之路、末世重生之男神歸來、818我那個畫風清奇的jiejie、我的宗門好多神奇生靈、名士、幼兒園同學爭著要養(yǎng)我
說:“這就有些難辦啊。按照程序,你兒子還是得先被帶去醫(yī)院,查一查,等確定了有沒有虐待跡象,再來把這個事定定性。這個親子鑒定也是要做的,是拐賣兒童還是虐待兒童,我們一定都會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絕不冤枉你?!?/br>他語氣和藹可親,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已經(jīng)確定了蔣仲毛受了虐待,呂萍牙關(guān)哆嗦著,不停咬著下嘴唇,唇膏把上排牙齒尖都染紅了。她看了眼兒子,突然瞇起了眼,高聲說:“好哇,我看你肯定不是真警察,我倒要瞧瞧,是誰要來給我們作妖下絆子?”王沙沙瞪了瞪眼珠子,像是沒料到這女人還能反咬一口,一邊說讓她等著,一邊兩只手在身上亂摸了一氣。坐在駕駛座上的薛湛本能地伸出了胳膊,想幫王沙沙找□□,被李冬行及時扯住。幸好有座位擋著,呂萍沒看見他們的小動作。呂萍的指責有一半對一半不對,王沙沙逮人理由還不夠硬氣,這不是暴露他們是同路人的時候。“呂女士,這事有點難辦啊?!崩疃羞m時嘆了口氣,“您兒子是要上節(jié)目的人,公眾形象十分重要,這要是……唉……我和師兄也不像見事情落到那般田地?!?/br>他皺著眉,暗地里一扯薛湛衣袖。呂萍聽完他的話,立馬注意到了薛湛手里舉著的攝像機,臉色刷地白了,抬手就要去擋薛湛的鏡頭,嘴里嚷嚷著說:“不許拍,這段不許拍,都給我刪掉?!?/br>薛湛那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哪里會讓一個瘦巴巴的女人搶走手里的東西,他一只手舉著攝像機,身體往后縮了縮,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呂萍的小臂,把人往外一推。此時王沙沙總算是從褲兜里掏出了證件,往呂萍跟前公事公辦地揮了揮,順勢虛虛按住呂萍肩膀,軟硬兼施地說:“我勸你還是配合下,這事要查清楚用不了多久,都是靠面子吃飯的人,你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傳出去對誰有好處?”呂萍瞪了會薛湛,意識到毫無作用,又看了眼李冬行。李冬行擺出他最擅長的無辜表情,頗是為難地說:“呂女士,他們是電臺的人,玄子大師的家人和警察鬧矛盾,可能也是個不錯的新聞素材?!?/br>薛湛在攝像機后頭狂點頭。王沙沙跟著攤手,一副他秉公執(zhí)法,群眾要拍也管不著的態(tài)度。呂萍臉上的每一條神經(jīng)都在拉鋸,脖子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著,過了一會,她像是認了命,回頭瞥了眼兒子,聲音也小了下去:“我兒子怎么辦?”王沙沙拍胸脯保證:“你兒子會由我同事送去醫(yī)院,你放心,調(diào)查完要是沒問題,我會親自把他送回家?!?/br>呂萍跟著王沙沙走了,李冬行看了眼蔣仲毛,發(fā)現(xiàn)小孩依然低著頭,兩只手默默扣著書包帶子,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說。“哎呦,手都酸了。嘿,我剛忘了按開關(guān)啊?!毖φ糠畔聰z像機,瞅見鏡頭邊上那一直暗著的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瞄了眼李冬行。幸虧之前呂萍自己心虛,都沒瞧出這大破綻。“謝謝,今天多虧你幫忙。”李冬行說了句,低頭給蔣仲毛系好安全帶,“還要麻煩你送我們回精神健康中心?!?/br>薛湛乍一聽那句感謝,頗有點受寵若驚,又不想表現(xiàn)出來,摸脖子的頻率加快了些,嘴上嘟噥著說:“我沒想到,你這樣的正經(jīng)人……說起瞎話來也還挺溜?!?/br>夸他會騙人,算是夸么?李冬行眨了眨眼。他剛剛沒比薛湛輕松多少,演戲?qū)嵲诓⒎撬麖婍棥:迷谶@套說辭都是他和程言商量好的,程言算準了呂萍這樣的人,很有生意頭腦,一定懂得審時度勢,一旦發(fā)現(xiàn)薛湛在拍攝,就不會冒著影響聲名、進而影響利益的風險,與警察硬碰硬。他們前后排練了幾遍臺詞,程言還不忘了做李冬行的心理工作,對他說,對待騙子就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也嘗嘗上當?shù)淖涛丁?/br>至于蔣尚賢,看似沒呂萍強勢,卻好像并不是那么好對付。在李冬行帶著蔣仲毛前去精神健康中心檢查的時候,程言留在了蔣家沒走。蔣仲毛去檢查的事要瞞著蔣尚賢,這是李冬行提的建議。他說,他從蔣尚賢眼里感覺到了一股與呂萍截然不同的狂熱感。這男人可能是個理想主義者,把負面形象暴露給公眾未必會對這樣的人起到威懾作用,萬一蔣尚賢得知警察要帶走阿毛,說不定不會和呂萍那樣乖乖就范。為了讓計劃不受阻礙,程言決定再也蔣尚賢聊聊,套套話的同時拖延下時間。蔣尚賢把程言領(lǐng)進了自己的書房。這是程言走進的蔣家的第三間屋子。這房間和外面截然不同,裝修得很正常,窗明幾凈,鋪著實木地板,正中放著一張寬敞的書桌,背后是占據(jù)了整整一面墻的大書柜。比起一個工人家庭的私人書房,這里看起來更像小學校長辦公室。程言不得不感慨,連他這個大學研究人員家里都沒這么像樣的書房。他對身外之物的毫無執(zhí)著同樣體現(xiàn)在書本上,想看的書就借,借不到才買,要搬家就轉(zhuǎn)手,除了手頭要翻的工具書,家里最好干干凈凈一張紙片都沒有。李冬行和程言正相反。那小子就跟有囤積癖似的,三天兩頭往家里搬東西。程言去過李冬行的房間,差點沒出來那還是自家原來那間空屋子。李冬行很喜歡看書,多數(shù)都是從舊書攤上收的二手,整整齊齊地碼在自己組裝的小書柜里。除了書之外,他那地盤上還放了很多舊東西,好些都是程言從家里或者實驗室里清理出來的玩意,程言自然打算扔了,誰料都給李冬行當寶貝似的撿回去,樂顛顛地拾掇干凈了一樣樣收好。就連那個被阿東咬爛的破網(wǎng)球,李冬行都給洗好了供在床頭柜上,恨不得每天晚上睡前看一眼。程言嘲笑過他,撿破爛明明是上了年紀的人才喜歡干的事,李冬行這么一大好青年,怎么在對待東西上這么婆婆mama的。李冬行不說話就笑笑,轉(zhuǎn)頭還是喜滋滋地摟著那堆破爛。不僅是主人格,李冬行的每一個人格都不舍得丟東西,大家在屋子里各有各的小寶庫。后來程言又有一次撞見小未在那擦他買的那架遙控飛機,擦得十分投入,那股幸福勁兒像是充滿了每一根頭發(fā)絲,連程言都感受到了。他忽然意識到,李冬行這么寶貝這些不會說也不會動的看似毫無價值的物品,可能是因為前半生能擁有的實在太少太少。程言不會忘記,李冬行在剛剛搬進他家的時候,幾乎就是孑然一身光棍一條。他那屋子,說不定是李冬行迄今為止找到的最接近家的落腳地,好不容易能隨著性子裝點填塞。這么一想,他也就不在意那些雜七雜八的物品堆滿他家了,眼看著李冬行填滿了自己房間,又把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