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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的關系。所以他才自以為沒有必要更進一步。要是他與李冬行之間的關系摻雜進了比精神更多的東西,那就意味著更深的沉淪,程言心里最后一點退路都給堵上了。他已經(jīng)厚著臉皮求李冬行留了下來,現(xiàn)在還想要對師弟求取更多。此時他心里的兩小人突然就統(tǒng)一了口徑,義正詞嚴異口同聲地說:程言你真是個沒底線的混蛋。程言蹲在沙發(fā)上,捋了把頭發(fā),說不上心情是認命還是煩躁。這時候浴室里水聲停了,門被推開。程言一回頭就是一愣。他沒必要再在這里幻想李冬行脫了衣服是什么模樣,因為那人還真就這么跑了出來。除了腰上那條遮不住幾兩rou的毛巾,李冬行身上未著寸縷,大約沒怎么擦干,還有好些水珠順著頭發(fā)滴下來,滑過臉頰和下頷,在鎖骨哪里聚成更大的一顆,快速地從他軀干上滾落,在啪嗒落地之前,于胸膛和小腹之間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跡,宛如河流曾在干涸的土地上蜿蜒而過。程言認為自己就看了短短幾秒。不過在這幾秒里,他已經(jīng)看到得太多。李冬行身材比他想象的還要結(jié)實一些,沒穿衣服時候看著那么瘦,也不知這小子整天蹲在實驗室和辦公室,是去哪練出來的這輪廓分明的胸腹。程言不自覺得摸了把肚子,決心之后得勤快點多打幾次網(wǎng)球才行了。李冬行本來就白,這會剛洗完澡,站在昏暗的燈光下就跟自己會發(fā)光似的,存在感極強,牢牢黏住了他的視線。程言發(fā)覺自己的視力前所未有的好,仿佛已數(shù)清了李冬行右腰上長了幾顆小痣。他艱難吞咽了下,做賊心虛似的移開視線,從沙發(fā)上蹦下來,匆匆說:“我去給你拿幾件衣服過來。”程言剛走了沒幾步,路過李冬行身邊,就被扯住了。李冬行抓著程言胳膊,讓程言轉(zhuǎn)了半個身,兩人變成面對面。他往前走了一步,冒著熱氣的胸膛幾乎貼住了程言的衣服。“怎,怎么了?”程言嚇了一跳,像是被燙了下,往后退了些,尾椎撞到餐桌,桌上杯子震動了下,發(fā)出輕微的啷當一聲響。李冬行沒說話,又走近了些。程言無處可退了,他只得直視李冬行,眼里帶了些狐疑。眼前的人還是師弟么?會不會喝多了之后,主人格又睡過去了,現(xiàn)在是另一個人格在同他開玩笑?他微皺著眉喊了句:“冬行?”李冬行含糊地應了句“嗯”。還沒等程言放心,他突然就抬起一只手,抱住了程言。那不是之前小未抱程言時候的動作,遠比男孩用力得多,他的手攬住了程言,從脊背緩緩下移到側(cè)腰,比起一個普通的擁抱更像是暗示性極強的撫摸,帶著點欣賞,甚至帶著點巡視自家領地的意味。程言仍下意識地往后,不料李冬行摟得更緊,靠得更近。他幾乎已半坐在了餐桌上,再往后一點,就要真的坐上去,或者更丟人,躺上去。而如果他不退,他和李冬行就成了緊緊相貼。熱氣從面前人身上溢出來,帶著未散的酒氣,蒸得他臉頰發(fā)燙,略微暈眩,仿佛酒醉會傳染,這面對面地一站,就比那五瓶酒是他所喝還要醉人。程言被熏得腦子里白霧氤氳,四肢發(fā)僵,心跳得像剛跑完馬拉松。師弟究竟要做什么?李冬行下巴抵著程言的肩,轉(zhuǎn)過些腦袋,嘴唇幾乎蹭到了程言的耳朵。“你喜歡我。”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輕輕笑了起來,緊貼著程言的身體隨著說話的氣音微微震顫。程言的胸腔像是被這句話擊穿了。他的心不跳了,而是被整個拎出來,捏在了李冬行手掌心。他就這么被師弟摟著,一動不敢動,甚至不知該看哪里,就好像這一刻沒穿衣服的不是李冬行,而是他自己。李冬行繼續(xù)笑著,似乎特別高興,連眼睛都閃閃發(fā)亮。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程言垂在身側(cè)的僵硬的手,讓它搭在自己□□的背上,而后用雙手摟住了程言的腰,就跟打算把自己嵌進程言身體里一樣,抱得死緊。程言由他抱著,半晌反應過來,這算不算是師弟在主動回應?就是這主動得有那么點太過火了。都是大男人,兩人全身緊貼四肢交纏,稍微有點變化彼此都能察覺出來。過了幾分鐘程言驀然驚醒,意識到身上的襯衫扣子已經(jīng)解了一半,連皮帶都被抽了出來,而自己手上還捏著條柔軟的帶著濕氣的東西,不用看都知道是剛剛還在師弟腰上的毛巾。他劇烈地搖晃了下腦袋,趕緊咬了口舌頭,肩膀抵住還在亂蹭之人的胸口,壓著嗓子說了句:“去床上?!?/br>脖子上濕漉漉的,也不知是不是李冬行在那舔了下,只聽那人含笑說:“在這不行么?”“行個鬼?!边@句程言是半吼出來的,仿佛體內(nèi)的火非得找個出口發(fā)泄發(fā)泄,“我叫你去床上睡覺!”李冬行下巴抵著他肩,挨著程言腰腿又蹭了下,委委屈屈地問了句:“你不喜歡?”程言覺得尾椎噼啪閃了下火花,情形大大不妙,不得不再加重了些語氣,頗有些森冷地威脅:“要么自己回去,要么被我打暈扛回去,二選一。”李冬行聽出這是最后通牒,悻悻地松了手,離開前指尖還在程言半露在外的腰上勾了一把,見程言又抖了下將要發(fā)作,及時轉(zhuǎn)了身,也沒拿程言手里的毛巾,直接□□慢悠悠踱回了房里。程言背靠餐桌站著,扶了扶guntang的額頭,心道這算什么,是酒后吐真言,還真是荒唐耍酒瘋?他看得清清楚楚,李冬行不肯穿衣服,走回去的時候某個部位反應依舊和他一樣劇烈。這至少說明,師弟也想要他。程言邊搖頭邊笑了下,覺得自己距離坐懷不亂柳下惠只差了那么一丁點。他亂了,亂得很,不過萬幸,他記得那人醉酒,還把持得住。他苦笑了下,把手里還捏著的那條沾著李冬行體溫的毛巾扔到一邊,晃進衛(wèi)生間,拎起花灑,隨手擰開了冷水龍頭。☆、戲里人生(四)董南西他們的街舞社表演就在三天后,程言原本沒那么大興趣,結(jié)果下午的時候接到田竹君電話,說晚上專業(yè)課老師要召開臨時討論會,他去不了了,拜托程言和董南西解釋幾句,謝謝人家好意。程言沒辦法,掏出放抽屜里的剩下兩張票,想起來晚上本來約了實驗,在是推掉實驗還是讓李冬行留下接著做之間掙扎了下,最終決定自己一個人去赴董南西的約。原因是和李冬行一起去看表演,實在太像約會了。前天晚上來了那么一出之后,程言睡了一覺,第二天見李冬行又恢復了平時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