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4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七零奔小康、(ABO)Beta的AO制(H)、狐妖的明星手冊、惡毒男配是女郎、大明星之路、末世重生之男神歸來、818我那個畫風(fēng)清奇的jiejie、我的宗門好多神奇生靈、名士、幼兒園同學(xué)爭著要養(yǎng)我
哭,想大步?jīng)_上前,可手腳軀干都是軟的,還在不住發(fā)抖。“我去通知醫(yī)生。”程言站直了身體,后退了一小步,仿佛他不這么做,下一刻他就會撲到床上,把那個剛醒的人死死勒進懷里。李冬行沒再盯著程言看,他坐了起來,動了動肩關(guān)節(jié),輕皺了下眉,像是對自己躺久了的身體不甚滿意。他的目光掠過了手邊的遙控飛機,沒作停留,而是掀開被子就想下床。程言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了動靜,回頭見李冬行連靜脈注射器都拔了出來,驚訝地說:“你要去哪?”李冬行從床頭柜上拿起醫(yī)用膠帶,隨手扯了一截下來,往手背上一按,一邊穿鞋一邊說:“先回家洗個澡,這都躺幾天了,聞著都臭?!?/br>他說著抬起袖子嗅了嗅,嫌棄地皺皺眉毛。程言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異味,不過師弟醒了,這就是頭等大事,別說李冬行只是想回去洗個澡,哪怕他現(xiàn)在要程言上天入地轟個小行星下來,程言都能面不改色地答應(yīng)試試看。兩人從醫(yī)院離開的時候就跟任特務(wù)潛行一般。李冬行不愿意通知醫(yī)生,程言就給他披了件自己的外套,三言兩語支開病房外頭的值班小護士,帶著喬裝打扮彎腰駝背的李冬行溜出了住院大樓。到了外面,李冬行裹著外套巡視了一圈,隨后似乎才放了點心,解開衣服扔給程言。程言奇怪地問:“你在找什么?”李冬行冷笑了下:“別告訴我這幾天沒警察來?!?/br>程言看著師弟的側(cè)臉,心里浮起一點疑云。師弟為何要躲著警察?假如真如程言猜測的那般,李冬行知道一些薛湛之死的線索,也料到了警察在懷疑他,他更應(yīng)該立馬去找警察提供證據(jù)才合理。或者師弟只是單純地想在見警察之前回去洗個澡。程言很快說服了自己,他現(xiàn)在的腦子不適合加工任何更復(fù)雜的問題,連薛湛的死因都被暫且丟掉了一邊。他眼里和心里都只有李冬行,連視線都不舍得離開一秒。李冬行到底躺了幾天,還不大適應(yīng),走路走得很慢。邁下階梯的時候,程言順手拉了下李冬行的胳膊,而后手指挪了挪,握住了下方的手腕,好一陣沒肯松開。半小時前程言還覺得自己是個被老天拋棄的窮光蛋,現(xiàn)在他簡直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走路的時候都在止不住地發(fā)笑。李冬行瞥了眼被他牽得緊緊的手腕,沒說什么,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坐進出租車的時候,程言依舊沒松手。司機從后視鏡里瞥見了他們交握的十指,撇撇嘴角,被程言瞪了回去。這可是我找了十幾年才找回來的寶貝,誰他媽都別想跟老子搶。程言帶著滿腦子宿醉般的暈乎乎飄飄然,拉著李冬行回到家里,直到李冬行進了浴室,程言在外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一顆心才搖搖晃晃地落到了實處。回家了,他們回家了。他坐了十分鐘才恢復(fù)了力氣,差點想原地蹦起來,跳上幾圈,掏出手機告訴老師告訴穆木昭告天下,他不僅帶回了師弟,還把丟了許多年的寶貝弟弟一起找回來了。就在他剛拿起手機的時候,浴室門開了。李冬行直接走過來,伸長胳膊拿走了手機,扔到茶幾上。濕熱的水汽蒸得程言眼鏡上大片發(fā)白,他模模糊糊地看著跟前大片光裸的皮膚,咽了咽口水,嘀咕了句:“小心著涼?!?/br>一次兩次的,怎么老是喜歡洗完澡不穿衣服就出來晃。他打算至少去給師弟拿條毛巾擦擦頭發(fā),剛一起身,后頸就被按住。“為什么要躲開?”李冬行往前了些,一條腿擠上沙發(fā),剛好頂在程言腿間。他一只手摩挲著程言后頸,另一只手摘掉了程言的眼鏡,“你不是想這樣做很久了么?”程言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那是一個很用力的吻,近乎兇狠,程言都感覺自己的唇舌在那人的吸吮下微微發(fā)麻。兩人攤牌已有一陣子,但親近機會不多,而且多數(shù)情況都是溫柔觸碰,這突如其來的深吻讓程言本就缺氧的大腦更加暈頭轉(zhuǎn)向,耳邊嗡嗡作響,心跳更如擂鼓。“冬,冬行……”他隱隱覺得哪里不對,艱難地在喘氣間歇開口,“還有其他人……”小未、梨梨、阿東,鄭和平。考慮到這些人格的存在,他們倆還沒做過更進一步的事。“不用管他們,這里沒其他人在?!崩疃性谒呎f著,聲音略有不耐。程言感到耳后一陣麻癢。李冬行的拇指正在輕輕蹭著他那條疤,疤痕本就敏感,又是因眼前人而留,這讓他脊柱一顫,本來就熱的地方更熱了。是這樣么?他等了師弟這么久,就是想要一回來就做這些事?心里那兩個聲音又出來了,一個在說,程言你就認(rèn)了吧,你有多喜歡面前這人啊,別端著自欺欺人說你不想要了。程言幾乎就要信了,他閉上了眼,在李冬行的親吻和撫弄之下慢慢放松了身體。隨后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不對,很不對頭。程言了解師弟的為人。李冬行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很謹(jǐn)慎,也極擅忍耐,每每總是替別人考慮,從來不會意氣行事。這樣的師弟,會在明知程言已經(jīng)心力交瘁,而且害死薛湛的真兇仍逍遙法外的現(xiàn)在,一心只想離開醫(yī)院把他往床上帶?“停下?!彼笱隽搜霾鳖i,讓兩人分開了點距離,“冬行,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李冬行貼過來,一只手撐著沙發(fā),另一只手揉著程言的一側(cè)手腕,腰胯往前頂了頂,嘴上說:“你覺得呢?”這句話本來是調(diào)情,聽在程言耳朵里卻起到了十足的降火效果。這口氣太不像他熟悉的師弟了。程言坐直了些,看著李冬行,皺眉說:“我看你還是早點回醫(yī)院,最好再做幾個檢查?!?/br>“好啊?!崩疃须S口說,倒沒反對,站起來了些,手伸向沙發(fā)背后。程言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見“咔噠”一聲,原本被李冬行握著的那側(cè)手腕上傳來一陣金屬的冰涼觸感,一時動彈不得。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銬住了。手銬的另一頭掛在沙發(fā)后面的落地臺燈上,他只要一動,那臺燈就劇烈搖晃起來,金屬之間互相摩擦著,發(fā)出刺耳的鏗鏗聲。程言放棄了掙扎,抬頭看著李冬行,全身血液迅速地冷卻。“這哪來的?”他不認(rèn)為師弟此刻會有閑心和他玩這種游戲,他需要一個解釋。“你是想問手銬哪里來的?”李冬行俯視著他,摸了摸那銀色金屬,“上次去姓蔣的家里,王沙沙借我的啊?!?/br>程言想起來,那回師弟來救他,的確是拿著手銬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