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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上’了。你比李秘書帥多了,我看小唐對你有心,你要是沒那方面意思,千萬得小心?!?/br>馮子凝興趣頗濃地聽著,聽到最后覺得變了味,驚道:“李秘書是男的?!”劉松澤啞口無言,半晌,受不了地白了他一眼,道:“廢話,咱所有女的嗎?”現(xiàn)在沒有,馮子凝以為曾經有過。突如其來的信息讓馮子凝錯愕不已,訥訥地感慨道:“原來他是gay啊……”他認識真的gay,不過直到現(xiàn)在也分辨不出他們和喜歡女人的直男有什么區(qū)別?,F(xiàn)在聽說唐信宏是gay,馮子凝愈發(fā)難以分辨了。劉松澤看他半天不說話,試探道:“小馮,我看你老不找對象,難道也……”“不不不,我不是。”馮子凝回過神,忙不迭地矢口否認,“我只是不想找對象而已?!?/br>劉松澤好奇地打量他,姑且信了他的話,點點頭,說:“這個現(xiàn)在也不奇怪,多讀點兒書的人都了解。只怕一方是,另一方不是,那就麻煩了?!?/br>馮子凝同意地點頭,但又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不禁皺起眉——剛才,劉松澤的意思是唐信宏看上他了?“小馮,你從國外回來,格外受領導器重。生活上、工作上有什么難處只管往上面報?!眲⑺蓾晒膭畹溃吧厦婵隙ㄒ员Wo人才為主嘛!家里再有能耐,也不能為所欲為呀!”盡管如此,馮子凝還是絲毫沒有體會到危機感??磩⑺蓾傻膽B(tài)度十分誠懇,滿是為他著想之意,馮子凝連聲答謝:“事實是,謝謝劉工提醒。我會注意的?!?/br>第二章落日的晚照鋪撒在地面上,隔著玻璃窗,炎熱的氣息依舊滲透入內。被中央空調的冷風充斥的走廊里灑滿陽光,金色的陽光,徒有幾分華麗的色澤,少了些許暖意。覃曉峰拿著干凈的布丁杯子從別間實驗室里出來,遇上幾個認識的同事正打卡下班。與他們一一道別,覃曉峰回到辦公室里,仍見到許多組內的同事留下來加班。他從抽屜里找出一塊廢舊的板卡,用斜口鉗剪出一小塊投進布丁杯子里,不大不小,恰好能夠蓋住他剛剛在杯子底部打的圓孔。“曉峰。”蔣悅湖背著包走到他的工位旁,“下班嗎?——咦?這不是那個布丁的杯子嗎?”覃曉峰笑了笑,赧然道:“嗯。在底部打了個孔,做花盆。”她訝異地眨了眨眼,拿起空杯子輕輕地搖了搖里面的板卡碎片,笑道:“真可愛,怎么想到的?對了,買了新的rou?”“不是,前些天下雨,那棵‘柳葉年華’從花架上摔下來,盆碎了。這兩天晾根,打算移到這個里面?!瘪麜苑逭f。蔣悅湖遺憾道:“‘柳葉年華’嗎?那棵你種了很久,上周末我去看,長得好了許多。突然移盆又得等服盆,真可惜?!?/br>那棵是蔣悅湖送他的最新一批多rou植物里唯一存活下來的,因是初夏到的貨,快遞送來時曬傷非常嚴重。覃曉峰專門養(yǎng)護了一段時間才有好轉,但現(xiàn)在不得不換盆了。覃曉峰無奈地扁了扁嘴巴,見她仍有等自己的意思,便道:“你先回去吧,我約了朋友吃飯。”“嗯?”她有些意外,隨即微笑道別說,“我先回去了。對了,移了盆,拍張照唄?”覃曉峰點頭。蔣悅湖走后,覃曉峰打開內網(wǎng)聊天軟件給馮子凝發(fā)了一條信息,問他什么時候下班。馮子凝很快回復還得再等一會兒,覃曉峰回了一個“好”,把布丁杯子與新的眼鏡盒擺在一處。他從辦公網(wǎng)上下載了最新的住房評分結果公示,打開以前,猶豫了兩秒鐘。這是一個既定的結果,而非薛定諤的盒子,想到這里,覃曉峰雙擊打開文件??吹阶约旱脑u分,自認為已有心理準備的覃曉峰還是免不了失望——這回研究院分配的五十七套住房中,ST實驗室獲得其中二十套名額,屬于整個研究院獲得套數(shù)最多的一個部門,然而覃曉峰的分數(shù)并不在前二十名之列。覃曉峰看了看前二十名的名單,全是前輩和杰出科研人才,其中好幾位是享受特貼的專家。他搖搖頭,心道得找時間去鄰縣看房了。不止覃曉峰一人看了剛剛公示的名單,很快,他聽見王召興夸張地唉聲嘆氣道:“唉,我這輩子都別想在這兒買房嘍!”溫宗樂聽罷打趣道:“你干活積極點兒,像曉峰,再立一功準能拿到。”覃曉峰回頭看了一眼,淡淡地笑了一笑。“那也得有本事才能立功嘛!我可沒那能耐?!蓖跽倥d翹著二郎腿唏噓道。包新杰撇嘴道:“哪兒那么簡單,能把百來平米的房分給你?哎,這四環(huán)的房!”霍一鳴咂咂嘴,不滿地說:“這回的房源太少了,還都是一百到兩百平米的。你說建那么大干嗎?能住兩家人了!”“哎,一鳴,你家裝得怎么樣了?”溫宗樂插話關心道。他隨口回答:“早呢,才刷了墻?!?/br>王召興聞之瞪眼,氣道:“你一買好房的,擱這兒瞎逼逼啥呢?滾蛋!”霍一鳴坐在轉椅上,被他推了半米遠,無辜道:“哎呀,我那兒就四十二平米,比單身宿舍才大那么一點點兒!”“咋買那么小的?”王紹興奇道。溫宗樂斜眼瞄他,鄙夷道:“要不怎么說單身漢不懂事呢。人霍工買的是學區(qū)房,戶口落那兒了,小孩兒將來能上北幼和師大附小!”眾人正聊得興起,突然,角落里傳來咚的一聲,嚇得所有人噤若寒蟬。覃曉峰和大家一樣,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見蔣守正鐵青著臉,背上電腦包,大步走出了辦公室。大家看他如此,均不敢招惹,只能鴉雀無聲地目送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王召興才小心翼翼地打探:“他干嗎?”包新杰雙手一攤,說:“又沒分到房唄,他排十年了?!?/br>“好像女朋友也吹了吧?!被粢圾Q悄悄地傳播八卦。溫宗樂苦笑,自嘲地搖頭,說:“干這行真是?!?/br>那位叫做蔣守正的助理研究員在ST實驗室工作已有近十年,與其他大多數(shù)同事一樣,他是外地人,在本地博士畢業(yè)以后來到研究院工作。他早已有了本地戶口,奈何這不是一份能賺錢的工作,如果家里沒辦法提供足夠的經濟支持,想在本地買房并不容易。單位里人才濟濟,同等學歷的人大有人在,哪怕有十年的工齡也比不上別人的一項重大成果,蔣守正在相貌上又有些缺陷——年近不惑的他和很多同齡的“聰明人”一樣,開始謝頂了。這么一來,至今沒有房產的他個人問題更加難解決。覃曉峰知道領導找蔣守正談過幾次心,工會也為他張羅過。他的上一任女友便是工會介紹認識的,但上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