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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告吹了。覃曉峰若有所思地看著空門,輕微地皺了皺眉。“哎。”包新杰拍拍王召興的肩,開玩笑道,“你可以像溫工一樣找個院里的姑娘結(jié)婚嘛,雙職工在本地沒房的,評分能加不少分。”溫宗樂一聽不樂意了,蠻不客氣地嚷嚷道:“說什么呢!我跟我媳婦兒可是自由戀愛!”“覃工?!币粋€已經(jīng)下班的姑娘在門口朝覃曉峰揮手,“外頭有人找?!?/br>覃曉峰意外地望出去,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馮子凝在玻璃門外朝他招手。他驚訝地看了一眼聊天軟件,這才發(fā)現(xiàn)馮子凝早不知是何時下線了。UKey從工作站的U口拔除后,工作站自動退出系統(tǒng),覃曉峰用等關(guān)機(jī)的時間收拾好東西,背起包,把眼鏡盒和布丁杯子拿上,打卡下班。這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天邊零星地掛著幾顆星星,與沒有完全散去的余暉在漸淡的晚霞里交相輝映。覃曉峰從車棚里取了車,騎著車穿過通道來到大樓下,見馮子凝正往草叢里看,不知搜尋著什么,便停車問:“找什么?”“哦,好像看見我們所的呱呱了。”馮子凝答完,補(bǔ)充解釋道,“是之前在我們所流竄的野貓,很大一只,眼睛是綠色的?!?/br>看他用手比劃貓的大小,覃曉峰依稀想起不久以前的某一天晚上,他似乎在實(shí)驗(yàn)室大樓前見過那么一只貓。那時蔣悅湖還因?yàn)槎贺?,被貓抓傷了手。“你這么說……”覃曉峰猶疑道,“我好像在這附近見過一只?!?/br>聽罷,馮子凝心中驚悟,想起蔣悅湖被呱呱抓傷的那一次。“是嗎?”馮子凝故作懷疑,“它一直在我們那兒,只不過最近可能生小貓去了,沒見到影子。咱們院那么多野貓,應(yīng)該不會是同一只吧?!?/br>覃曉峰聽得有幾分道理,他畢竟沒見過馮子凝所說的“呱呱”,便聳肩表示正確與否都無所謂?!霸鄢允裁矗俊?/br>馮子凝早有打算,說:“吃榴蓮披薩吧。明天我去了西部城,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榴蓮吃?!?/br>覃曉峰聽罷面色大變,下意識地打算否決,但他的表情僵了片刻,最終作罷道:“好吧,但你吃完了得馬上吃口香糖。”“你不吃嗎?”馮子凝驚訝道。“當(dāng)然不吃?!瘪麜苑鍥]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點(diǎn)個別的口味吧?!?/br>聽說覃曉峰不愿意吃,馮子凝對榴蓮披薩的惦念頓時沒那么強(qiáng)烈了。他既感到可惜,又覺得覃曉峰可憐,不能領(lǐng)略榴蓮的美味,說:“榴蓮真的很好吃!”“我知道,你不用告訴我。”覃曉峰立即接話說。馮子凝瞧他這敷衍了事的樣子,怪他不懂得欣賞,嘆氣搖頭。“對了,這個給你?!瘪麜苑逶谒衍囼T走以前,拉住他的包。他放下一條腿支地,疑惑地接過覃曉峰遞來的眼鏡盒,驚訝道:“你真買了?”見覃曉峰滿不在乎地聳肩,他打開眼鏡盒一看,驚奇地咦了一聲。覃曉峰問:“怎么了?”這是一副金絲框的古典款圓框眼鏡,頗有復(fù)古意味,鏡腿上甚至有細(xì)金鏈。馮子凝拿起來對著路燈的光看了半天,再看看覃曉峰,問:“你怎么會挑這一款?”“猜適合你吧,你的皮膚白?!瘪麜苑迥眠^眼鏡,拎起金鏈往他的腦袋套,又打開鏡腿。馮子凝戴上眼鏡,看向覃曉峰,只見他面露錯愕,一副想笑又不笑的樣子,便皺眉道:“干什么?戴起來很好笑嗎?”“不是不是?!瘪麜苑迕ψ柚顾蜒坨R摘掉,笑起來,滿意地點(diǎn)頭,“果然長得好看的人,怎么都好看,一般人駕馭不了這種華麗。好在我買了小款的,要是買正常款,你的半張臉全是眼鏡片了?!?/br>聽到夸獎的話,馮子凝滿是懷疑地打量他,末了推了推眼鏡,輕微地哼了一聲。第三章到披薩店點(diǎn)餐以前,覃曉峰本寄希望于馮子凝能夠良心發(fā)現(xiàn),放棄他的山貓王榴蓮至尊披薩,但事實(shí)證明馮子凝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良心。他不但沒有放棄,而且點(diǎn)了一個十二吋的,佐著一杯冰鎮(zhèn)絲襪奶茶,美滋滋地享受著他的披薩,絲毫不顧坐在對面的覃曉峰已經(jīng)被氣味熏得難以下咽。“真的很好吃。”馮子凝連吃了兩大塊,皺著眉,語重心長地對覃曉峰說。覃曉峰象征性地?fù)P了揚(yáng)嘴角,用刀叉切開自己的雞中翅,百無聊賴地吃著填肚子。期間,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馮子凝,頓覺好笑。雖然面前這個十二吋的榴蓮披薩讓覃曉峰有些懷念減肥時什么都不吃的馮子凝,但他想了想,又覺得馮子凝肯吃東西是一件好事。“等會兒記得吃口香糖?!边@是覃曉峰對這頓飯唯一的要求。馮子凝正吃得興起,聞言翻了個白眼,滿不高興地說:“知道了。”從馮子凝剛認(rèn)識覃曉峰那時起,便知道覃曉峰很不喜歡榴蓮的氣味,哪怕他們?nèi)ミ^東南亞那樣一片隨處可見榴蓮的地區(qū),覃曉峰依然沒有被榴蓮的美妙征服。馮子凝猶記得那次他們旅行結(jié)束,他帶回了一大包榴蓮糖,本以為可以和同學(xué)們一起分享,覃曉峰卻頭一個拒絕了他。那次年級集會,馮子凝高高興興地向朋友們推薦自己的糖果,自己也吃了好幾顆,當(dāng)時覃曉峰很厭惡地大叫,要求馮子凝不許再和他說話。想起這件往事,再面對覃曉峰意興闌珊的樣子,馮子凝嘆氣道:“唉,你這樣,人生缺少了很多樂趣?!?/br>“你吃歸吃,別嘆氣好嗎?”覃曉峰說。看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馮子凝哼了一聲,非但沒答應(yīng),反而傾身貼著桌子,朝覃曉峰重重地呵了一口氣。聞到榴蓮的氣味,覃曉峰整張臉全綠了,忍不住抱怨道:“我靠,能不能不這么幼稚?”聽罷,馮子凝又哼了一聲。這家伙整天哼來哼去,鼻子倒是一直那么精巧,也屬難得。覃曉峰無語,搖了搖頭。眼看著面前的披薩眨眼間只剩下一半,覃曉峰暗自驚訝,瞧見馮子凝分明沒想過停下,他不禁擔(dān)心馮子凝會不會一次吃太多,把肚子吃壞了。“你不減肥了?”覃曉峰不動聲色地問。聞言,馮子凝停下了撕披薩的手,端看著面前的披薩,面露難色。過了一會兒,他問:“我胖了?”“怎么可能?”覃曉峰好笑道,“你再胖個十斤,也是正常人的一般體重而已?!?/br>盡管如此,馮子凝已經(jīng)放棄繼續(xù)吃的念頭。他擦了擦手,請服務(wù)員給自己的奶茶續(xù)杯,經(jīng)驗(yàn)老道地說:“別信什么‘一般體重’,一般體重上了鏡,都是圓的?!?/br>覃曉峰的眉尾動了一下,說:“有關(guān)系嗎?你一年到頭能拍幾張照?”他的兩手一攤,喝起奶茶來。瞧他的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