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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間住了兩人,人還不是很多。另外一個是個小小子,下巴縫了針。“丹丹,你媽呢?”丹丹可有意思了,我總逗她玩。丹丹抬頭白了我一眼:“回家做飯去了?!?/br>“你怎么不做飯給你爸吃?”丹丹頭也不抬:“我搶我媽的活兒干嘛,她本來就沒什么事兒干?!鼻馗缦眿D娘家挺有錢的,她也不干活,就在家?guī)Ш⒆?。秦哥等于是倒插門,他媳婦和他可巧都姓秦,連房子都是老丈人買的。秦哥支使她給我洗個蘋果,老大不情愿的去了?!拔颐刻彀滋斓盟X,她上學(xué)走了,下班回來,她還睡著,這孩子跟我實(shí)在不親?!?/br>“大了就好了?,F(xiàn)在她青春期,鬧呢?!鼻馗缫郧皼]說過,可能人受傷了就比較脆弱吧。“現(xiàn)在晚班誰開呢?”“沒人開,就空著?!鼻馗缏犃擞悬c(diǎn)惋惜:“都是錢吶?!蔽液鋈恍睦镆粍?,“哥,要不然等你好了咱倆換換,我開夜班你開白班?!?/br>秦哥有點(diǎn)感激的推脫,“那哪行,你的車?!薄拔夜夤饕粋€,你出點(diǎn)啥事,全家都擔(dān)心。這樣你上班時(shí)間能規(guī)律點(diǎn),還能送丹丹上下學(xué)什么的?!鼻馗缑黠@被打動了。于是換班就這樣在我一時(shí)沖動和有點(diǎn)助人為樂的心里推動下說定了。開晚班第一天,我他媽就后悔了。什么叫圣母啊,我就是傳說中的圣母啊。有苦自己吃,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啊。馬達(dá)開晚班真他媽什么事兒都能遇上啊。有四個人兩對兒來打車的,上了車就他們抱著脖子啃啊,啃完了就完了吧,他媽的還交換了妞兒接著啃。cao真是閃瞎我的眼。還有大姑娘晚上出來瞎溜達(dá)的,穿個白裙子臉白的跟鬼似的,嚇?biāo)栏缌恕柸ツ膬壕尤贿€去火葬場,魂兒都給我嚇飛了。我關(guān)車門就要走,那姑娘還喊呢:“你敢不拉我我要告你拒載!”媽的,拒載就拒載吧,這么嚇人誰他媽敢拉我喊誰爺爺。馬上后半夜了,白天睡得多,晚上也不困。忽然看見前面有一個人踉踉蹌蹌的,開近了一看臥槽一身血。前面好幾個出租都沒拉。那人剛開始還站著,后來就坐在道邊,眼看要倒。媽的,我就是心軟。一咬牙,停車。我下車把這個人攙到車上去,小子真沉,像喝醉的人一樣,不隨著人使勁,一個勁兒往下墜。好不容易給扔到后座。也不用問去哪兒了,反正得去醫(yī)院。晚上路上沒人,我油門一踩到底就沒松。這人穿了個白襯衫,現(xiàn)在都是血紅的了,從肚子一道斜口子直開到胸上,皮rou外翻非常恐怖。好不容易跟護(hù)士把他弄手術(shù)床上,我坐在走廊里發(fā)現(xiàn)一手都是血。都是他的血。身上也是,新買的七匹狼T恤算是廢了。我在洗手間洗了洗手。衣服上搓了搓,沒洗掉。給他墊了手術(shù)費(fèi),怕他跑了,所以我還得守著他。護(hù)士找過了,他身上沒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橫豎都得等他醒了。這個人洗干凈了,露出眉眼,長得挺帥,但也沒到明星的水平,不知怎么我瞅著有點(diǎn)眼熟。仔細(xì)看,除了這幾個月頭發(fā)長長了點(diǎn),不就是那個警察叔叔嗎。那個誰,對,云豹。我當(dāng)面罵他那個。臥槽,這么巧。我掏了掏,沒找到他給我的名片,大概是在車?yán)锇伞3鋈ピ谲嚿险?,果然找到了。給他的辦公室座機(jī)掛了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就掛了。車?yán)锒际撬难?,這得洗多少遍才能洗掉呢。我本來洗的挺干凈的手上又沾上血了。我回到醫(yī)院走廊等著,過了二十來分鐘,上來幾個人,咣咣就給我摁地上了,就要上銬子。臥槽我咋這么倒霉?!霸┩靼?!”我在走廊里哀嚎,來往的人都看我。有個臉色蒼白的人示意他們松開我。我起來一看,是我早上拉的那個胃病的人。我肩膀都叫他們掰斷了,我揉著肩膀沒給好臉色?!澳銈兏陕镅?,調(diào)查清楚再摁人好不好?!彼粗€是病怏怏的樣子,過來跟我說不好意思,他們是警局的,這幾個小伙子看我一身血以為我是打傷云豹的人有點(diǎn)激動讓我諒解一下云云。反正醫(yī)藥費(fèi)給我報(bào)銷了就行。那個人笑了,笑得挺慘,嘴唇都是白的?!鞍滋斓氖聝哼€沒謝謝你呢,醫(yī)藥費(fèi)肯定不能欠你的?!蔽覇査€好吧,他看了看其他警員,悄聲讓我不要把上醫(yī)院的事情告訴他們。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你啊。順便,還想麻煩你一趟?!?/br>☆、阿姨您也是搞刑偵的啊我手里拎了半只燒鴨,站在云豹家門口的臺階上。我伸手機(jī)械的按了門鈴。那個蒼白面孔的人是云豹的上司,讓我叫他峰哥。他順便還拜托了我一件事,去給云豹mama報(bào)個平安。報(bào)個屁平安,就是糊弄老太太,撒個謊。他說他們這些人他mama早都認(rèn)識了,只要他們露面基本云豹就是受傷住院無疑了,所以讓我去。云豹的mama是個容長臉面的中年婦女,一看就是有知識的那種。“阿姨我是云豹的朋友。”然后我就被一股不可抗力拉進(jìn)了屋。“阿姨我還啥也沒說呢。阿姨你給我的啥?”阿姨身手也很矯健啊。我被按在一張椅子上,圍著一張圓桌……剝毛豆。阿姨手腳非常麻利,手一捋就能同時(shí)下來兩個,她那個盆小半個盆地都已經(jīng)鋪滿了毛豆,而我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趕不上。因?yàn)槲沂只绊懳易鳂I(yè),手上有油,我手上為啥有油?哦我?guī)Я税胫粺啞?/br>“?。 蔽医谐鰜?。阿姨嚇了一小跳:“你咋了?”“阿姨我?guī)淼臒喣兀俊卑⒁锑凉治掖篌@小怪:“那不在那邊呢?!蔽乙豢脆殴辉谛P(guān)的柜子上放著呢。嗯,安心了。剝了半天,一拍腦門,忘了來干啥的了!“阿姨我是來告訴你云豹這兩個月有任務(wù),不回家了!”阿姨催促我說:“別廢話,快剝毛豆?!薄芭?。”我拿抹布蹭了蹭手,油蹭干凈了,剝得明顯快多了。阿姨輕描淡寫問了一句看了我一眼:“云豹是不是又受傷了?”臥槽,嚇得我毛豆都掉了,阿姨你是搞情報(bào)工作的???“沒有沒有,就是出任務(wù)。真的?!蔽艺f得特別誠懇。阿姨仿佛沒看出端倪,馬上慈祥的招待我:“你叫啥名兒?今晚在這兒吃飯吧。”我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了。晚上吃了一肚子毛豆燉牛rou和小白菜土豆絲湯,還被逼著打包帶走了一份。阿姨說著:“哎呀反正我們老兩口也吃不完呢。”拿了一個雙層的保溫飯盒給我裝上了。對,云豹他爸也在。吃飯全程沒說一句話。反倒是阿姨沒有停過一句:“哎呀你姓陳呀,我娘家也姓陳?!薄案墒裁垂ぷ鳎俊薄伴_出租累不累呀?”“這么大了有沒有對象啊?”……阿姨你……說的我都沒法吃飯了……老爺子咳嗽了一聲。阿姨撇了撇嘴不說了。阿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