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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沒空打牌。沈博文心想,小珣兒你不來最好。您來了,大爺我今晚肯定贏不了錢還輸個褲襠底兒掉;你不來,我正好贏他們的。然而,沈少今晚還是沒贏牌,反而輸?shù)酶唷?/br>座上新來一位姓湯的公子爺,第一回上這張牌桌,真不含糊,把沈博文面前幾摞籌碼稀里嘩啦一掃而光。沈博文將剩下的籌碼往池子里一推,賭氣道:“老子全壓。”湯少爺一張白凈的臉,略微得意地笑笑,笑得溫柔,聲音尖細(xì)客氣,一推手:“那人家也全壓,好吧?”第五張牌翻開,湯少爺?shù)男“啄樕暇`出美滋滋的笑容:“那我又贏了,不好意思?!?/br>沈博文直不楞地盯著桌上一堆廢牌,你二大爺?shù)?,你他媽還敢不好意思了……這年紀(jì)輕輕的湯少爺,名叫湯家皓,臺北某世家財閥的公子。近幾年其家族進入廣東、天津設(shè)廠,在長安街繁華地段投入巨資,開拓金融地產(chǎn)行業(yè)。這年頭無論在哪地兒做生意,都講求圈子、人脈,湯家人也是有意接近攀附京城富豪權(quán)貴太子,桌上斗牌,桌下談事。湯家皓長得白皙俊秀,眼睛漂亮,一身精致西裝,渾身上下蕩漾一股濃郁的法國香水味道。也是因為年輕氣盛,自視甚高,剛從國外鍍金數(shù)年回來,不懂收斂鋒芒。湯公子第一回上沈少的牌桌,就一人吃四五家,一路同花順、“滿堂紅”,把在場人全都贏了。說到底,圈子里這種牌局,哪是讓你一個猛子扎進來賺別人錢的?你真想贏錢,去澳門,去維加斯。牌桌就是一處袖珍的名利場,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得這間屋。能上這張桌,代表小圈子接納你這號人物,你得給主人家預(yù)留面子啊。你上來就通吃,就是來砸場子的。沈博文斜瞇眼盯著自命不凡臭美兮兮的湯少爺:“呦,梭哈玩兒得還挺利索,今天專門來訛我們幾個?”湯家皓抿嘴笑了笑,睫毛一翻:“不敢,哪有嘛,國外念書的時候經(jīng)常跟朋友玩這個?!?/br>沈博文哼道:“今兒你大爺運勢不佳,我找個人會會你?!?/br>邵鈞挑眉看了博文一眼,沈博文沒好氣地回瞪,你個邵小鈞,坐那也不幫襯著哥,瞇一雙睡眼搖搖晃晃得,你他媽搖晃得就跟一只大號招財貓似的,可你也沒幫哥們兒招財啊!沈博文走到屋角,掏出電話撥給他家幕后司令:“珣兒,老子今天輸錢了,你過來幫我打牌,滅丫的。”電話對面聲音淡漠匆忙:“我忙,改天?!?/br>沈博文口氣犯橫,實為磨嘰耍賴:“珣兒你來不來?你不來我今天走不了了,我褲衩兒都輸沒了!”那聲音冷笑道:“cao,褲衩輸沒了讓小鈞兒把你扛回去,別煩我?!?/br>“大爺?shù)模憔瓦@么對我!……”沈博文罵了一句,轉(zhuǎn)眼又央求,“小珣兒,好珣珣,姓湯的那小子不懂規(guī)矩,在咱們牌桌上耍老千欺負(fù)我,你不管?!”對面的聲音突然清晰:“你說誰?”沈博文:“湯家皓,盛基的小太子。”電話里的人溫存地笑了,笑得沉靜:“……我馬上來。”十五分鐘之后,牌局的正主兒像一陣帶著春花容色香氣的風(fēng),飄進大堂。楚珣一身淺米色長風(fēng)衣,風(fēng)衣量身剪裁,裹著蠻腰,雙腿修長。這人走路姿態(tài)仿佛專門照鏡子一步一劃練過,無比從容,優(yōu)雅,周身帶起一股悄無聲息的溫暖的氣流;每一步步幅都經(jīng)過精心計算,一步一尺五寸,不多不少。他從肩上剝掉風(fēng)衣,丟給身后服務(wù)生,露出藕荷色貼身襯衫。衣服顏色與自身身材膚色以及長安街盛開的萬樹玉蘭融為一體,肩上仿佛天生環(huán)繞令人矚目的淡定光環(huán)。大堂經(jīng)理,所有服務(wù)生,客人,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回頭,駐足,默默地看,瞳仁里映出發(fā)亮的人影。有個客人因為扭頭看得太入迷,一頭撞上玻璃流水裝飾墻……沈博文有人撐腰立刻洋洋得意起來,瀟灑一揮手:“珣兒?!?/br>邵鈞招財貓眼睛睜開了,看到他家珣珣,眼神陡然發(fā)亮,心曠神怡。湯家皓抬頭,也愣住,瞳仁暗暗發(fā)光,驚嘆……楚公子確實長得好,眼角富有風(fēng)光,有種與眾不同的從容,帥氣,氣場懾人。湯少這也是頭一回有幸瞻仰楚公子“芳容”,就這一眼,心里感覺就不一樣。楚珣上桌,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籌碼:“來什么的?”湯家皓聲音氣息一下子弱了,小聲道:“你喜歡來什么的……”楚珣笑得溫存,雙眼潤澤如玉如畫,眼波如電:“來你想要的唄?!?/br>就那一笑,嘴唇弧度精確優(yōu)雅,透出兩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湯少心里嘭得一聲,手足無措,心肝兒亂蹦,心跳開始不規(guī)律。一桌人斗牌,打梭哈,眼神、手指飛快,牌感不熟的外行就都跟不上趟了。湯家皓分析判斷自己手中的牌。他搬過那一沓牌,底牌如愿扣了一張A,兩輪發(fā)牌下來,拿到Q,J,而且皆是紅桃同花。楚珣第一輪只翻到一張5,第二輪一張3,牌是桌上最小的一組。楚公子不急不緩,嘴角抿著,從襯衫兜里摸出一只精巧的磨砂棒,把溫潤的手指甲磨得更加光滑透亮,指甲蓋恨不能照出人影。邵鈞看一眼手里的底牌和明牌,K-6-9,明擺著又要耍單張。他一扣牌,三爺棄牌不跟你們玩兒了。邵鈞牌技一向很差。這人最大優(yōu)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不逞能,不禍害家當(dāng),知道自己牌爛,捂著錢袋輕易不漏財,可小氣了。楚珣抬眼叫住,柔聲說:“別棄,陪我?!?/br>第四輪翻牌,湯少得到紅桃10,胸有成竹,距離他想要的同花大順只有一步之遙。邵鈞摸到一張老K,心里微微一震,難得,三爺不算丟臉,好歹湊出一個對子。邵鈞一抬眼,楚珣沖他一擠眼:高興啦?楚珣掀開自己的牌,往桌上一甩,懶得碼齊,又是一張小得不能再小的4。湯少瞇眼盯著楚珣的牌,3-4-5,心里微微一動。湯家皓跟身旁人小聲攀談:“楚先生,你現(xiàn)在在……”楚珣淡淡笑道:“你們盛基大樓隔壁,就是我公司。”湯家皓心下如意,又問:“你哪間學(xué)府畢業(yè)?”楚珣兩眼微微一閉,再睜開:“你在牛津念過?我也在那兒念的。”湯少兩眼發(fā)亮,臉色暗喜:“那,跟人家是校友啦?!?/br>湯家皓是有意套近乎,鼻尖沐浴著楚珣脖頸耳后散發(fā)的味道,說:“香水很好聞,和我用的是一個牌子呢?!?/br>湯少一臉一身法國香水,楚少也一身法國香水。這是邵鈞最煩的味道,每每捏著鼻子擠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