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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只怕保護是假,監(jiān)視是真吧?果然,小個子接著就問:“這么晚了,二位是要上哪去?”沈湛丟了手里的磚頭,無視端午身后背的包裹,面不改色道:“散步?!?/br>小個子也不揭穿,笑嘻嘻地說:“天氣冷,二位要是散夠了,就早點回去歇息。”沈湛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只能回去睡覺。他覺得自己跟那位陸參謀長五行相克,怎么走的每一步都被對方看穿,就連半夜會跑路這件事,都像是被對方料準(zhǔn)了,專找了人在這逮他。沈湛帶端午回了住處,那兩名衛(wèi)兵就明目張膽地守在門口。沈湛心大,沾了枕頭就睡了,留下端午一個輾轉(zhuǎn)反側(cè)。夜幕散去,雞鳴破曉。倘若昨晚那樁事沒出,沈湛就能帶著小徒弟繼續(xù)去茶館唱戲,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那位參謀長揭穿假唱的事,沈湛實在是厚不下這個臉皮再唱了。他帶著端午到街上買了一斤rou和面粉,回住處包小餛飩吃。傍晚六點,一輛汽車準(zhǔn)時停在了沈湛的門外,沈湛帶著端午一起出門,被帶到一家酒樓。陸參謀長的包廂定在二樓,沈湛原想帶著端午一起進去,卻有人將端午攔在了門外。宴是鴻門宴,沈湛就給了端午一些零錢,讓他自己去買東西吃。端午有些擔(dān)心:“師父,你一個人能行么?”沈湛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br>端午聞言,依然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沈湛進了包廂,包廂內(nèi)只有一名身穿便服的男子坐在沙發(fā)上整理文件,沈湛曉得這位參謀長姓陸,就上前叫了一聲:“陸長官?!?/br>與此同時,包廂內(nèi)休息室的門打開了,從休息室內(nèi)走出的男人聽見這句話,同沙發(fā)上的男子一齊露出驚訝的神情。沈湛心知不妙,臉上有點燒。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站起身,走到從休息室內(nèi)走出的男人身邊,加重稱呼道:“參謀長,我先出去了。”被男子稱呼為“參謀長”的男人點了點頭,男子就向門口走去,經(jīng)過沈湛身邊的時候,用一種“很好,你成功引起了長官注意”的眼神看著沈湛。如果沈湛沒有記錯,這個聲音是昨晚在謝師長后門堵他的趙副官。第三章屋內(nèi)只剩下兩個人,沈湛站在原地不出聲。男人主動走近沈湛,道:“或許我需要重新自我介紹?!彼蛏蛘可斐鲇沂?,“本人姓陸,名正則,字慎初?!?/br>沈湛伸出手,握上這位參謀長的手,道:“我叫驢蛋兒?!?/br>話音剛落,沈湛就明顯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僵住了,過了一會兒,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才松開他。“我在上海聽過沈先生唱戲?!?/br>只一句話,就讓沈湛覺得臉上有點疼。沈湛姓沈,名湛,字信芳,藝名是香君,渾身上下都跟“驢蛋兒”三個字不搭界,“驢蛋兒”和“傻蛋兒”是他隨口幫自己和端午扯的。此時此刻,赫然被人叫出“沈先生”三個字,在沈湛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如若不是對方聽過他的戲,怎么能輕易就戳穿了他和端午假唱的事呢?光瞧沈湛今日的光景,能有幾人相信,他就是昔日紅遍滬上的昆曲名角沈香君。昔日的沈湛,風(fēng)光無限,只要是他挑梁的戲,不僅場場爆滿,票價都比其他角兒貴五角。大大小小的堂會和舞會,以邀請到他為談資,上海的報紙三五不時就能看到他的照片。在花雅之爭中衰落的昆曲,到了沈湛的口中,不用換湯不用換藥,就重新煥發(fā)出了生機。就在眾人以為“沈香君”三個字將紅遍中國的時候,他折了。他在上海混得有多風(fēng)光,離開上海時就有多落魄。時至今日,再被人提起昔年的事,沈湛除了臉上有點疼,倒沒生出什么其他情緒。陸正則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他請沈湛落座后,將菜單遞給沈湛點菜。沈湛簡單地點了兩道菜,他又添了幾道,吩咐下去后,問:“沈先生這幾年過的可好?”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沈湛道:“尚可?!?/br>陸正則道:“沈先生于昆曲方面的造詣實屬難得,如沈先生有意重登舞臺,陸某愿盡綿薄之力?!?/br>這句話的分量就重了。且不說沈湛跟對方非親非故,就說他重新登臺后可能帶來的麻煩,也不是一位參謀長輕易能擺平的。沈湛道:“多謝陸長官的美意,我暫時沒有這樣的打算?!?/br>他這樣說,陸正則就沒有強求。沈湛不是隨意和陌生人交心的人,陸正則也不是健談的人,一頓飯下來,多數(shù)時間都是沉默,兩人竟都不覺得尷尬。一頓飯后,陸正則準(zhǔn)備離去,沈湛站在包廂里不動。陸正則投以疑惑的目光,沈湛道:“陸長官先請,我還要在此地等我的徒弟。”陸正則點了點頭,遲疑了一會,道:“而今時局動蕩,沈先生如能留在省內(nèi),陸某定當(dāng)竭力維護,有需要可聯(lián)絡(luò)我的副官?!闭f完,轉(zhuǎn)身離去。沈湛在包廂內(nèi)站了一會,等人走了衛(wèi)兵也撤了,打開包廂門,指著餐桌上剩了大半的菜,對著侍應(yīng)生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麻煩打包?!?/br>沈湛拎著一大袋剩菜下樓后,就見端午蹲在酒樓門口,哪也沒去。他一手拎著飯菜,一手拎著端午,上了候在酒樓外的汽車。等到了住處,將門一關(guān),沈湛立即將打包的食物一份份擺上桌:“快來嘗嘗這道松鼠鱖魚,味道可地道了,還有這道紅燒兔rou,小兔兔那么可愛,吃起來卻特別好吃?!?/br>美食當(dāng)頭,端午立刻就把持不住了,他一邊抓起一只兔腿啃,一邊問沈湛:“師父,那個陸參謀長請你吃飯是為了什么事?”沈湛如實道:“他說他聽過我的戲,愿意幫我重新登臺?!?/br>端午一聽,嘴里咀嚼的動作就停了,呆呆地看著沈湛:“這么說……他見過你的樣子了?”沈湛點頭。端午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完了完了,我們這回肯定是跑不了了,那參謀長肯定是看上你了?!?/br>沈湛看著端午,幽幽地嘆了口氣,頗有英雄所見略同的味道。倘若沈湛腦子靈光,此時有個背景過硬的靠山愿意捧他,自當(dāng)東山再起??伤褪莻€寧折不彎的性子,否則不會落到今日的下場。沈湛鐵了心要跑,可門外每日都守著兩個衛(wèi)兵,有時是大塊頭和小個子,有時是別人,叫他想跑都跑不了。沈湛苦思了幾日,決定兵行險招!陸正則派來的衛(wèi)兵只是跟著沈湛,并不干涉他的自由,于是他帶端午上布莊裁了兩匹布,找裁縫店的人制成衣。取成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