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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捧。張慧春身后那位是交通部的,他向那位打聽過端午的來路,卻打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干唱戲這行的,都得生出一顆玲瓏心來,張慧春見打聽不出來,便生出了討好的心思,故而待端午的態(tài)度十分親熱。端午不知該說些什么,將目光遞給了沈湛。沈湛雖然在別墅里住了好幾個月,但他跟陸正則不討論軍事,頂多是陸正則跟趙副官說的時候聽上幾句。國軍剿共剿了好幾年了,一直沒停過,張慧春突然提起,定是有什么變故。沈湛問道:“動靜鬧得很大?”張慧春道:“可不是?聽說一夜間就過了河,打進省里來了。這幾天軍部天天都在召開緊急會議,陸總司令似乎下了狠心,要跟紅軍干上了?!?/br>第二十一章這幾年沈湛聽了不少過國共兩黨的事,國難當頭,政府不是團結一致,共御外敵,反而忙著內(nèi)戰(zhàn)。這場大仗打起來,不論哪方贏,傷亡定然慘重。陸正則前兩日不回別墅,興許不止是為了避開沈湛,而是真忙得焦頭爛額,只是這些已經(jīng)與沈湛無關了。倘若陸正則奉命領兵出征,不知何時能歸,他必須在陸正則離開前道別。沈湛托了衛(wèi)兵轉告陸正則,這兩日抽得出空就回別墅一趟,若是抽不得空,就只能留書一封。當晚,端午穿著戲服登臺亮相,池座和包廂里的觀眾約莫坐了六成,沈湛原以為大都是來捧張慧春場的,畢竟端午初來乍到,沒什么人氣。誰料等端午上了臺,下面喝彩的人比張慧春還多,這顯然不合常理,沈湛刻意忽略了。戲落幕后,沈湛等端午卸完妝,帶著他從后門離開。后門沒有路燈,離開戲院有一小段路要走,只能借著月光,等到了街上才有路燈。沈湛帶著端午剛出戲院,就察覺身后有人跟著他,起先他不以為意,陸正則派的衛(wèi)兵出門后就會呆在暗處保護,應該是衛(wèi)兵??赡莾傻滥_步越走越近,一直走到沈湛身后,突然一道勁風襲來,沈湛迅速閃躲回身,只見一名頭戴黑帽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不是衛(wèi)兵!男人見沈湛躲過突襲,第二招緊跟而上,沈湛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訓練,敏捷度很高,兩招都被他躲過了。他正準備反擊,邊上突然傳來端午的叫聲,緊接著一道發(fā)音奇怪的中文喊道:“別動!”沈湛急忙望向端午,只見另一個男人掐住了他的咽喉。沈湛厲色道:“放開他!”幾名守在不遠處的衛(wèi)兵見狀,連忙沖上來拔出配槍將沈湛護在身后,槍口對準兩個男人。方才襲擊沈湛的那個男人毫無懼色,拔出槍頂住了端午的腦門。若端午只是被人掐住咽喉,尚有機會解救,可若是一槍打中腦門,那就回天乏術了。沈湛問:“你們想做什么?”兩個男人不說話,從暗處走出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中規(guī)中矩的西裝,臉上架著一副圓框眼鏡,鼻下蓄著方方正正的一撮小胡子。此人走到兩個男人面前,用日語訓斥了幾句,那兩個男人頓時放開端午,垂首站到了他身后。端午獲得自由,立刻鉆到沈湛的身后,抓著他的袖子干咳。中年男子訓斥完兩個男人,面帶笑意地看向沈湛道:“我這兩個下屬做事沒有分寸,我已經(jīng)教訓過他們了,香君,別來無恙?!?/br>中年男子的中文講得很流利,但外國人講中文,多多少少都有些發(fā)音問題,叫人立刻就聽出他們身份。沈湛雖然認不得人臉,但這道聲音,圓框眼鏡,鼻子下的胡須,就已經(jīng)幫他認出了來人。田中司郎。新任特務機關長。沈湛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予回應。田中司郎并不生氣,仍是帶著笑容道:“那么漂亮的一張臉,為什么涂成這樣?我差點認不出你。幸好在你的徒弟戲?qū)W得好,眼神和動作都有你的習慣,我才能在臺下一眼就認出來。我很高興,你是個非常守承諾的中國人,承諾了不再登臺唱戲,就真的不再登臺唱戲了?!?/br>沈湛想在省內(nèi)繼續(xù)待下去,就得隱忍,免得給陸正則惹事端??伤呀?jīng)決定離省,對田中司郎便沒有那么多的顧忌,壓抑多年的話,脫口而出:“我確實是不唱戲了,等中國人將日本軍隊趕出中國,我再重新登臺,一天兩場,義演一個月,告訴全中國人,我只給中國人唱戲,不給日本人唱戲?!?/br>此言一出,田中司郎的臉頓時沉了下去,“那得看你們中國人有沒有這個本事?!?/br>沈湛既已撕破臉皮,就不再同田中司郎廢話。沈湛身邊有四名衛(wèi)兵,田中司郎身后有兩名下屬,雙方都有槍,真打起來勝負難定,沈湛料準了田中司郎不會為他冒這個險,拉著端午且退且提防,田中司郎果真只是面色陰沉地盯著他,并未有其他舉動。沈湛帶著端午回到別墅,才松了口氣。他方才那番話實在太挑釁,即使日本人在省內(nèi)并無駐軍,田中司郎不能明著動他,暗地里能耍的手卻是不少的。只是沈湛肯息事寧人,田中司郎卻不是善罷甘休的料,既然如此,倒不如給他尋點不痛快。端午在戲班的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待沈湛同陸正則與趙三小姐道完別,就能離開。沈湛不確定在戰(zhàn)前的緊要關頭,陸正則能否抽出空來,但他讓衛(wèi)兵遞話過去的第二日,陸正則就回復了,說是夜里會回別墅。沈湛在菜市場買了菜,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等陸正則回別墅。陸正則是在夜里七點到別墅的,沈湛原打算吃過晚餐再將離開的事說出,誰知在餐桌前落座后,陸正則先開了口:“戰(zhàn)事已至,后天我將趕往前線,歸期未知,你照顧好自己?!?/br>這句從前聽來貼心的話語,此刻沈湛只覺諷刺,都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怎么到了他這,陸正則倒成了他的溫柔鄉(xiāng)?沈湛道:“今晚叫你回來,就是有件事想告訴你,我要走了?!?/br>陸正則聞言一怔,抬起頭看著沈湛,半晌沒說話。沈湛不知道陸正則究竟在想些什么,道:“我在你這打攪了不少時日,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恩情無以為報,希望你能如愿,成為你想成為的那種人?!?/br>這句話是負氣的,然陸正則沉默良久,開口道:“也好……而今省內(nèi)局勢緊張,離開興許更安全。”說完,埋頭用餐。比沈湛想的更干脆,沒有一絲挽留,沒有一絲不舍,一句話就做了了結。陸正則說完這句,再沒開口,沉默著吃過晚餐便上樓了。一桌豐盛的菜肴,除了埋頭苦吃佯裝自己不存在的端午,另兩人幾乎沒動筷子。沈湛眼看著陸正則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氣得想摔碗筷,他告訴自己,要大氣,要內(nèi)斂,要沉穩(wěn),于是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