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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佑帝看著她,心里那口氣,竟是慢慢地消散開去,他放下手中的枕頭,靠在床上,勉強朝人露了個笑,“好了,你坐吧。” 李德安眼見這幅情形,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心里不由慶幸,幸好自己賭對了,把這位榮安郡主請了過來,要不然就陛下先前那副樣子,就算有再多的靈丹妙藥也不頂用啊。不過他還是有些驚訝的,這位榮安郡主面對陛下的態(tài)度也實在太坦然了些。 半點害怕都沒有。 仿佛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相處,所以可以如此坦然。 皺了皺眉,這會倒是也不適合多想,他揮了揮手讓跪著的那些人都退下,又讓人把地上的碎瓷片都收拾干凈,然后親自捧了兩盞茶,一盞奉給端佑帝,一盞奉給蕭知,“陛下,您瞧榮安郡主多關(guān)心您。” 端佑帝看著蕭知笑了下,“秋梨羹呢?我嘗嘗看?!?/br> 底下的人早有準(zhǔn)備,一聽吩咐就忙送了過來,端佑帝倒是很給蕭知面子,半句話也沒說,接了過來就喝了半盞,就著溫水的秋梨羹,不稠,也不是很甜,正好讓他干啞的嗓子得到了熨貼。 大概是覺得不錯。 端佑帝破天荒的竟然又要了一盞,等到喉嚨漸漸潤了,他才看著蕭知,問了一些尋常話,大多都是一些閑話家常,例如自己一個人在府里如何的話。 又問她身子如何,底下的下人伺候的盡不盡心,要不要從宮里撥些宮人去伺候。 蕭知一一答了。 說了半天話,端佑帝倒是一點燥氣都沒有,頭也不疼了,就連胸口那股子憋悶的火氣竟然也消下去了,他自己都覺得奇怪,每回見到這個丫頭,仿佛再大的火氣都能被人輕易撫平一般。 屋子里沒有旁人。 他靠在床上,看著蕭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問了一句,“外頭那些謠言,你可知曉?” 蕭知正低著頭,剝橘子,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不過很快她就繼續(xù)剝起了橘子,倒也沒瞞人,把橘子遞給他之后,輕聲答道:“知道?!?/br> 端佑帝接過橘子,沒吃,問她,“你覺得那些謠言是真是假?” 服侍在一側(cè)的李德安一聽這話就變了臉,這話可不好回答,他生怕榮安郡主答不好惹怒陛下,剛想幫人一把,蕭知卻開了口,“陛下覺得是真是假?” 李德安的臉色更為慘白了。 這位榮安郡主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看了一眼端佑帝的臉色,果然剛才還算和煦的面容,此刻又變得黑沉起來,他心下一個咯噔,這回卻是連話都不敢說了。 不過很快。 端佑帝又恢復(fù)如常,他看著蕭知笑了下,竟是很爽朗的樣子,“你這性子還真是像極了一個人?!?/br> 全天下也就那個孩子才有這樣大的膽子。 吃了一瓣橘子,酸甜正好,他靠在引枕上,半響后才淡淡答道:“朕知道是真的,但有時候,真的只能變成假的?!?/br> “朕也舍不得那個孩子,小時候,朕也抱過他,教他讀書寫字。” “但朕——”他語氣幽幽,“首先是大燕的君主,其次才是那個孩子的皇伯父?!?/br> 所以顧辭非死不可。 蕭知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竟然沒有覺得怎么生氣,大概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一幅局面了,縱然眼前這個男人表現(xiàn)的再悔恨,再痛苦,他也不可能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承擔(dān)應(yīng)有的后果。 沒有說話。 也不想說話。 殿中突然就安靜了下去。 端佑帝看著蕭知,問了一句,“榮安,你是不是覺得朕不是一個好君主?!?/br> 話音剛落,不等蕭知回答,外頭突然傳出幾聲尖銳的嗓音,“你們,你們是什么人?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誰準(zhǔn)你們進來的!” “??!” 伴隨著宮人的尖叫聲,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腳步沉重,一看就有不少人。 李德安臉色一變,低呼:“陛下?!?/br> 端佑帝也變了臉色,他握著手中的茶盞,往前看去,很快,布簾被人掀起,一群身穿盔甲,手持長劍的男人打外頭進來。 李德安擋在前面,斥道:“你們是什么人?!” 隊伍分散開,從中走出來一個男人,正是身穿官服的陸昌平,他笑容晏晏,不復(fù)以往那般軟弱可欺的樣子,與身側(cè)兩隊人金戈鐵馬的氣勢不同,竟是十分溫和的拱手朝端佑帝和蕭知各行了一禮,笑道:“請陛下、郡主移步。” 蕭知坐在椅子上,原先一直不曾說話。 等到瞧見陸昌平的身影,眼皮輕抖,有些意外,竟然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44章 蕭知和端佑帝被陸昌平好生“請”了出去。 過去的這一路, 宮人都已被制服, 就連原本那些禁衛(wèi)軍、甚至于端佑帝的那些暗衛(wèi)也都消失得不見蹤影,原本應(yīng)該隔幾步就能看到人的皇宮,這會竟像是空了似的蕭知和李德安攙扶著端佑帝, 跟著陸昌平的步子往前走。 不同李德安和端佑帝的驚怒, 蕭知的神情還算平穩(wěn)。 當(dāng)然, 她一直都低著頭,沒人能夠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只當(dāng)她是嚇壞了。 就連端佑帝也是這樣想的, 他驚怒之余, 還念著她, 老邁的手握著她的手,壓著嗓音,沉聲道:“是朕連累了你。” 要不是他這身子骨,榮安也不會進宮。 “過會你就跟在朕身邊,朕就不信, 他們還真能殺了朕不成?!?/br> 蕭知聽到這番話, 若說不感動是假的, 不過她對端佑帝的情感太復(fù)雜,以至于即便此時心下感動,嘴里也說不出一個字。 陸昌平聽到身后的話,回過頭, 輕輕笑了下, “陛下待榮安郡主倒是真好, 若不知道的”他眼尾上挑,把兩人打量一番,尾音拖長般的一笑,神色曖昧。 沒說多余的話。 看著幾人驚怒的臉,也只是好聲好氣的,笑道:“不過陛下關(guān)心郡主,倒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br> “畢竟——”他薄唇微啟,“您如今才是這里最沒用的那個人?!?/br> 端佑帝這一生何曾聽到過這樣的話?臉一沉,怒斥道:“放肆!”可他連綿床榻的日子太久了,這一怒,雖有幾分聲勢,卻也挨不住身子骨,急咳起來。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 這會被人一氣,更是咳得停不下來。 “陛下!”李德安扶著端佑帝,一面撫著他的后背,一面著急勸道:“您消消氣,別同這樣的小人置氣?!?/br> 蕭知看了一眼端佑帝,見他青白的面皮漲紅,眼神也冷了下去。 她雖然對端佑帝的感情復(fù)雜。 但端佑帝再如何,也不是陸昌平這樣的人可以譏嘲的,轉(zhuǎn)頭,看向陸昌平,紅唇微抿,神色發(fā)冷,“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