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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對傅栩百般維護,陳規(guī)才深刻地發(fā)現(xiàn),兒子是真的把傅栩當(dāng)成了小叔,當(dāng)成了一家人。 “陳大哥你別兇孩子,”勸了陳規(guī)一句,王嬌轉(zhuǎn)頭對陳紹遠包容一笑,緩緩說道:“我前夫叫張衛(wèi)軍,他曾是宋啟海團長手下的兵,不知道你認不認宋……” “認識?!标惤B遠打斷她的話,示意她繼續(xù)。 “衛(wèi)軍退伍后,分配到了我們宏安縣公安局工作。七年前你小叔來我們宏安縣出任務(wù),被衛(wèi)軍邀請住進了我們家里……”想到那晚發(fā)生的事,王嬌不由得頓了下,語調(diào)低低道:“那天晚上,你小叔和衛(wèi)軍一起出去,半夜你小叔獨自回來,他……他好像中了催/情藥,然后……” “你撒謊,”陳紹遠從沙發(fā)上霍地一下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地吼叫道:“我小叔才不是那種人呢,他是軍校畢業(yè)的高材生,他是最鐵血的軍人,頂天頂?shù)氐挠矟h子,倒是你這娘們,妖妖嬈嬈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滾!給我滾!” “哇……”張麗麗被他的模樣嚇得哭了起來。 “麗麗,”王嬌撲到閨女身前,蹲下將她抱在懷里,拍哄道,“不怕,不怕,我們麗麗很快就見到爸爸了,麗麗不怕哦?!?/br> “想得美,還想見我小叔,”陳紹遠四下尋了下,撲到門后拿起掃帚沖著兩母女就揮了過去,“滾,給我哪來的滾哪去,滾~” “哇哇……我要爸爸,要爸爸……” “陳紹遠!”陳規(guī)頭疼地示意警衛(wèi)員上來將他拉開,又招手叫保姆陳姨把王嬌母女先帶上樓。 “放開我,放開我,今天這個家里有她們沒我,有我沒她們……” “那你就給我滾!”陳規(guī)真是怒了,坐了幾天的火車,好不容易到家了,大冷的天,茶飯一口沒沾,就聽他兒子為了個外人在那嚎叫了。 “既然這么喜歡傅栩,你去找他啊,”陳規(guī)冷笑,“看他收不收留你!” “松開!”陳紹遠放棄掙扎,拍開警衛(wèi)員鉗制的手,整了整衣服,硬氣道:“去就去!” “紹遠!”警衛(wèi)員忙伸手去攔。 陳規(guī)怒道:“讓他走!” 傅爺爺平反了,他和小叔一起搬去了紫庭閣,這些陳紹遠都知道。 陳紹遠踢著腳下的雪,一步一步走到傅家以前住的小院,站在外面胡思亂想了好久,一會兒是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一會兒是傅栩回京后的兩次相見,對方那冰冷冷的態(tài)度。 往墻邊堆起的雪里一蹲,少年漸漸紅了眼眶,“不行,我要去告訴小叔去?!痹谲妳^(qū)大院長大的他,太清楚這種事爆出來,迎接傅栩的將是什么。 “喂,”花旬放下手里的文件,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午夜11:25分,“什么事?” 電話是紫庭閣正門口的警衛(wèi)打來的,“陳沛陳部長的孫子,陳紹遠來找傅營長。” “誰?”花旬懷疑自己聽錯了。 “陳沛的孫子,陳規(guī)的兒子,陳紹遠。” “哦,”花旬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筆,“就說傅栩不在,打發(fā)了?!辈还芩麨楹味鴣?,花旬都沒興趣,左右快收網(wǎng)了,一個毛頭小子影響不了大局。 “是!”放下電話,警衛(wèi)出門朝陳紹遠揮揮手,“傅營長不在,你走吧?!?/br> “那傅爺爺呢?” 陳/傅兩家的事,當(dāng)初被季嘉月鬧得很大,響徹在整個京市上層。警衛(wèi)詫異地打量了遍陳紹遠,這小子有點意思,兩家明明都成死敵了,大半夜的從軍區(qū)大院步行跑來不說,叫傅家父子還叫得這么親切,“也不在。” “有沒有說什么時間回來?或者你們有他們的電話嗎?”見警衛(wèi)搖頭,陳紹遠不死心地繼續(xù)道:“地址呢,大概地址也行?” “走吧,走吧,”警衛(wèi)揮手驅(qū)趕道:“我們只是守門的,傅首長、傅營長去哪了,我們哪知道?!?/br> “我,我真有急事,大哥拜托,拜托了,您就幫我問問吧,看哪位知道,真的,求您了……” “呵呵……”警衛(wèi)被他這臊cao作逗樂了,“我說你真有意思!你們兩家的關(guān)系沒有這么好吧,你至于嗎?” “至于,太至于了,大哥,麻煩您了,我真是有事,有很緊急很重要的事要通知我小叔。”這會兒的陳紹遠不是什么拎著板磚跟人拼命,被傅栩撿回家,還死硬著不低頭的陳小爺,也不是季云、陳倩面前一副乖孫、乖侄的青蔥斯文少年,他就是個卑微的祈求者,“大哥,麻煩您再幫我問問,問問行嗎?” “問了,”警衛(wèi)無奈道:“真不在紫庭閣。我給你一句實話,他們都出任務(wù)了,”拍拍他的肩,警衛(wèi)真誠道:“至于出什么任務(wù),去了哪里,你也是軍區(qū)大院里長大的,應(yīng)該明白,這不是我能知道的。走吧,我們是真不知?!?/br> “那,那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姑娘,”他回想著商場里傅栩抱在懷里的女娃模樣,“這么高,”他伸手比劃著,“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臉蛋,像……像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小姑娘,我小叔對她可好了,你們有見過她嗎?” “果果,”前幾天跟著參加過打獵的一名小戰(zhàn)士過來交班,聽到這話自然地問道:“你找果果?。俊?/br> 警衛(wèi)氣得直瞪眼。 “隊長,你的眼抽抽了?”小戰(zhàn)士不明道。 “果果,”陳紹遠想了想,“我小叔好像是這么叫她的,她在哪,你知道嗎?” “在聽潮……” 小戰(zhàn)士話沒說完,屁/股上就挨了他隊長一腳,“哪來的這么多廢話,下班了還不滾。” “隊長,你火氣也特大了,”小戰(zhàn)士一邊揉著屁/股,一邊關(guān)切道:“誰惹你了?” “滾滾……” “好好,隊長你別氣,我這就走,這就走?!毙?zhàn)士一邊捂著屁/股往里跑,還一邊不忘回頭對陳紹遠道:“那個小同志,果果在聽潮院,不過她小孩子睡得早,你明天再來找她玩吧?!?/br> “鐵蛋你個王八蛋,誰讓你給我胡咧咧的……王國仁,明天給我把那小子丟回部隊……” …… 王嬌、張麗麗在軍區(qū)大院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被陳規(guī)帶著去了醫(yī)院。 季云是大齡懷孕、小產(chǎn),身體本就受損,又加上陳沛最近忙著修補工作中的漏洞,沒時間來看她,傷春悲秋之下,可謂是形銷骨立。 “夫人,”杜招弟將人請進來,“陳團長帶人來看你了?!?/br> “季阿姨,您好點了嗎?”陳規(guī)將家里保姆準備的吃食交給杜招弟,“我爸讓家里的陳姨,給您燉了雞湯,您等會喝點?!?/br> 季云慌亂地從床上坐起來,伸手順了順頭發(fā),理了理身上的睡衣,又將被子展了展,心里埋怨杜招弟不懂規(guī)矩,人來了也不先說一聲,讓她有個心里準備,再給點時間讓她好好的洗漱一番,換身體面的衣服。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