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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朕知道,你是怨恨朕不為你出氣,方才會想著離了朕去,只是你也知道,作為一國之君呢,朕也有許多無可奈何,皇后是裴通的女兒,裴家在朝堂上根基深遠,不是朕輕易能動的,何況她又有了龍嗣,單就看在龍嗣的面子上,太后也不會允許朕動她的,因此也只能先委屈你,彧兒,你聰明剔透,何必非要拘泥一時的長短,朕在這里應(yīng)允你,你先忍耐一時,等到日后時機成熟,朕定將皇后廢了給你出氣,可好?”他確實有些無法忍受,云彧對他一片冷寂的樣子,因此此刻的話語,是分外真心。只可惜時間晚了,這話若是云彧醒來當日就說,或許對方還能有些心動,此刻聽在耳中,除了可笑外,再惹不起半點波瀾。“別生朕的氣了,你乖,說句話可好?朕……其實也有很多想為而不可為的事情啊……朕真的也很委屈的……”親昵的親了云彧耳垂一口,鳳離天有些討好的說道。云彧沒有動彈,而室內(nèi)的氣氛,似乎漸漸有了些和煦的意思。就在鳳離天以為云彧有些動心的時候,云彧卻慢慢推開鳳離天的手,站了起來。“皇上作為天子,尊貴非常,這樣的心事,原是不該跟奴才這種身份卑微的玩物說的,且奴才也不敢有那樣的奢望。奴才只知道,奴才活著一天,便要伺候皇上一天,夜色深重,還請皇上早些享用了奴才才好?!?/br>云彧緩緩說著,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同時還解開了衣帶,跪倒在了皇帝面前。鳳離天愣在當場。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掏心窩說出的一番話,竟被對方這般視若敝履,還被回了這樣陰陽怪氣的一番話,心底的那股怒火,猛然便生了起來。認真說起來,皇帝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以前為了皇位強行壓抑也就是了,現(xiàn)在大權(quán)在握,早就無須太過顧慮,更是喜怒無常,若不然,他也不會在上一次,可著勁的折騰云彧。“玩物?”鳳離天冷笑道,剛才的溫和瞬間消失殆盡,他目光冰冷,對著兩個字更是嗤之以鼻,他已經(jīng)忘記了,上一次是他對云彧說出了這樣慘烈的兩字,反而只覺的可笑可氣,“你若真以為你是玩物,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云彧微微抬眼,靜靜的看向皇帝。“闔宮上下,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朕!”鳳離天狠狠咬牙,從齒縫中逼出了幾個字,“只有你!只有你!”他心頭怒極,幾乎要到了無法控制的場面,只是心頭還有一絲清明,強行控制著,但越看到云彧淡然的神情,越發(fā)有些掌不住了。云彧卻還是巋然不動,只是靜靜的垂目,也不去看著他。“奴才何德何能,不敢當皇上的指責?!?/br>鳳離天握緊了拳頭,長長吸了口氣。心意已定,暴怒的同時,卻又有一股放肆的愜意。下一刻,他大馬金刀的坐著,靠在了床沿上,暗含深意的眼神在他下身和云彧的嘴唇間游走,“好一張伶牙俐齒,只可惜生錯了用途,你既然口口聲聲自稱是玩物,那就該在伺候人上頭用些心才是,好一張口,也莫要弄錯了用途,若真是不知道怎么樣伺候朕,或者明天朕交個教習嬤嬤,好生的來教你一番?”云彧眨了眨眼,聽著眼前熟悉的人說出了這般殘忍的話,卻絲毫有些懵懂,他心頭似乎隱隱有些疼痛,但細細品味時,卻好像又沒有。云彧輕輕應(yīng)了一聲,“奴才明白,不用勞煩皇上了?!?/br>他是已經(jīng)死了心的人,那里還能感到疼痛呢,何況這些或暴怒或溫柔或羞辱,并沒有一點,是因為愛意導致的,自己又何必覺得受到了傷害,皇帝表露出的這些情緒,不過是身為皇帝的顏面罷了。畢竟作為高高在上的帝王,被同一個人兩次背離,是該暴跳如雷的,他,不過是剛好身陷其中,成為歷劫的那個人罷了。一邊麻木的想著,他一邊跪行上去。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個狠狠的巴掌!…………皇上夜臨落閑榭,暴怒而去!這一傳言迅速傳遍了整個后宮,落閑榭處境更加艱難,而鳳離天這含怒一去,卻是近一個月沒有再來。皇宮內(nèi)最近熱鬧非凡,宮女太監(jiān)口中,多了不少談資,其中有許多是當日大軍進城時,皇上犒勞三軍時的盛況,但這番議論過不了多久,便被另一則消息代替。在大軍凱旋后的第三日,皇后因在殿中不慎跌倒,提前一月發(fā)作,在痛楚中煎熬了近八個時辰后,終于誕下一名皇子。抱住彌足珍貴的嫡子,皇上欣喜若狂,傳旨大赦天下,同時免除天下一年錢糧,并另旨要求工部在城外擇一山清水秀之地,修建離宮,以便皇后日后游玩,這一切都顯露了皇帝對皇子的喜愛,以及對皇后的深情。一時長信宮門口,門庭若市。相對而言,落閑榭就難免有些凄涼,皇帝不但多日未曾踏足,就連皇子誕生時分發(fā)六宮的賞賜,都沒有送到落閑榭。這一舉動,人人便都明白了過來,落閑榭的盛事,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了。玉公子盛寵之時,冠絕六宮,得罪了不少人,此刻落閑榭失了君王寵愛,難免有不少人,將算計的目光落到了云彧身上,一來是慣常的拜高踩低,二來玉公子雖然已無關(guān)痛癢,但落閑榭卻是得天獨厚的好位置,那可是離皇帝的寢宮,最近的一處。難免便有些自以為心思靈巧的人,打起了小算盤。這日午后,云彧照例到后院槐樹下午休。他最近晚上睡眠極差,倒是每日午間還能好好睡上大半個時辰,因此每天午后,櫻蘭都強迫他睡個午覺。天氣剛剛出夏,還算不的涼爽,因此兩人便也沒把地點挪到室內(nèi)去。照例安置好云彧后,櫻蘭就去前院忙了,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人手,她也繁忙了太多。就在云彧半睡半醒之時,院墻外突然傳來了兩個女子說話的聲音,那聲音由遠及近,竟在一墻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什么,你說平安王府被人參了?”這句話一如耳,原本昏昏欲睡的云彧一怔,頓時瞪大了雙眼。第121章噩耗“可不是么?”另一個女聲嬌媚中帶著篤定,“昨兒聽說的,那平安王府被人參了一本,說他們暗中勾結(jié)叛逆,在南地作亂,還送了些書信證據(jù)上去,皇上很是生氣,派人去平安王府搜查,結(jié)果在其中一個密室中發(fā)現(xiàn)了龍袍兵器等物呢?!?/br>先前那女子驚嘆了一聲,“他們竟如此膽大?謀逆可是死罪啊!”另一個女子輕笑一聲,“謀逆?meimei真是天真,你說那平安王府身為降臣,平素都是夾緊了尾巴做人,生怕惹了麻煩,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