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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養(yǎng)恩大,您好好養(yǎng)著祖哥兒,他將來會待您好的,再不然,不還有我這個親閨女在嗎?還能苦了您不成?” 趙氏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些,對著映容笑道:“到底是親閨女貼心!”說完又壓低了聲音問道:“其實我心里倒有一個主意,若是潘氏沒了,不就永絕后患了嗎?” 映容大吃一驚,她從沒想過趙氏會打這樣的主意,怔了片刻才道:“母親可千萬別這么想,就算您真的去母留子了,也未必能長久的安生,這府里這么多人,這么多嘴,要想一點風聲不走漏只怕也難辦吧?萬一將來祖哥兒大了,聽了人挑撥,與您生了嫌隙心里恨您,那不是更不好嗎?做事要留三分余地,您現(xiàn)在只管好好的教養(yǎng)他,他長大了總會敬重孝順您的!” 趙氏默默嘆氣,“我也就這么隨口一說罷了!” 母女兩個正說著話,劉mama卻突然慌慌張張推了門進來,臉色著急道:“老夫人那邊好像不大好呢,夫人您快去瞧瞧吧!” 趙氏猛的站起來,“老夫人怎么了?” 劉mama道:“不知是怎么回事,昨個還好好的呢,突然就嘴歪流涎起不來身了,已經(jīng)遞牌子請了太醫(yī)進府,說是風寒入體,濕毒侵身,是暴病,老夫人精神已經(jīng)很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吧?” 趙氏和映容兩個急忙趕去了小佛堂里,看到老夫人的時候,她已經(jīng)意識模糊識不清人了。 床前圍了一圈人,趙氏掀了簾子一瞧,見老夫人的臉色灰青,心里頓時沉重,轉(zhuǎn)身問過一旁的太醫(yī),“我們家老夫人可還好?” 趙氏問的委婉,太醫(yī)說的卻不委婉,作個揖躬身勸道:“老太君身子已經(jīng)不大好了,估摸也就這幾日的事,夫人還是盡早準備著身后事吧!” 趙氏身子一歪,險些倒了,幸虧映容一把扶住她,站直了身子便立刻捂嘴哭了出來,“這樣快嗎?” 太醫(yī)語氣和緩,盡撿著好話說,“老太君是個有福氣的,不受病痛搓磨!” 趙氏急的心慌意亂,道個謝,讓人好生送了太醫(yī)出去,又趕緊吩咐去通知家里的親眷。 余文軒得了消息回到家里和趙氏商量后事,不到半日的時間,焦mama就過來稟報,說老夫人快不行了。 家里的三個姑娘一并來了小佛堂里,安靜守在床邊,屋里一片寂靜,連素日話多的碧容也不作聲了,都知道家里有場大事發(fā)生。 幾個管事都出了門去采辦白事要用的東西,趙氏和余文軒給親眷友人去書信,趙氏一邊記名單一邊問余文軒,“可要先叫人去毅國公府?慧容跟老夫人一向最親近的!” 余文軒揉揉額頭,“你定吧!” 家里近來事情太多,心都cao不過來了! 四更天的時候,老夫人在小佛堂里咽了氣。 眾人給她沐浴凈身,換上壽衣,嘴里含上一塊玉,塞耳遮目,收拾妥當后用衾被蒙上身子。 棺材是多年前就備下的,已經(jīng)遣了棺材鋪的人送過來,又另請了一位山人來辦喪事。 老夫人被安置在床上,四周拉著簾幔,邊上跪了一地的人。 余文軒和趙氏跪在前邊,三個姑娘并排跪著,頭上戴了才扎好的白絹花,承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也被奶娘抱著過來了。 夜里刮了場大風,寒意從門窗的縫隙里穿透進屋子,窗棱格子里不斷透進冷風,映容冷的打寒顫,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衣裳。 不記得跪了多久,待到天擦亮的時候,正堂里已經(jīng)搭臺起幡,挑旌設(shè)重,左右兩側(cè)擺上了半尺高的白燭,中間放著供品。 等天光漸起,各府得了消息也紛紛趕來吊唁,余家的老太君是歷經(jīng)三朝的誥命夫人,地位尊崇是不必說的,凡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世家,要么親自上門吊唁,要么派人前來吊紙上香,連宮里都派了兩個黃袍太監(jiān)來為老太君上香悼念。 從日頭升起來開始,余家的正堂里來來往往的全是人,丫鬟婆子們忙的連歇腳的工夫都沒有。 映容幫著趙氏cao持喪事,正吩咐著常仁寶和高保昌兩個管事把側(cè)間騰出來,不然人來多了就坐不下了。 外頭忽的叫了一聲,“大姑奶奶回來了!” 映容轉(zhuǎn)過身就看見慧容哭著奔進來,邊哭邊叫道:“祖母,祖母?!?,后頭跟著霍欽并幾個小廝丫鬟。 慧容沒等著霍欽,進門一路奔到棺材邊上,抹著淚哭天喊地道:“祖母啊,您怎么去的這樣快?您等等孫女回來見您一面吶!” 慧容跪在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旁邊的幾個仆婦婆子又上去拉扯著勸,“大姑奶奶節(jié)哀啊,別哭傷了自己的身子,您快起來吧,老夫人要是見著您這樣心里也難受!” 慧容就是不起來,哭的快要暈厥過去,劉喜來家的就跟著哭,“唉呦,我的大姑奶奶啊,從小你就跟老夫人親,你的孝順我們做奴才的也都看在眼里的,如今老夫人去了,你可得節(jié)哀??!” 主仆兩個哭成一團。 映容看到這一幕不禁頭疼,眼下這樣亂糟糟的場面,光是哭能管用嗎? 可慧容又勸不起來,她非要跪著盡孝心,映容也就不管了,隨她去了,又回過身來跟兩個管事說:“先把左右兩個側(cè)間騰出來,占地方的柜子什么的都搬出去,多擺幾個凳子和椅子進去,一邊擺二十個,耳房里都是香燭,紙錢和元寶什么的,仔細看著些,千萬別讓明火燒著了,再拿二十捆香放在案上,另外周邊來的各家各戶都多看顧點,讓丫鬟們多燒熱水,眼睛尖點,看著茶水沒了就去添,別叫人家餓著渴著,這還有的等呢!” 常仁寶點頭道:“二姑娘放心,這就叫人弄去?!?/br> 映容想了想,接著道:“我懂的不多,也沒什么經(jīng)驗,兩位管事都是府里的老人了,要是我安排的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就直接告訴我,省得我粗心辦錯事!” 常仁寶和高保昌趕緊謙虛道:“二姑娘周全著呢!” 映容又道:“還有一事,這回白事辦的急,像采辦,廚房,雜務這幾塊全都是直接交給管事們?nèi)マk的,我剛剛?cè)ベ~上瞧了一眼,光這一上午各處支的銀子就有五千多兩了,但置辦的東西好像沒那么多呢,不過眼下忙著給祖母發(fā)喪,這些事先壓下來,等給祖母發(fā)完喪再論,只是這幾日要勞煩您二位多費心盯著點了!” 兩個管事聽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心想這又是哪個兔崽子趁亂揩油水? 聽著二姑娘這語氣是要秋后算賬的意思呢,可千萬不能連累了他們兩個! 二人對視一眼,趕緊表態(tài)道:“二姑娘只管放心便是了!” 毅國公府霍家之后,大理寺卿殷家,順天府佟家,國子監(jiān)胡家都紛紛到了,秦家,王家和劉家略晚了一些。 秦家來的是小沈氏和新夫人何氏,這也是何氏第一次作為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