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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拼一把,你是為了爵位,為了我們的兒子,可你騙了我,你踩著我的身子給余慧容鋪路,我真蠢吶,我為你掏心掏肺,到頭來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霍欽冷笑,“你若是安安分分聽我的安排,我自會讓你榮華富貴享樂一生,是你自己不知足!” 鄭氏歪著頭看他,嗤笑一聲,“知足?你知足了嗎?你不想做霍成的墊腳石,我也不想做她余慧容的墊腳石,憑什么叫我安安份份做你手中的棋子?明明我才是你的元配之妻!” 她忽而大叫起來,“我把一切都告訴她了,我把你的真面目揭穿了,你快殺了余慧容,你快殺了她!不然,不然她就要把你的把柄說出去了,你也把她變成一個不能動彈的殘廢,就像我一樣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笑,一邊哭。 看著鄭氏瘋癲的樣子,霍欽沉聲,“給你留了張嘴,真是我的失策?!?/br> “你殺了我吧?!编嵤祥]著眼流淚。 他沒有回答,推門凜然而去。 鄭氏躺在床上,用余光追尋他的身影,嘴里虛弱無力的呢喃道:“我恨你,我好恨你!” 第一百章 西北苦寒,未至立冬已是風(fēng)雪連天,大片大片的雪霰流散而下,素色裹挾著整個龍蕩山脈,不同于京城的金玉琉璃,殿宇高樓,這里是一片恢弘壯麗的塞外風(fēng)光,連綿的雪山山脈,巍峨的西寧關(guān)道,一望無垠的落日余暉,每一處都是西北獨有的自由率性。 龍蕩山附近駐扎著一片軍營,這里是西北寧家的軍隊,打著清君側(cè),歸政權(quán)的名號,公然犯上與長公主叫囂。 他們的將軍是寧珩的嫡親弟弟,西北寧家的嫡次孫寧琰。 長兄死于京城,他不惜舍棄西北總督的職位,放棄半生功成名就,違背家族,悖逆朝廷。 寧家支持他的人很少,他的叔伯兄弟,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沒有一個人敢質(zhì)問朝廷,為亡于京城身負(fù)謀逆罪名的寧王討一個公道。 寧琰心里明白,即便是家族親人,也不愿引火上身,他們想放棄寧珩,和長公主換一個各退一步的局面。 可寧琰違逆了家族,帶著他的親兵站了出來,公然反抗朝廷,指責(zé)長公主挾帝攏權(quán),罔顧忠良。 寧琰與寧珩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自幼一起長大,一起騎馬練箭,一起學(xué)兵法讀策略,血親二字,時時刻刻都刻在他的心里,難以割舍。 寧珩是寧家的嫡長孫,他曾是寧家指定的接班人,自他幼年起,所有人都把承系家族的重任交給他。 小時候?qū)庣苎瞿阶约旱母绺?,他覺得大哥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大哥從來都是那樣優(yōu)秀的人,寧家的每一個人都說他會成為西北最英勇的將軍。 可后來他做了一個荒謬的決定,他放棄家族,放棄陪他出生入死的西北軍,放棄了西北的一切,放棄本已經(jīng)注定的人生,離開他原有的道路,跟著長公主去了京城。 一去八年,再沒回過頭。 寧珩離開西北的時候,家族對他失望至極,而后便極力培養(yǎng)寧琰作為寧氏的下一任當(dāng)家人。 長兄離開西北后,寧琰便接過他的肩上的擔(dān)子,撐起了西北。 只是未曾想過,八年前的一別,會是永別。 他猶記得那一年送大哥到西寧關(guān),也是一個大雪天,大哥騎在馬上,他站在雪地里問他,“你為什么一定要走,京城有什么好的?西北才是我們的家鄉(xiāng)?。 ?/br> 大哥在馬背一甩鞭子,笑聲爽朗,“將來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他心心念念的不是京城,而是京城里的那個人。 寧琰還記得大哥當(dāng)年神采飛揚的眼神,可如今他已經(jīng)化歸塵土深埋于章臺殿的廢墟之中。 大哥以前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他一定要回到西北,不管死在哪里,他都要魂歸故里。 但他死于大火之中,尸首難尋,這輩子,他再也回不來了! 外面風(fēng)雪漸密,寧琰獨自倚在沙桌前看地形圖,忽然間氈帳的簾子被掀開。 他抬起頭,見到殷綺如披著黑色的大氅走進(jìn)來,身上落下不少雪粒,她無暇顧及其它,連雪化在衣服里也不管。 急匆匆上前,一臉的不忿,將手里攥著的書信往他身上狠狠一砸,呵斥道:“寧琰,你什么意思?你竟敢給我寫休書?” 風(fēng)雪的呼嘯寒氣透過氈帳的縫隙鉆了進(jìn)來,吹的帳中一片冰涼。 寧琰不作聲,撿起丟在地上的休書,重新塞回殷綺如手里,嘆一聲氣,“你回去吧,你的父兄就在對面的陣營里,我寫一封休書送你過去,從今往后你我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殷綺如冷笑問他,“你是瘋了嗎?明知道西北愿意跟你造反的人不多,寧家也不支持你,你為什么,為什么非要打這場仗呢?” 寧琰望著她,眼中沒有一絲猶豫,“我們寧家世代鎮(zhèn)守邊疆,為三代皇帝都立下赫赫戰(zhàn)功,勞苦功高尚且不提,只說這些年我們?yōu)榇筻挻蛳露嗌俅蝿僬?,擊退多少次犬戎人??dāng)年長公主將我大哥帶去京城,一走八年,如今他枉死京城,還被冠上謀逆的罪名,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長公主不是說寧家想造反嗎?那我就反給她看!” 殷綺如垂眸落淚,“你本可以不用這樣的?!?/br> 寧家和朝廷已經(jīng)達(dá)成一致,愿意各自退步,一個不追究寧王之死,一個不彈壓西北軍民。 可殷綺如知道,她勸不了寧琰。 寧家愿意為了家族放棄寧珩,寧琰愿意為了寧珩放棄家族,他有他自己的堅持,旁人根本勸不了,寧家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倔! 殷綺如默默垂淚,寧琰見狀有些無措,但仍舊勸她,“你走吧,我可以拿我的命去賭,但是不能拿你的命去賭?!?/br> 殷綺如聞言,抬眼凝視著他,“要是我不肯走呢?” 寧琰沉聲氣,故意發(fā)狠道:“那你就死在這!” 殷綺如也倔犟的很,立刻駁回去,“好,那我就死在這!你別管我就行了!” 寧琰按著眉心萬分無奈,“現(xiàn)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br> 殷綺如正色看著他,滿是嚴(yán)肅道:“我從來不鬧脾氣,也從來不開玩笑?!?/br> 兩人都是執(zhí)拗的性子,誰也不肯退讓。 可寧琰下定決心要送她離開,如今西北軍寡不敵眾,連吃敗仗,士氣也逐漸低迷,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有一場硬仗要打,或許他已經(jīng)快要走到窮途末路的地步了,現(xiàn)在連逃兵他也不去管了,愿意跟著他同生共死的就留下,不愿意也不強留。 可殷綺如在這里,他不放心,想想她嫁給他的這些時日,也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就一路跟著他離開寧家四處奔波打仗。 他沒能她安穩(wěn)的生活,如今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把她送回殷家。 幾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