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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好學(xué)的江帆(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起碼江帆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幾乎使出自己畢生的演技。

“正陪我媽逛街,”江帆老實交代,他瞥一眼正逛得熱火朝天的江媽,很快又補一句,“就要逛完了?!?/br>
“我去找你?”

江帆忙說:“沒事兒,我去找您,您找個地方先坐下?!?/br>
江帆轉(zhuǎn)頭和他媽胡扯了一個理由,一臉真摯誠懇,說得有八分像,鮮少受他蒙騙的江媽都信了。略略不情愿地接過那一大把購物袋,見江帆自己拿走了自己那袋,也沒打算跟江帆要來一并提著。

江帆趕去找杜君棠的路上,才細細去想,自己的演技真的提升了不少。

他忍不住去笑。一笑,心口又一陣扯著疼,他迷迷蒙蒙的,只是覺得疼得厲害。

公交車的窗玻璃上映著他眼里逐漸淡去的笑意。他想杜君棠了。

他們很久沒有在清早的公交車碰到過,偶然的、充滿未知的。

他想起過去那些禁忌頗多,卻又仿佛滿載旖旎的一場場博弈。

江帆不知自己為何會懷念起從前的日子,或許正是他對現(xiàn)狀的逃避。

犬科動物與生俱來的超感覺讓他不安,像預(yù)感到即將爆發(fā)的火山,他需要狂吠,卻只能緊緊閉上自己的嘴。

杜君棠在奶茶店里等江帆,按著兩個人的口味點了一杯少糖一杯多糖。

他鬧不明白為什么江帆那么嗜甜。江帆其實沒和他說過這個,純是兩個人在一起時杜君棠瞧出來的,那之后杜君棠做什么要放糖的食物都會多抖幾勺糖。雖然他是真的不喜歡。

“等久了吧?”江帆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邊,跟著坐下,“我一掛您電話就上路了。”

那一點點的拘謹(jǐn)其實不好分辨,更何況江帆臉上還掛著笑。江帆的笑于杜君棠來說,時常都有很大的迷惑性。

“最近怎么老不見你人?!倍啪膶δ滩枧d趣不高,只伸手捏著吸管漫無目的地攪。他這段時間做什么都興致索然,似乎只有拉著江帆說些沒營養(yǎng)的話才能提起他的勁兒。

江帆接著演,解釋道:“???早晚請安沒斷過啊?!彼坪跤X得這說法不夠完美,又補充道,“最近不是剛月考完么,老師找我登分,課間都給占了。”

杜君棠沒接他話茬,他不好再多說,就安靜地喝著面前的奶茶。

“這次月考考得怎么樣?”杜君棠問。

江帆說:“特別好,可能還超常發(fā)揮了吧?!?/br>
如果他連這個也做不好,大概自己也會覺得自己沒用。杜君棠對他的要求不多,學(xué)習(xí)已經(jīng)算頭等大事了,他不想他失望。

“周三成績下來了跟我回家,我要看成績單?!?/br>
這是他們平時常約的時間。江帆的爸媽回家時間向來沒準(zhǔn)兒,能確定二人都回不來的日子往往就是周三。

“知道了?!?/br>
江帆以為自己不想去的,他張了張嘴,卻如何都說不出拒絕的話。

杜君棠把“家”說得那樣稀松平常,就像已經(jīng)完全接納他一樣。他是杜君棠口中那個“家”的一份子。

這個認(rèn)知很容易就要惹得江帆鼻間泛酸。

他是真的很喜歡杜君棠。

指尖碰到紙質(zhì)的手提袋時,又觸電似的縮回來。江帆其實想著見了面就把那份禮物給杜君棠的,此時又不知為何分外不愿。

江帆原是不喜歡忍耐,也不喜歡束縛的,即使在發(fā)現(xiàn)自己非同一般的性癖時,也只是想過長大了后找人隨便玩玩,他始終屬于自己,永遠自由。

可當(dāng)他遇到杜君棠后,情不自禁就要向那人獻上自己牽引繩的另一端。他不介意有個人主宰他,甚至?xí)榇伺d奮不已。

他終于有家了。這個人馴服了他,讓他不必再流浪。

第17章

這還是江帆頭一回考進年級前二十。

身邊一眾狐朋狗友抻著腦袋紛紛嘆道:“小帆哥過分了吧?一天天在學(xué)校里跟我們鬧呢,回家凈偷學(xué)去了!”

江帆只好回個訕笑,說:“沒有的事兒?!?/br>
他把小小的成績條疊起來揣進褲兜里,心中五味雜陳。

成績是拿到了,也要跟杜君棠回家了。

最后一節(jié)課是政治。年輕的女老師站在講臺上把一個問題問了八遍,全班沒一個人應(yīng),給她氣的,一怒之下拖了所有人的堂,要全班人挨個給她背知識點。

江帆心中惴惴,有意要拖,背過了也當(dāng)沒背過,在座位上沒滋沒味地把知識點念了十來遍。杜君棠恰巧發(fā)來短信說有事要先回去,讓他等下自己回。他便更加肆無忌憚,直等到班里沒剩幾個了,才慢悠悠給老師背完,背書包走人。

剛下公交,杜君棠的電話就來了,問他到哪兒了。

江帆回他說,剛下車,正往過走。

杜君棠電話剛掛,彭筱煙就從廚房里伸了個腦袋出來。

“要不要我回避?”她眨眨眼,促狹一笑。

杜君棠在客廳收拾著彭筱煙折騰出的一堆垃圾,語氣淡淡道:“隨你,無所謂。”

“我還真挺好奇那小孩什么樣的。是不是得倆鼻子仨眼睛,給你弄得像耗子挨著了粘鼠板似的。”

彭筱煙從廚房款步而出,用手指勾下了隨意束著長發(fā)的頭繩,一頭酒紅色長發(fā)散開,搭在她肩頭。

彭筱煙心中隱隱有那么個輪廓,她覺得自己猜得十有八九,卻沒準(zhǔn)備把自己認(rèn)為的告訴杜君棠。

她說不清楚那是怎樣的感覺,唯一可確認(rèn)的便是自己對那個男孩確實無甚好感。

如果不是他,杜君棠早該走了。

她想起那個慌亂跑開的背影,竟生出了幾分微妙的快意。

有那么一瞬,彭筱煙甚至想到在今天留下,徹徹底底攆走那人,她不信杜君棠真會為了那樣一個小孩跟她鬧翻。

可她到底沒真的這么做。杜君棠什么性子她太清楚,硬拽他走,他十成十要惦記著。他不情愿了,那就什么事兒都干不成。

那小孩無知,杜君棠盲目。彭筱煙好似誰也怪不成,一并責(zé)怪都嫌這一肚子怨氣分不勻。

她可沒打算在杜君棠這做惡人。杜君棠命里的惡人已經(jīng)夠多了。

彭筱煙難得大搖大擺出了這家門,還主動交代了只是去對街的茶餐廳吃一頓,晚上會就近找個酒店住下。

她走到馬路沿時交通燈正跳到綠燈,踩著斑馬線抬頭一瞥,簡直忍不住要暗嘆他二人有緣。

穿校服的男孩也看見了她,一雙眼睛望過來,干凈又透亮,里面的局促根本藏不住??伤男靥攀峭χ钡模矝]了上回那一身惹人厭煩的慌亂怯懦。

好像也沒那么草包。

彭筱煙直至眼尾劃過江帆的最后一眼,一張臉都沒給出個什么好顏色。輕蔑、不屑、倨傲、冷淡,她隨意著來了,一語不發(fā)又好像說盡了話——不痛快本來也是真的,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