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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遺憾,他應該看一眼我們現(xiàn)在的共和國的,看看它是不是我們當初奮斗時想象的樣子。同月,因我的挽留在首都拖延了幾個月的海門終于正式離職,坐上了回鄉(xiāng)的火車。在扶著默克元帥的手為我配上代表軍人最高榮譽的五星肩章之后,他趕去老家過他夢寐以求的,全家大團圓的圣誕節(jié)。于是,我的身邊沒有了戀人也沒有了朋友。我有些感傷,但是沒有自己想象地那樣的難過。很奇怪,自從送走硫夏以后,我心中那份隱約的、在情感上的不安全感反倒消失了,也許是因為再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也沒有什么需要努力去挽回。海門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就像硫夏一樣,我應該送出最誠摯的祝福。我的形象在年輕人之中一直都很好,大概是因為我年輕、強勢并且未婚—我們國家自從推翻帝政以后再沒有過這么年輕的實權(quán)人物。在布拉帕被捕和死亡以后,我發(fā)覺自己在青少年中很有人氣—不論是哪個階層,這與曾生活布拉帕時代的陰影下的成年人對我的忌憚截然不同。本來我覺得這只是普通的現(xiàn)象,青少年的喜好本來既狂熱又易變,過一段時間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的。來年芽月,我在首都廣場做演講,場面堪稱盛況空前、萬人空巷,少年少女們的熱情超過了我的預期,這讓我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從來沒有毫無道理的大規(guī)??駸岢绨?,更何況我有自知之明。我的人抓住了幾個暗中推動此事的人,經(jīng)過拷問和順藤摸瓜的調(diào)查,得知他們受命于小羅蘭的勢力。我采取一些措施遏制這股浪潮卻為時已晚,假的已經(jīng)成了真的。部分群體過度的狂熱必然引起其他群體的反感,更何況所謂“支持”我的人們沖動、天真又沒有社會地位,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動簡直是預料之中。議會決議,個人不得私自印刷10張以上的我的肖相,包括學校在內(nèi)的公共場合不得私自張貼、噴涂與我相關的圖畫、標語。對此我沒有異議,并且在公開場合做出了支持的態(tài)度,但依然遭到許多人指責“惺惺作態(tài)”。這些人之中,有多少人是真的憂國憂民,有多少人是借題發(fā)揮打壓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曾經(jīng)請求麥羅拉夫人站出來為我撰文說話,但是被她委婉地拒絕了輿論中另一種聲音逐漸響起來,雖然不及青少年們狂熱,但堅定、穩(wěn)固、不容置疑,背后是我別有用心的政敵們長達數(shù)月的精心謀劃:未來的獨裁者喬·柏蘭登!大元帥不是靠民眾選票投出來的,是靠著實打?qū)嵉能姍?quán),汽車和鐵路也不會鋼鐵,商業(yè)伙伴更不會因為一點非議就拒絕唾手可得的商業(yè)利益。這些動搖不了我的根基,但卻切實地對我造成了創(chuàng)傷。我的二哥原本原本要參加今年春季的選舉,如今不得不“自愿”棄權(quán),而我家在。議會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提案,提議撤銷我大元帥的軍銜和三軍總司令的職務—當然,議會沒有這個權(quán)限。他們要達到這個目的,只有一條路徑—獨裁罪。所有鋪墊都是為此而謀劃,如是而已。我們國家,幾百上千年來從來沒有過“獨裁罪”,這個罪名是審判布拉帕時創(chuàng)立的。最高法院本來想以叛國罪判他死刑,但那些可笑的證據(jù)在布拉帕的雄辯下不堪一擊,于是最終布拉帕以獨裁罪下獄、流放,逝世時依然背負著罪名。年輕的共和國在一次次的挑戰(zhàn)中不斷完善著自己的法律和制度,這是一種進步。所以我站在最高法庭的被告席上,而遙遙相對的原告席銘牌上寫著“人民”,站著的卻是泰然自若的波奈和神色猶疑的小羅蘭。世界上沒有人能強迫我,我原本可以拒絕出庭。而這種拒絕也可以是有理由的—波奈提交的證據(jù)不真實。但我不能這樣做,我要站在這個代表公正的法庭上,堂堂正正地一個一個駁回他們的指控。這是自布拉帕之后最引人矚目的審判了。我早有準備,絕不會讓他們的計劃得逞。我的情報機關做了幾個月的準備,為了這次審批聘請了最優(yōu)秀的律師,甚至,我能想到的他們會買通的相關人員已經(jīng)被我拉攏過去,他們手里有什么證據(jù),我都有豐富的材料可以反駁回去。cao縱選票,假的。刻章子的老匠人證明買賣選票的所謂“利益交換契約書”上的印章是偽造的。非法監(jiān)聽,不對。我建立情報機關是通過了議會,它的所有權(quán)限也經(jīng)過了批準。如果覺得它權(quán)限太高可以另作決議撤除,但這不能作為定罪的證據(jù)。威脅恐嚇,沒有。被“威脅”的那幾個證人都矢口否認了,含糊不清的言辭中隱約透露出反倒是波奈威脅他們出庭作證的意思。壟斷核心產(chǎn)業(yè),cao縱經(jīng)濟命脈,這個我倒不能直接反駁。即便真的確定是壟斷,共和國也沒有相關法律條文定罪,這個只能作為獨裁罪的佐證而已。鋼鐵等重工業(yè)行業(yè)并非只有我一家,我家雖獨占鰲頭,但并沒有在合理商業(yè)競爭之外濫用職權(quán)壓縮其他企業(yè)的空間。他們拿出來的證據(jù),我也有同樣性質(zhì)的用以證明他們在別的領域“壟斷”。……小羅蘭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波奈還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靜,眉毛都白了的大法官在不停擦汗。旁聽席響起了快門聲,閃光燈一炸一炸,幾乎能想象今日之后輿論又有怎樣的劇變。他們大勢已去,我勝券在握了。大法官顫巍巍地舉起法錘。“我要追加對被告喬·柏蘭登的一項指控。”波奈忽然說道。“什么指控?有證據(jù)嗎?”法官問。波奈輕輕勾起嘴角:“非法囚禁。有充足的證據(jù),受害者正在庭外等著,可以上庭作證?!?/br>“傳證人上庭!”法官說。證人從庭外緩緩走來,我屏住呼吸,兩只眼睛根本沒有辦法從他身上挪開,連我的律師在焦急地告訴我什么都不顧不上了。是硫夏!怎么會是硫夏?!璀璨的陽光從敞開的大門照進陰暗的法庭,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灰塵在陽光中飛舞、浮沉。在那耀目之處,站著我的硫夏。光模糊了他的輪廓,直到沉重的大門漸漸合上,法庭慘白微弱的燈光下我終于看清楚那張久違的面容。我們的視線短暫地交匯,又分開。他大步走進來,雙手交叉坐在證人席上,那一瞬間全場安靜了兩秒。他過得應該還不錯,氣色很好,眼睛里蘊著飛揚的神采,俊美凜然的模樣一如初遇。我心中有一絲安慰,亦有鈍鈍的痛楚。他果然還是恨我,我遲鈍地想,該還的都要還。波奈真是好手段,怪不得一直這樣成竹在胸的樣子,原來是藏了這樣的殺手锏。不論他的證據(jù)是不是足夠充分,我都不可能對硫夏做什么。如果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