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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一點小手腳,那盤子上……就裂了個縫隙。這萬年以來……下界的靈氣……日漸稀薄,你們連個……化神期的都接不上……到時便是我們魔物為尊……”拔舌嘴角一咧,配上它的突出大眼和滿面的鮮血顯得極其扭曲,“我本來……并不想毀掉這個下界的,可惜……你們那個……過來封陣的老頭……倒挺有一手,惹得九嬰發(fā)怒……叫那個……蠢貨……毀了后山?!?/br>拔舌笑,笑聲里一股大仇得報的快意:“我活不了,你們誰都別想……”它話還未完,一道寒光直插在它脖頸上。沈畫拔出探淵。洛九韶道:“他沒有說謊。”沈畫道:“我知道?!?/br>洛九韶道:“那現在該怎么辦?”沈畫看了一眼身后,道:“先將他們送回伽藍寺去?!?/br>就此決定后,兩人帶著其余眾人回伽藍寺。準備離地而去前,盡管沈畫早已可以御空飛行,洛九韶卻仍是從身后攬住他的腰,一雙眼睛殷殷地看著對方。沈畫也沒有拒絕,而是隨著他上了飛劍,末了還回頭笑著摸了摸洛九韶的臉頰。鐘澤感覺最近牙疼的次數有點多。身后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等到踏入南苑山脈的地界時,頭一個迎出來的是孟清。他一雙眼睛在回來的人當中掃了一圈,當下臉就白了:“李嵐她……”鐘澤一看他面色不好,當即捉住對方道:“我們進屋說?!闭Z罷,他還瞟了一眼陳升,示意他跟上。陳升連忙拽住孟清另一邊道:“你別著急,我們給你說?!?/br>三人一同進了一旁的房間。沈畫和洛九韶到了伽藍寺庇護的區(qū)域內也放松下來,開始坐下來打坐調養(yǎng)。倒是跟隨回來的其余眾人還沒從自己身邊竟然有如此傳奇人物,以及宏偉壯闊的打斗場面中脫離出來,開始私下里小聲討論起來。一旁留守伽藍寺的諸位弟子精力充沛,都悄悄豎起耳朵傾聽。等他們聽到談話內容時,整張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雞蛋。有人大著膽上前詢問,那最先開始說話的人悄悄瞅了一眼正在打坐的沈畫和洛九韶,見兩人都沒有出聲打斷的意思,便放心地說起話來。于是,原本只是小聲的討論,漸漸發(fā)展成一片竊竊私語,時不時夾雜有驚呼贊嘆和羨慕崇拜之聲。再過了沒多久,連膳食堂過來送飯的小沙彌都知道這伽藍寺內坐著上古的重華仙君和魔君了。陳升他們從房間里出來時,就聽見一個昆侖宗弟子道:“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們沈師兄,連續(xù)劍光換長劍,長劍換劍光,期間引天雷無數次,生生將那九嬰老賊的八個蛇頭硬是切下去五個!”不知什么時候到場的普惠竟然一改往日冷淡的神情,雙手合十,似乎頗有些興致道:“黑云之下,高空之中,沈施主白衣黑發(fā),劍挑雷電,必定是好一番美景。”末了又喃喃道:“可惜我竟不在場?!?/br>另一位寒山劍派的筑基期弟子激昂開口道:“是?。∠删袂榍謇?,氣質出塵,在漫天雷光中依然面不改色,手起劍落又是三個蛇頭。難怪萬年以前昆侖宗的洛道友一見傾心二見傾情,自此心生業(yè)障,鑄下大錯?!?/br>普惠道:“阿彌陀佛?!?/br>那昆侖宗弟子又接過話頭道:“好在今生兩人又托生到了一塊,這可真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天道要為這二位圓一段情。這不,這兩位自小青梅竹馬,早就心意互通,情誼相許,從前在我昆侖宗就時常形影不離,眉目傳情,叫我等無人相伴之人時常心生酸楚,暗自落淚?!?/br>那寒山劍派的筑基期弟子道:“好一段感人肺腑的感情!好一場曠世絕戀!”鐘澤:“……”陳升:“……”剛得知所有真相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的孟清:“……”沈畫咳了一聲。那兩位沉浸在劍挑雷電的美景和感人肺腑的曠世絕戀中的弟子這才驚覺正主的存在,連忙住口眼觀鼻鼻觀心。沈畫聽著這些話心里面很是害羞,他雖然從不吝于與洛九韶公開顯示感情的良好,但是被人這樣拿到臺面上來說還是讓他感到有些難言的羞恥。不過一旁的洛九韶卻一直翹著嘴角,饒有興味地聽著。沈畫本來就對他十分順從,體內昆山玉碎記憶恢復后又對他心存愧疚,因此也就一直沒有出聲阻止,讓對方聽了個盡興。好在孟清他們這時候出來了,他終于有理由正大光明地打斷了。沈畫咳過之后,便將拔舌所言告知了眾人。原先面上還殘有興奮之色的眾人這一下都神情凝重起來。鐘澤道:“輪回盤碎了會怎樣?”沈畫道:“輪回盤掌管下界輪回,倘使輪回盤毀壞,這下界的輪回就會被破壞。萬物生長,繁榮,枯萎,新生都會被極大影響,下界很有可能因此覆滅?!?/br>陳升道:“這么嚴重?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補救嗎?我們可以幫上什么忙嗎?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br>沈畫道:“我目前的想法是,我和洛九韶先去昆侖宗看一看,去看看輪回盤的情況。如果無法補救,我們可能就需要去上界一趟了。”陳升疑惑道:“去上界?你們怎么去?沈畫你現在還可以飛升嗎?”沈畫搖頭道:“我們去青州,找重明鳥?!?/br>當日,沈畫和洛九韶啟程去了昆侖。兩人站在飛劍之上,望著那曾見過的熟悉的景致。曾經的良田千里現在已是一片雜草荒蕪,曾經的集市村莊現在已是荒無人煙,倒是那青山還綠,水自長流。等到了昆侖宗門前,兩人降下飛劍。那高大的山門已經坍塌,蒼勁有力的昆侖宗三字已經蒙上厚厚的灰塵,斷壁殘垣間生出星星點點的雜草,不時有窸窸窣窣的蟲子爬來爬去。沈畫嘆道:“我記得半年前我們曾從這里出來,往瓊州那邊去?!?/br>洛九韶道:“是啊,那時我還跟你說,每次踏出山門回望時,我都有種熟悉感?,F在才知道,原來是從前我跑下青云梯后回望時太絕望,以至于換了個身子還這樣念念不忘。”沈畫垂著鴉羽般的睫毛輕聲道:“那時候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總把你當做小孩子。其實我知道你對我是那種想法后,我竟然覺得如果是你好像也不難接受。若是我能早點發(fā)現你的心情,也許你就不必遭此一劫?!?/br>洛九韶握住他垂在身側的纖細的手腕往前走道:“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只能說造化弄人。況且重來一遭也未必不好,我不是天生魔胎,就也有了人該有的七情六欲,復雜心思,就能夠體貼你,愛護你,照顧你。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只能叫你一味地包容我,讓你費盡心力?!?/br>沈畫輕輕笑道:“你的嘴真甜,這么一說,我就覺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