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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好的了。”洛九韶道:“我的嘴再甜,不也都是說給你聽。況且,我的嘴哪有你的甜?!?/br>沈畫斜了他一眼,卻又忍不住笑起來。洛九韶道:“笑什么?”沈畫道:“笑你,我覺得還是以前的你可愛,那時候小小的一個胖娃娃看著我,什么都要我教,什么都要我管,犯一點錯就委委屈屈地看著我,叫人心都化了。哪像現(xiàn)在這樣,油嘴滑舌?!?/br>洛九韶不置可否,湊過去從身后抱住沈畫道:“我哪里油嘴滑舌,明明說的都是實話。而且那么小有什么好,跟你在一起只可能成為親人,成不了道侶。況且我長不大,你這里誰來滿足?”他說著,還挺了挺胯。沈畫懶得理他,道:“放手?!?/br>洛九韶緊緊抱?。骸安环?,就不放。”沈畫被他纏住,無奈笑道:“你這樣我怎么走路?”洛九韶道:“就這樣慢慢走,抱著走。反正也沒幾步路,你讓我抱抱又怎么了?”沈畫無奈,只好任他去了,只當自己背了一個大號的奶娃娃。兩人耳鬢廝磨一樣走了好一陣,終于走到原先后山的位置。沈畫看著一地的灰塵碎石,雖然明知希望渺茫,還是先施了一個清潔術(shù)。表層的浮土灰塵被很快除去,只剩一地碎石。沒有更好的辦法,兩人只能運用神識搜索起來。在來來回回搜索了幾遍,沈畫撿起幾塊碎得不成樣的隱約有靈氣逸散的白色石塊道:“就剩這么幾塊殘骸了?!?/br>洛九韶看了一眼道:“看來只能去青州看看重明鳥的下落了?!?/br>沈畫道:“若是重明鳥也找不到呢?”洛九韶笑道:“那便只好與你在長風(fēng)中相擁,一起看著這下界毀滅,真正來一場曠世絕戀了?!?/br>沈畫捶了他一把,兩人都禁不住笑起來。洛九韶一把抓住沈畫的手,緊緊的,道:“不管怎樣,我都再不要和你分開了?!?/br>沈畫輕聲道:“我也是?!?/br>洛九韶微笑:“那就走吧。”沈畫點點頭,兩人跳上飛劍,一路往青州去了。☆、重明鳥(一)陳升腰間的昆侖印亮了起來。她低頭一看,就見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青”。鐘澤湊過來:“怎樣?”陳升道:“看來輪回盤修補無望,沈畫他們應(yīng)該是要去青州找重明鳥?!?/br>鐘澤道:“我感覺重明鳥這玩意兒不靠譜啊,一個傳說能當真?”陳升道:“以前重華仙君還是傳說呢,現(xiàn)在不就在你身邊?”鐘澤:“……也是哦。”陳升道:“況且現(xiàn)在不找重明鳥能怎么辦?你有本事修補輪回盤還是修補這下界?”鐘澤投降:“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一旁的孟清倒是蹙起眉頭,道:“我覺得鐘澤的擔(dān)憂有道理,如果找不到重明鳥怎么辦?難道就任這下界崩塌嗎?如果找到重明鳥,真去了上界,上界又有什么辦法呢?”陳升奇道:“這么憂慮的樣子不像你啊,孟清。我本來以為你應(yīng)當是我們中間最瀟灑無畏的?!?/br>孟清苦笑:“我們昆侖已經(jīng)這樣,洛師兄和沈師弟又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昆侖宗現(xiàn)在里里外外都是我在管,我就算自己并不在意生死,我也要替昆侖宗五百弟子想一想,替這下界的凡人想一想啊?!?/br>陳升感嘆。鐘澤道:“既然這樣,不如多喊幾個人隨沈畫和洛九韶他們?nèi)グ?。青州那么大,多些人找起來也方便一些?!?/br>陳升點頭,補充道:“各門各派都喊一些人去吧。大家?guī)煶胁煌T,必定側(cè)重點都不一樣,說不定關(guān)鍵時刻會有所幫助?!?/br>孟清道:“還要派人去和南疆的花海生聯(lián)系上,讓他和南疆的道友們有些準備。沈畫先前就說下界的崩塌可能時日不遠,到時候說不定會有變故?!?/br>三人合計完后,便開始分頭行動。孟清去找云溪,準備讓她去南疆和花海生聯(lián)系。而鐘澤和陳升就開始聯(lián)系各門派。寒山劍派決定派鐘澤和李逸前去,伽藍寺的普惠和普智自請前往。陳升之前已同西面的玲瓏閣聯(lián)系上,那邊聽說此事后,派出云苓和閆芳來。陳升拿著昆侖印四處聯(lián)絡(luò),最后協(xié)商好,眾人即刻動身,明日在青州主城天衍城的城主府前與沈畫和洛九韶匯合相見。而其余人則留守伽藍寺,以備不時之變。沈畫看著手中不斷變換的昆侖印。洛九韶抱著他,從他的肩頭望過去,在沈畫耳邊輕聲道:“怎么了?”沈畫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陳升的意思是他們會派幾個人來和我們一起。應(yīng)當是明日在青州主城天衍城城主府相見。”洛九韶道:“這樣也好,青州不小,多點人找得也快一些?!?/br>沈畫笑道:“在你家匯合呢,不招待一下客人?”洛九韶親了親他側(cè)過來的臉頰,也笑道:“城里人都跑光了,拿什么招待,叫他們?nèi)ズ任鞅憋L(fēng)?況且,招待的事情不應(yīng)該由我來想吧,嗯?”沈畫道:“你還想叫我想嗎?”洛九韶看著他的眼睛促狹笑道:“你可是主母,不該由你想嗎?”沈畫捶了他一下,也忍不住笑了。兩人當晚先一步到了青州境內(nèi),決定先去天衍城的城主府住下,等待眾人明日的匯合。再一次踏上天衍城主干道上的青石板時,兩人都是感觸頗多。上次兩人回來時,昆侖宗的護山大陣還沒破。青州境內(nèi)雖然已有魔物入侵,天衍城卻還是祥和寧靜,夜晚雖然沒有商鋪開門,街邊也少有行人,但整座城卻是萬家燈火,時不時有笑語隱隱從一旁的房舍中傳出,端的是一片美好。如今再來,卻只能見整座城黑漆漆的一片。沉默的城門內(nèi)黑黢黢的,仿佛一張食人的大口。整座城除了月光吝嗇的一點臨幸外再無一絲光源,這等情況下,饒是沈畫這等差一步即超凡入圣的修者也看不大清城內(nèi)的情況。洛九韶點燃了一張燃明符,兩人放出神識,這才開始深入。周遭的房屋都靜默在陰影里,空無一人,靜悄悄的,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街上回響。洛九韶的手握住了沈畫的。兩人憑著記憶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沈畫忽然手一揚,一旁的陰影里就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緊接著,墻角的陰影里就跌出來一個人形的鬼怪,面容扭曲,一雙紅燈籠一樣的眼睛,堅硬的表皮已經(jīng)被藤蔓貫穿。沈畫一掐訣,那藤蔓就將這鬼怪捻了個粉碎。他自腰間的儲物囊中拿出青影燈,燈中的火焰幽幽的,在這黑黢黢的路上難得給了一方暗淡的照明。沈畫輕輕一拍那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