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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想的是如何搜刮民膏民脂飲酒作樂。這樣的朝局僅僅持續(xù)了兩年,各方勢力坐不住了,農(nóng)民也被逼得造了反,好好的一個大週朝,徹底葬了、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九國割據(jù)中原,誰都想坐上最頂上的那把交椅。戰(zhàn)火、烽煙彌漫了九州,各方勢力自立為王,處處皆是殘尸遍野、血流成河。從小便沒有什么大志向的方宇此番也并沒有什么大志向,他不想當(dāng)皇帝,不想擁兵征討各處,他想繼續(xù)他悠悠哉哉的閑散日子。但是,他心里早已明白,小小的一個澎城,淪為別人的地盤是早晚的事。再后來,澎城開始流傳不遠(yuǎn)處的韓莊被屠城的事:韓莊不大不繁華,就是一個雞犬相聞的小地界,住的也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單只因為姜國將領(lǐng)當(dāng)時心情不好,便殺了全莊的人來祭刀。當(dāng)時,楊林坐在一旁評判道:“你以為這世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弱rou強食的時代,哪有那么多講究?要殺便殺了!也不知我們澎城,能在這風(fēng)雨飄搖中撐多久?”方宇看了看楊林,又看了看端著豆花巧笑倩兮招呼客人的蔻兒,心中第一次有了愿望,有了抱負(fù):他想守護住這一方小小的安寧,他想繼續(xù)在這里安安靜靜過一輩子!大週一倒,沒了皇帝,方宇這個王爺便是澎城最大的頭頭,當(dāng)年大週先皇撥給了方宇爵位,也撥給他自己的護衛(wèi)兵,兵雖不多,但也大體夠用了。方宇吩咐親兵在澎城筑起高墻,自己也換了性子,日日窩在書房研究著兵書兵法,還向城中征兵,貼出告示讓城中男丁踴躍報名??上У氖?,方宇無賴慣了,在城中人的印象中也停留在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混形象,征到的兵幾乎掰著指頭都能數(shù)的過來。方宇倒也不氣餒,繼續(xù)研究著他的兵書,筑著他的高墻。狂風(fēng)暴雨降落的突然,盧國剛剛攻陷了蘭陵,便將目標(biāo)鎖定了澎城,好在方宇早有準(zhǔn)備,筑了這么長時間高墻可不是擺設(shè),那時又恰值初冬,方宇循著兵書的策略命人不斷從高墻處向外潑冷水,等待冷水結(jié)冰,讓盧國兵難以攀爬。半路取經(jīng)的方宇是選了個厲害的法子,可惜沒有因地制宜,初冬的澎城冷歸冷,卻不比北方潑水成冰。但偏偏傻人有傻福,盧國攻城的第二日氣溫便開始驟降,午時竟忽然下起了雪!盧國足足圍了澎城十五日,終究因為糧草、寒冷問題退了兵。方宇幸運的贏了盧國,也贏了澎城人的信任,報名參軍的人越來越多,都想為澎城出一份力量。方宇樂呵呵點著自己多多益善的軍隊,跟楊林沒正形的炫耀:“怎么樣?沒想到兄弟有這么威風(fēng)的時候吧?”然而方宇樂呵了沒有倆月,盧國便又攻過來了,這次還拉上了蔡國,攻城隊伍整整壯大了一倍……方宇嘗試了當(dāng)時的老法子,卻再沒當(dāng)時的效果。眼看著兩國就要成功攻下澎城,方宇急火攻心起了滿嘴的泡子,卻也只能看著。那時,一個名叫于宴的人前來求見,說他有辦法救澎城。方宇半信半疑接見了,于宴卻死活不說自己的計策,只求方宇能贈他十名輕兵,護他出城,剩下的由他解決。方宇心想著現(xiàn)在這個狀況,也就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皺著眉應(yīng)了,當(dāng)晚就將于宴送出了城……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夜的城外格外安寧,方宇沒能睡著,抱著腦袋想了一夜,第二日一走出王府,便聽說城外蔡國和盧國不僅退了兵,還莫名其妙打了起來。城外有人給方宇捎來密信:“明日出兵?!?/br>方宇明白是送信人便是那個于宴,但還是有些疑心,又經(jīng)歷了一夜的失眠,方宇狠了狠心,終于選擇了相信,派兵出了城……盧蔡相爭,澎城坐收漁翁之利的消息傳遍了各國。九州大地上,各方勢力開始對澎城這座小小的城池刮目相看,無人敢再輕視。澎城的接風(fēng)宴上,方宇摟著于宴醉醺醺向眾將領(lǐng)、眾幕僚介紹:“此次,多虧了這位于小兄弟的妙招,奇才!絕對的奇才啊!”于宴不自然的弓著身子,恭謹(jǐn)著態(tài)度,臉上掛著的是靦腆的笑。第92章痛心再后來,于宴屢出奇招,幫著方宇打了不少勝仗。方宇也樂得自在,安心過著他閑散的安穩(wěn)日子。澎城“鐵城”的名聲卻開始在四處傳開,再沒人敢碰澎城這塊釘子。從人人相爭的肥rou,到動不得的地界,澎城換來的是三年的安生日子,在戰(zhàn)亂頻仍的年代,堪稱一處世外桃源。方宇也成功擺脫了他在城中人心中的那個根深蒂固的混混的影子,成了大家倚重的“澎城王”,別人見了他,必得恭恭敬敬喚他一聲城主。平日里方宇和楊林這對狐朋狗友的中間,又插進(jìn)來了一個話不多的青年,便是于宴了。方宇十年如一日的光顧著蔻兒的豆花店,從兩人到三人,方宇依舊不發(fā)一言,蔻兒依舊保持著客套的微笑,楊林依舊看著二人干著急,于宴擠在中間懵懵懂懂……這樣的關(guān)系直到一件事端被徹底打破:外來的惡霸調(diào)戲著良家婦女蔻兒,方宇英雄救美,于宴眼疾手快擋住了惡霸驀然襲來的復(fù)仇利刃,蔻兒在昏迷的于宴床邊以淚洗面,許下了以身相許的諾言……青梅竹馬又如何?自小相識又如何?默默守候又如何?終抵不過一眼傾心的緣分。聰明如方宇,又怎會看不透蔻兒看向自己這桌時的眼神?又怎會看不懂于宴和那人目光相接時的躲閃……他明白的,只是不想承認(rèn),不愿承認(rèn)……看到于宴醒來后,方宇舒了口氣,回家睡了足足有兩日,然后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中喝了七日的酒。楊林看不下去了:“你這是想怎么著?還真不打算出門了?你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是做給誰看的?天下的女人這么多,就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br>方宇抱著酒壇子樣子略深沉:“你不懂?!?/br>楊林嘆了口氣:“我不懂,你也未必懂!感情這事啊,沒辦法,隨緣吧!你呀,放下吧!”放下?談何容易?不過方宇終究算是放下了,至少在別人看來。于宴傷好了之后,來見方宇,猶猶豫豫道:“城主……我……”方宇拍上于宴的肩:“你小子,傷終于好了?喜事定在什么時候?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上一杯喜酒??!”于宴結(jié)結(jié)巴巴,看著方宇那張笑嘻嘻的臉,扯起了嘴角:“我……當(dāng)然不會忘……”于宴和蔻兒的大婚,還是方宇一手cao辦的,滿座皆是喜氣洋洋,方宇也是喝的滿面紅光。新人前來敬酒時,方宇笑嘻嘻起身,搖搖擺擺站著,一只顫巍巍的手指指著于宴道:“你小子艷福不淺?。”任颐?!”于宴瞧了蔻兒一眼,眼中滿是羞澀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