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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這是家父為我向皇上求的婚旨,怎是外頭那些女子能比的?” 他繼續(xù)道:“只是我瞧著你,除了這張臉,卻也無過人之處。不會唱曲跳舞,又不懂得討本侯的歡心,這張臉便沒什么價值,卻不知我娶你又能如何?” 姜柔淡淡道:“姜柔嫁與侯爺,自然不會無用。” 郁子肖諷笑:“你倒說說,都有些什么用?” “我出嫁前,宮里曾來了賞賜?!苯崛鐚嵪喔妫拔以谀窍渥永镎业搅颂觽鞯男?。” 郁子肖臉色不變,懶洋洋道:“然后呢?” “我父親向來不參與宮中黨派之爭,太子傳信給我,便是想用我和姜凝來逼父親表明態(tài)度?!苯釋⒆约盒闹兴胍灰坏莱?,“只是他高估了我和姜凝在父親心中的位置,便是舍了我們兩個,父親也不會改變他的原則?!?/br> “侯爺,我如今嫁與你,對太子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內(nèi)應(yīng),而太子愿意花心思在你這里,說明侯爺絕非池中物。姜柔既然嫁與侯爺,勢必要和侯爺一條心?!?/br> 郁子肖湊近:“你既然想幫我,假意應(yīng)承太子,再給他傳遞錯誤的訊息,豈不是更有用?” 姜柔定定看著他,眼中似是質(zhì)問:“我若先前應(yīng)承了他,如今再來跟侯爺說,侯爺可還會信我嗎?” “你又怎能知道,你如今這樣跟我說,我就一定會信你?” “不管侯爺信不信,姜柔已經(jīng)告訴侯爺,我父親并非太子一派,我也不為太子所用,姜柔能做的做了,是真是假,憑侯爺思量。” 郁子肖看著姜柔,瞇起了眼。 不過是個十五歲的丫頭,臉上都還有些許稚氣未脫,卻要強裝鎮(zhèn)定跟他說這一番話,大概是不知道她故作老成說這一番話的樣子有多可笑。 不過這樣鮮活的年紀(jì),眼前的人一雙好看的杏眼中,卻是半點神采也無。 實在是無趣透了。 不愧是姜彥的女兒,聰明歸聰明,卻和他父親一樣,毫無生趣。難不成太子是看他以前送來的嬌艷女子都沒什么成效,這次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不過這姜柔確實是個口齒伶俐的,他倒要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水花。 于是郁子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管本侯信不信,你離我遠點就是了?!?/br> “反正你這樣木訥無趣的性子,”他無不惡意地笑了笑,“我看了就厭煩?!?/br> ☆、第六章 晨時,聽風(fēng)樓中,一白衣男子坐在雅間,蹙眉沉思,神色憂慮。 這時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來人身著暗藍色長袍,手搖折扇,一雙桃花眼還泛著懶意,正是郁子肖。 “表兄可真會挑時候,新婚第二日叫我出來,莫不是想沾沾喜氣?” 蕭承昱抬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若非有要事,我也不想這個時候叫你出來?!?/br> 郁子肖毫不客氣地在對面落了座,收了笑,臉色難得正經(jīng)起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蕭承昱嘆了口氣,沉聲道:“衛(wèi)及理出事了?!?/br> 衛(wèi)及理乃朝廷官員,為人正直又敢言,一向與宣王蕭承昱走得近,蕭承昱亦對他欣賞有加。郁子肖了然,原來此番是他出了事,難怪蕭承昱會這么急著叫自己來。 “前些日子徐州鬧了蝗災(zāi),州內(nèi)動亂,父皇派他去徐州賑災(zāi),昨日卻傳來消息,稱衛(wèi)及理乘船在去往徐州的路上,遭遇突變,沉船身亡。” 蕭承昱痛心道,“我先前派去跟著他的人也都失去了音訊,眼下看來此事已經(jīng)落實了。只是派大臣去賑災(zāi)不是件稀有的事,況且衛(wèi)及理一向謹(jǐn)慎,沒想到竟然……” 郁子肖道:“看來,此事并非意外。” “沒錯,此事蹊蹺。只是不知究竟是哪路人所為,目的又是什么?!笔挸嘘欧治?,“衛(wèi)及理雖平日里直言不諱,許多大臣對他頗有微詞,但卻不至于到了會起殺心的地步。我懷疑他是知道了什么,才招來殺身之禍?!?/br> 郁子肖挑眉:“要我?guī)湍悴???/br> 蕭承昱點頭:“昨日父皇下了令,讓我到東嶺去平亂,今日我就要啟程?!?/br> “我明白了?!庇糇有ひ豢陲嫳M杯中的茶,搖了搖扇子,“此事我會去查,京中動靜我自會留意,你放心就是?!?/br> 蕭承昱不放心道:“子肖,你在京中要多加小心,此次衛(wèi)及理一事,我懷疑是太子的手筆,他這人向來詭變多端,你千萬不要大意?!?/br> 談及太子,郁子肖總是泛著春意的眼中霎時閃過一絲陰冷,他輕笑了一聲:“對于他,我何時大意過?” 蕭承昱聞言,臉色也凝重起來,眼中帶著一些痛惜看向郁子肖,心境復(fù)雜。 十幾年前,誰不知郁家公子小小年紀(jì)就才華無雙,鋒芒畢露,即便是在皇宮學(xué)堂里,也把一眾皇子和世家子弟襯得黯然無光,甚得皇上青睞。若不是當(dāng)年發(fā)生了那件事,也不會…… 他在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事郁子肖雖從來不提,可他也知當(dāng)年這人受了多大的打擊,這么多年來,他也從未想過去揭那傷疤。 蕭承昱眉頭松展,又給郁子肖添了杯茶,話鋒一轉(zhuǎn):“為兄得給你道個歉,你昨日新婚,今早就把新夫人丟在家中跑出來,弟妹若是知道了,肯定在心里怨我這個表兄了?!?/br> 郁子肖輕哼了一聲,滿不在意道:“你少寒磣我了,那姜柔是太子太傅的女兒,嫁到我郁府難道是什么好事?” 蕭承昱笑了:“怎么?你還在懷疑?” “自然?!庇糇有ふf到這個,眼中露出輕蔑,“那丫頭看起來聰明沉穩(wěn),誰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不過畢竟還嫩了些,倒也不足為慮,就是放在家里有些礙事罷了?!?/br> 迎親時他不過隨意試探了一下,那丫頭就亂了方寸,這點挑逗都經(jīng)受不起,若真要做什么,豈不是他隨意逼問兩句就要露餡? 不過從昨日那一出看來,這姜柔倒是會為自己打算,主動將此事告予他,想要以此取得他的信任。 不過姜柔在姜家生活了十五年,說她會一朝倒戈,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人已經(jīng)到了你府上,自然是任你處置?!笔挸嘘啪従彽溃安贿^畢竟是你父親當(dāng)年向皇帝求的婚旨,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也不應(yīng)太過排斥。據(jù)我所知,姜柔身為庶女,在姜家本就不受重視,如今嫁給了你,也只有一心向著你才有后路,她若聰明,自然不會做太子的棋子。你向來易得女子歡心,又如何不能讓她為你所用?” “宣王哥哥,你就少說幾句吧。”郁子肖向來不信算命之說,那些江湖騙子慣愛故弄玄虛,當(dāng)年那什么大師不過隨口一言,正好撞上了而已,他能醒過來,跟姜家有什么關(guān)系? 故而他一聽到蕭承昱談起這婚旨,就面露不耐:“我喜歡的是明艷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