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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狐貍?cè)核坪跏菦_著帳篷來的,姜柔驀地神色一變:“帳中的香有問題!” “我們快走!” 外面的護衛(wèi)已經(jīng)開始掩護女眷們離開,場面混亂,姜柔扶著王妃向外走,突然被人從身后狠狠撞了一下,抓著的宣王妃衣袖便從手中脫了出去。等她回過神,已不見了宣王妃的身影。 她著急道:“王妃!” 無人回應(yīng),入耳的全是女眷們的哭喊聲,這些婦人三三兩兩由護衛(wèi)們離開此處,姜柔尋不到王妃,不知不覺遠離了那些女眷,她剛想跟過去,腦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姜柔心中驚聲大作,她拼命掙扎,卻是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 身后的人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她,周身的護衛(wèi)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便拖著她向外走去。 姜柔渾身都在顫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是和郁子肖在船上,當時郁子肖在她身邊,她心里縱然再害怕,也覺得自己不會死。此刻被這群身份不明的人拖離了人群,鋪天蓋地的絕望一瞬間涌向心頭,她怕,怕自己會成為威脅郁子肖的籌碼,更怕自己會孤零零地死在這里。 ———— 郁子肖隨著皇上一隊人馬到了山林處。 太子走到郁子肖身邊:“我與郁侯進去半個時辰,出來時誰的獵物最多,誰便獲勝如何?” 郁子肖向皇上行禮道:“還憑皇上定奪?!?/br> “好!今日朕就瞧一瞧,你們二人可有當年朕和郁紹的風采!” 太子轉(zhuǎn)身上馬,笑著沖郁子肖點了點頭,便策馬進了山林。 郁子肖也緊隨其后。 蕭承文進林子后就不見了蹤影,郁子肖騎著馬在林中轉(zhuǎn)了兩圈,心里卻已然是焦急萬分。 太子將他引開,定然會對姜柔做什么,雖說姜柔和眾多女眷待在一起,卻難以保證太子不會下手。 皇上還在外面等著,似是堵了他的退路。 郁子肖攥緊了手中的弓,蕭承文這次是早有預(yù)謀,竟然把他逼到了這個境地。 他不能再等,現(xiàn)在已過去一些時辰,太子若要動手,此時怕是已有動作了。 郁子肖從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利箭,咬緊了牙關(guān),將那箭徑直從腹側(cè)刺了進去。 一眾武將正在外頭候著,這才過了片刻,林中竟有一道騎著馬的身影出來了。 待走近了,眾人頓時變了神色。 只見郁子肖腹部中箭,暗紅色的血已經(jīng)浸透了衣衫。他一手捂著腹部,鮮血還在源源不斷地從指縫間流出,人臉上已無血色,未到跟前,便從馬上翻了下去。 皇上頓時變了臉色,急忙叫隨行的人將他抬了起來。 “快叫李太醫(yī)看看!” 隨從手忙腳亂地將郁子肖送往了隨行的李太醫(yī)處。在此旁觀的人雖未言語,卻都懷疑起這中箭的緣由的來,進入山林的人不過太子與郁侯二人,郁侯怎么就就中了箭? 皇上怎會不知這些人在想什么,臉色一點點變沉:“來人,到樹林中去尋太子!” 李太醫(yī)看著郁小侯爺受了如此重的傷,當即要為他包扎,其他人剛離去,郁子肖便推開他,自己在傷處灑了藥粉,隨意綁了幾下就要離去。 李太醫(yī)在身后苦勸:“侯爺,這傷草率不得??!” 郁子肖的身影已消失在帳外,只留下一句:“本侯好得很!” ———— 姜柔被那群人關(guān)在了馬車上,眼睛被蒙了起來,口也被封住,并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郁子肖如果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會來找她嗎…… 她想起了郁子肖跟她說過的那句,舍了命也會保她無事。此時這話,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姜柔被下了藥,腦中開始漸漸變得昏沉,神志與其斗爭許久,她在一片黑暗中,覺得自己要支撐不住了。 車身卻突然劇烈地動了一下,姜柔腦中恢復些許清明,便感到身下的車已停了下來,外面響起兵刃相接的聲音。 恍惚中,姜柔似乎嗅到了血腥氣。 是他來了嗎? 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的觀念,只覺得不過瞬息之間,突然一陣刺目的光驅(qū)散了黑暗,她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了那雙清澈的眼睛。 她看著那雙眼,終于知道為什么從見到云辭的第一面起,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親近。 原來那雙眼,像極了阿娘。 云辭眼中滿是心急,解了她身上的束縛,發(fā)現(xiàn)姜柔中了藥,就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小粒,遞到她嘴邊。 姜柔艱難地咽了下去,藥性剛解,身上還是無力,云辭便將人抱了起來。 從馬車中走出去。 地上散落著幾具尸體,血從他們身下蔓延開來,又順著地上的裂縫浸入泥土。 云辭的白衣上卻是一塵不染。 她躺在云辭懷中,無力地睜著眼,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道墨藍色的身影立在那里。 郁子肖站在那里,看著他們二人,沒有了往日那副總是透著驕傲的神情,神色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茫然。 云辭停下了腳步。 “姜柔?!庇糇有は蛩麄冏哌^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腳步有些不穩(wěn)。 云辭將姜柔放了下來,在身后扶住她。 “姜柔。”郁子肖伸出手抱住了她,悶聲道,“我好疼啊。” 姜柔貼著郁子肖的身子,只覺得手中一片黏滑,鼻尖的血腥氣重了起來。 她呆愣道:“你流血了……” 郁子肖在她耳邊小聲道:“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br> 姜柔聽著他的聲音,剛把手環(huán)到他的腰后,便覺得一股力量將自己拽了過去,回過神時,已被郁子肖護在身后。 郁子肖看向云辭,神情變得冷冽起來:“你為何會在這里?” 云辭看著他們二人,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去。 姜柔看著云辭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中一痛:“侯爺,是云公子救了我,你怎能……” “我怎能?”郁子肖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盯著她的眼睛,“好一個云公子,原來我不在,你們竟連姓名都已互通了!” “他怎會知你今日在這里?若不是跟蹤你,便是得了消息,你是他什么人,用得著他去打探你的消息?”郁子肖句句逼迫,“他救了你又如何?沒有他,本侯一樣能救你出來!” “你以為落入那些人手中,與落入他手中又有何不同?”郁子肖想到前些日子得的消息,臉色更沉,“你可知莫中何日日到白雨山道觀去做什么?” 姜柔愣愣地看著他。 “他去那里便是為了求見你的云公子?!庇糇有だ湫?,“那云辭,就是太子放出了引子。” 姜柔眼中失神,喃喃道:“不,不是……” “那你倒是跟我解釋,他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你,為何會這么巧出現(xiàn)在這里?”郁子肖嗓中一哽,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