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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一些。 這么說起來,無論相貌,還是氣質(zhì),似乎都……與姜柔還有一些相像。 難道他們柢族人在長相上還有共通之處? 郁子肖半晌沒有說話。姜柔看著他,想到了那天被綁架時,郁子肖說過的話,便試著問:“侯爺,那日你說,莫中何每日到白雨山道觀,是為了找云辭?” 郁子肖被姜柔的話拉回思緒,頷首道:“沒錯,莫中何一事如今沒了頭緒,太子那邊也未查到什么線索,如若云辭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話,倒可以試著從他那里入手。” 姜柔試著問道:“侯爺是想讓我……” 郁子肖一聽這話,頓時心中警惕,蹙眉道:“你很想見他?” 想到云辭,他心里隱隱不舒服。云辭若真是姜柔的族人,他覺得自己倒像是外人了。 況且姜柔對云辭一直較為親近,若是……若是真的就此心向那人了又該如何? 思及此,郁子肖心里突然有股極大的危機感。姜柔在他身邊,本就是為那所謂的命格相連一說,雖然對他好,但也不知姜柔心中究竟如何想他,云辭這時候出現(xiàn),又時不時示好,給的小東西總是正合姜柔心意。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些云辭下山來送給姜柔的小玩意都被她收得好好的!可氣他郁府戒備森嚴,卻防不住一個云辭,他看著姜柔床邊匣子里的小物件一天天多了起來,卻連個云辭的影子都未曾見到過。 他怎么還能放任姜柔去跟云辭求助,這不是眼睜睜看著那人把自己夫人拐走嗎? 于是,郁子肖干脆地拒絕道:“不必,本侯自有法子?!?/br> 姜柔向來是信他的,也沒再說什么,郁子肖還是不放心,又叮囑道:“這件事我自有安排,無需你插手,以免節(jié)外生枝?!?/br> 姜柔點點頭:“我知道了?!?/br> 其實他心中早有了打算,這事何需姜柔去說,只要他想個法子,將此事透露給云辭,云辭若有心幫忙,自然回去做。 若是不愿,他郁子肖也不可能推自己的夫人出去使那美人計。 ———— 此日,莫中何照舊徒步上了白雨山,去往道觀。 心里卻是不懷希望的,雖總是隱隱盼著那人能感化于自己的誠心,可是來了這么久,他也早在那人日復一日的閉門不見中被消磨了期翼。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單憑太子手中那一點線索去為此人做事。 當初那場火來得突然,他平日極少外出,房屋卻恰好在他離家時起了火,小芹也失去音訊。 小芹腿腳不便,除非有人帶她走,否則她是不會這么一聲不響便消失的。 他尋了小芹這么久,太子突然示出小芹戴在身上的物件,他自然懷疑小芹在太子手里。只是太子此人心思深沉,他唯恐小芹會受到刁難,如此逼著自己到太子門下做客,只愿太子達到自己的目的后,能放他們夫妻二人一條生路。 此事成了他心中郁結(jié)。 曾經(jīng)不愿入仕途,便是料到有一日會因種種原因受人脅迫,違背道義,做那些不得以之事。只是沒想到,他隱于山村中,避免入世,卻終究是沒能擺脫得了這樣的命運。 云辭是他僅有的一點盼頭,即使無望,卻也是為自己找一個能夠順從本心之道。至少,他不是只有太子那條路可以走的。 老道士早已習慣了在這個時候看到他,見他已到門口,便像往常一樣把他帶至了偏院。 莫中何坐在屋中,四周一片寂靜,只偶爾能聽得到院中有掃落葉的聲音。 他緩緩閉上眼,良久,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每日都來,已無須看外面的日頭來判定時辰,自己在屋中坐了許久,便知到了時候,該離開了。 他正欲起身,眼前的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白色的衣擺出現(xiàn)在門邊,來人站在門邊看向他,神色淡淡。 ☆、第三十五章 “什么?你說莫中何要離開?” 幾日過去, 派去暗中跟著莫中何的人帶來這么個信兒。 “是?!毙母沟吐暤? “主子, 昨兒個我見他從白雨山下來后, 匆匆趕回了客棧, 隨后便開始尋找車馬,看樣子,不日就要離開京城?!?/br> 郁子肖蹙眉思索:“這么說……他是尋回他家娘子了?” 走了也好, 這人即便拉不到自己這邊,也決不能為蕭承文所用。 心腹看他家主子坐在那里, 不知在想什么,有些為難地看了郁子肖一眼:“主子,這莫中何也不知怎么的, 似是發(fā)現(xiàn)了我在跟蹤他……” 郁子肖抬起頭,神色不明地看著他:“此話怎說?” “今兒早上屬下在路上走著,他突然原路返回叫住了我,把這個給了我,讓我轉(zhuǎn)交給侯爺?!?/br> 說著他遞上一封信。 郁子肖接過來看, 就見上面寫著:今日戌時,白雨山腳。 他收了信, 嘴角輕啟:“看來這位莫公子, 是有東西想留給我啊?!?/br> 太陽落山之時,一輛馬車行至白雨山腳下。 郁子肖從車上走下來,就看到莫中何獨自一人站在那里。 他扇子一揮,笑著走上前:“莫公子今日叫本侯來, 莫不是想通了?” 莫中何行了一文人禮,聲音平淡:“侯爺既知莫某為何事來,便不要取笑在下了?!?/br> 郁子肖笑:“自然不是取笑公子,不過本侯先前幾次想與莫公子一談,皆被回絕,今日驟見公子約本侯出來,我倒是十分好奇,公子叫我來有何事?” “先前是莫某失禮,在此向侯爺賠罪了。” 郁子肖也不再與他搭茬,直接問:“可是尋回你娘子了?” “此事還要多謝侯爺相助?!蹦泻晤h首道,“莫某已決定今夜便帶著拙荊離開,走之前想與侯爺?shù)乐x,這是其一,此外還有一事相告,是其二?!?/br> “何事?” “昨日我到太子在宮外的府上做客,無意間聽到了一些消息?!蹦泻蔚?,“昨日辰時,皇上那里收到一封御狀,乃是封疆大吏閻周所傳?!?/br> “閻周?”郁子肖微訝,這閻周乃是西境封疆大吏,是先皇后娘家兄長,即太子的表舅。被派往西境后,一直守在那里,未曾有過什么異動,如今突然傳來一封御狀,其中怕是另有內(nèi)情。 “沒錯?!蹦泻握f,“這御狀乃是告發(fā)當?shù)匾豢h令,杜文梁。說是此人收了賄賂,與縣中惡霸勾結(jié),為惡鄉(xiāng)里,欺壓百姓,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好找到了閻周。閻周聽聞后,便寫了這封御狀,直接將杜文梁告到了皇上面前?!?/br> “皇上向來厭惡地方官貪污受賄,加之有先前于衡一案,就對此事更加厭棄。杜文梁正好撞在這時,皇上昨日直接下了令,派了使者到鞍樂縣,將其就地斬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