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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五帝再英明,也不曾千秋萬代。事勢相逼,殺了狗皇帝,取而代之,又何妨?改朝換代,再造福黎民百姓便是了!”莊少功聽得大驚失色,明知這是強詞奪理,卻想不出話來反駁。最終憋出一句:“在下……是擔(dān)心公子……意氣用事……”夜煙嵐與莊少功非親非故,莊少功卻不避嫌,如此誠心勸慰,她是識得好歹的。她口口聲聲揚言報仇,苦于毫無頭緒,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又不愿遷怒于莊少功,便哐啷擲下劍,出了靈堂,坐到臺階上生悶氣。無名道:“她能聽進(jìn)你的話,你陪陪她,別讓她做傻事?!?/br>莊少功“啊”地一聲,不自信地看向無名。夜盟主道:“有勞莊公子,我還有幾句話,要同無名小兄弟講。”莊少功只好硬著頭皮出門來,與夜煙嵐并肩坐在臺階上。夜煙嵐一言不發(fā),注視著念經(jīng)做法的和尚。莊少功忐忑地打量她,這“錦衣公子”嬉皮笑臉時,顯得天真爛漫,這般神情肅穆時,卻又神似夜盟主,端的是龍章鳳姿,面相貴不可言。“你怎么不走,”夜煙嵐突然出聲道,“你不怕死么?”莊少功本能地應(yīng)道:“怕?!?/br>夜煙嵐扭頭看他,他自言自語地續(xù)道:“無名倒是不怕?!?/br>過了半晌,夜煙嵐才問:“你留下來,是為了他?”莊少功嘆了口氣:“雖則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但生而為人,在下不能放任朝廷濫殺無辜,使得金陵百姓遭殃。事已至此,哪怕束手無策,也勝過坐視不理。”這回答出乎夜煙嵐所料:“你這書呆子還挺宅心仁厚的?!?/br>莊少功和夜煙嵐剛離開靈堂,未合蓋的棺槨沿上便多了一只手,錦衣人一躍而出,攬著夜盟主,沒個正形地笑道:“咱們這一出,好似莊子詐死試妻?!?/br>夜盟主替錦衣人把過脈,放下心來道:“你想試皇帝是否顧念舊情?!?/br>“不,我要試的是你,看你是否守婦道?!卞\衣人將手探入他的衣擺。不知摸到了何處,夜盟主渾身一震:“不得胡鬧?!?/br>無名抱手看兩人打情罵俏,直到錦衣人轉(zhuǎn)向他道:“武當(dāng)派竟有玄武定這等有趣的入定功夫,我詐死之后,斂塵再為我‘殉節(jié)’,悶葫蘆也就不必為難金陵百姓了?!?/br>無名不置可否:“先治好你的病。”“我這病可不輕巧,你有幾成把握?”“五成。”錦衣人上下打量無名,故意挑釁道:“論岐黃之術(shù),你走旁門左道,取了巧,但久病成醫(yī),聽江湖中人道來,也算是塵世中的第一人,卻只有五成把握,不知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還是對自己的本事缺乏信心,又愛惜名聲,不愿把話說滿?”無名面無表情地道:“我對自己的本事有十成把握,對你,卻只有五成的信心?!?/br>“此話怎講?”“你和夜盟主的武功相生相克,憑夜盟主的陰寒內(nèi)力,為你理順陽脈氣血,原本不是難事。難的是,他的功力遠(yuǎn)不如你,需要同樣練陰寒功夫的高手相助?!?/br>錦衣人和夜盟主對視一眼,道:“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br>無名道:“我體內(nèi)藏有一味至陰之毒,名為寒龍蠱,我放任毒性在經(jīng)脈中游走,便與練陰寒功夫如出一轍。這樣做,可以維持半個時辰,久了,毒性會侵入我的心脈?!?/br>錦衣人道:“你要與我家盟主聯(lián)手將內(nèi)力渡給我,以便理順我陽脈中胡亂沖撞的氣血,你卻有喪命的風(fēng)險,故而只有五成把握?”無名搖頭:“這幾日,我催動天人五衰心法,增進(jìn)數(shù)十年修為,好與夜盟主聯(lián)手,將陰寒內(nèi)力打入你的任脈,要你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引導(dǎo)它突破任督之間的鵲橋——這就如同把江海洪流灌進(jìn)溝渠,去澆滅溝渠關(guān)隘那頭的火。這絕非常人能辦到的事,何況你從未練過任脈。你若不爭氣,承受不來,便會經(jīng)脈盡斷,必死無疑。”無名講得深入淺出,錦衣人也是一點就透,笑道:“敢情你是擔(dān)心我沒本事打通任督之間的關(guān)隘,故而只有五成把握?這你放一百個心,不是我自吹自擂,想當(dāng)年,我可是一出手就能毀半座城池。若是我能打通關(guān)隘,便不會走火入魔了么?”無名道:“非但不會走火入魔,任督陰陽內(nèi)力交融,還會成為天下第一等高手?!?/br>錦衣人犯了愁:“我已經(jīng)難逢敵手了,便是天下第一也無事可做?!?/br>夜盟主忍不住搖頭:“沒志氣?!?/br>錦衣人道:“沒志氣可不是我的錯,你生得這般好看,我英雄氣短也是情理之中。”夜盟主道:“你再說一遍?”錦衣人很有眼色地改口道:“我家盟主英明神武,武功蓋世,世濟其美,美玉無瑕,盟主若是天下第二,誰敢稱第一?時候不早了,還是趕緊辦正事罷?!?/br>無名旁觀夜盟主和錦衣人磨嘴皮子,突然有了些許體會。這二位大難臨頭,卻如此自在快活,縱然沒有他出手搭救,想必也會談笑自若。究竟是天性豁達(dá),還是得人生一知己,同生共死,已是無憾?他神使鬼差地,想起了無敵說過的蠢話——“大哥,我一無所有,別無所求,要么一塊活,要么一塊死?!?/br>無敵飲下千歡斷絕散,按理絕無與朝廷抗衡之力,甚至自身難保。即便如此,他未打算見好就收,一走了之。回想起醉酒后懇求無名的情狀,他暗覺可笑,明知無名絕不會回心轉(zhuǎn)意,讓他留下來,他卻還要自輕自賤。無名期望他別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既然是自己想做的事,那也就不必計較得失,不必在意旁人的看法。如此思慮透徹之后,無敵平靜地邁出勾欄院,找了一間客棧落腳。一夜無夢,翌日清晨,他穿上干凈衣物,到大堂要了一桌好菜,無情無緒地祭五臟廟,準(zhǔn)備養(yǎng)精蓄銳,和金陵城共存亡。待要會鈔,小二擠眉溜眼地告訴他,有兩位貌若天仙的姑娘,替他結(jié)過賬了。無敵順著小二所指的方向看去,神女門的白纻與綠腰,儀態(tài)萬方地候在不遠(yuǎn)處。“跟著我作甚?”無敵沒好氣地抱手道,“我雖然中了千歡斷絕散,不能用內(nèi)功,但殺你二人,還是不在話下的?!?/br>綠腰壯著膽子道:“你……你輕薄了我姊姊,就想翻臉不認(rèn)人么?”無敵睨了白纻一眼:“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