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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拓將江元依遮在身后,眸光銳利地直直看向楚桓:“你堂堂楚家,教的就是這樣的道理?!” 楚桓眸光一暗,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更加懇切地道:“我平日里忙于朝中事務(wù),對家中的侍妾疏于管教,造成今日的局面,實在是抱歉。想問姑娘,如何才能解了你的氣,楚某全都照辦?!?/br> 柳如煙不敢置信,眼中含瞞了淚:“夫君……” 楚桓厭惡地看向她,怒道:“我當(dāng)日納你時,便是見你可憐,被父兄欺侮,你曾答應(yīng)過我恪守婦道,端莊守禮。我信了你,沒多過問你的事,最近我忙于公務(wù),不曾管你,你便借用我楚家的名義在外如此行事嗎?!” 他聲音溫厚有力,言辭懇切,外面人皆感嘆道: "楚公子一向待人溫和有禮,這小妾真的配不上楚公子??!" "是啊,楚公子可是京城論才論貌第一人,當(dāng)時,就是看這柳家姑娘可憐才納為妾,怎料她加入宰相府,一點楚公子的品行都沒學(xué)到,反而只會仗勢欺人了啊?!" “要我看,楚公子就該不要她了,免得污了宰相府的門楣!” 江元依站在蕭拓身后,看著楚桓拱手做禮,微微鞠躬,眸光干凈懇切。 他在這種時候想的也是保全自己的名聲。我自品行高杰,出塵而不染,我府中小妾囂張跋扈品行惡劣,也與我沒有半分關(guān)系。 他如此說,大家也都信了,一如上一世的江元依。 柳如煙看著楚桓的神色,是比那日更甚的冷漠和厭惡,柳如煙只覺得渾身打著冷顫,她從地上爬著過去緊緊抓住楚桓的小腿:“夫君……我錯了……” 蕭拓已經(jīng)緊緊的擋住江元依,看著柳如煙冷冷道:“跪下,給這位姑娘道歉?!?/br> 楚桓依舊帶著歉意的微笑,眸光干凈而誠懇,問道:“姑娘意下如何?” 蕭拓見楚桓那笑面佛的模樣就心煩,不耐煩道:“先跪下道了歉,再問姑娘是何意思?!?/br> 楚桓蹲下身,將柳如煙扶起來:“你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道歉吧?!?/br> 柳如煙含著淚搖頭,這四周都是人,讓她跪下給一個卑賤的商人之女磕頭,怎么可以…… 楚桓垂臉看著她,眸光冰冷,聲音卻依舊溫和誠懇:“如煙,道歉?!?/br> 柳如煙只覺得屈辱至極,她一下?lián)]開楚桓的手,蹭得一下站起來:“休想!我絕不!我絕對不會向一個卑賤的商人女子下跪!” 一道威嚴(yán)的女聲忽然自人群中響起:“卑賤的商人女子?” 江氏在江熙容的攙扶下走進柴房,眉目皆是怒意,她步伐沉穩(wěn)地走到前方,然后轉(zhuǎn)身看向柳如煙:“今日,你若不向我女兒磕頭道歉,我便也不要這老臉,讓惠親王妃親自來主持主持公道!!” 楚桓臉色微變,上前兩步對江氏拱手做禮:“夫人。家中侍妾莽撞跋扈,我定會給夫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不必叨擾惠親王妃?!?/br> 江氏冷哼一聲,輕輕拿起江元依的手放到自己手中,冷聲道:“那就請楚大人給出態(tài)度?!?/br> 楚桓轉(zhuǎn)身看向柳如煙:“如煙,道歉?!?/br> 他眸光冷冽,在只有柳如煙看得見的地方,像是刀一般刺來。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襲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嫌惡,柳如煙只覺得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抬眸看向楚桓,搖著頭:“我不愿……我不要……” 楚桓輕輕湊到她耳邊:“你若不跪,我便賣了你?!?/br> 柳如煙嘴唇一顫,只覺得他吐出來的氣都是冰的,冷得自己脊骨都涼了。 她抬起眼眸不可置信地看著楚桓,卻見他已然恢復(fù)成翩翩公子的模樣,方才那一閃而過的陰狠仿佛從未在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出現(xiàn)過。 柳如煙轉(zhuǎn)過身,看著江元依悄然而立,神情淡然。 不過一個卑賤的商人之女而已……憑什么…… 她拖著步子走到江元依身前,噗通一聲跪下,頭狠狠磕在地上,然后抬起頭看向江元依,眸光如毒蛇一般緊緊地盯著她:“行了嗎?” 江元依只淡淡道:“還請柳姑娘以后,少仗勢欺人?!?/br> 柳如煙冷笑了一聲,神情依然跋扈。 江元依看著她,上前一步,湊到她耳邊,吐氣如蘭:“再有下次,絕不是磕一個頭這么簡單?!?/br> 柳如煙側(cè)過臉,就對上一雙極為美麗的眼睛,此時正看著自己,眸中的恨意和冷漠化成利器向自己襲來。 她忍不住有些畏懼,卻又很快緩過神來,神情倨傲地走到楚桓身邊。 像只被拔了毛的花孔雀,藏著流出來的鮮血,高傲地走著。 楚桓走到江元依面前,誠懇道:“姑娘還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說出來,楚某一定滿足?!?/br> 他有著美好又干凈的外表,江元依看著他,只恨不得撕碎他這虛偽的表相。 江元依一句話也不想與他說,她轉(zhuǎn)身看向母親:“母親,壽宴該開始了?!?/br> 江氏看著江元依臉上鮮紅的印子,心疼地眼眶都濕了,忙輕拍了拍女兒的手:“好,先帶你去敷一下臉?!?/br> 想起什么,又看向蕭拓:“謝公子。” 蕭拓受寵若驚,忙道:“江夫人不用謝?!?/br> 江氏將江元依護在懷中,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王府的丫鬟特意拿來了些冰塊,江氏坐在偏廳,拿起冰塊敷在江元依臉上,氣道:“她打你一巴掌,你怎不打回去?乖乖任由她打?” 江元依卻掛念著曉晴的傷勢,忙問:“曉晴如何了?” 江氏道:“我命人將她送去醫(yī)館了,大夫說只是皮rou傷,不礙事?!?/br> 江元依這才放下心來,看著一旁的地面出神。 知道曉晴出事的那一刻,她一開始本想先找惠親王妃幫忙或者讓蕭拓幫忙,但如果找惠親王妃幫忙,這件事便得不償失,不管怎么說,今天是王妃的生辰,江家與親王妃也并非多么親密的關(guān)系。 而找蕭拓,大庭廣眾之下,還未及笄的女子,又是在不妥。 她只能驚慌失措地跑出來,蕭拓見到,必定會跟出來。 再讓曉月去叫人,快些將更多人引過來,事情鬧大了,損了楚桓的名聲,柳如煙就必然會被他厭惡。 對于柳如煙來說,沒有比這更讓她痛苦的事情了。 今日的目的也算達到,柳如煙回了府也絕不可能再過像從前那般瀟灑的日子。楚桓可以容忍她愚蠢,卻不能容忍她的愚蠢危及自己的利益。 江氏看著江元依出神的模樣,想是今日這楚家侍妾嚇壞了她,忙坐下,柔聲問道:“依兒,別怕,就算她是楚家的人又如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要是再敢來招惹你,母親定讓她回不了楚府。” 江氏年輕時便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卻不知怎么講兩個女兒養(yǎng)得柔柔弱弱。 江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