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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映在他眼皮上,也沒反應(yīng)。 蕭拓一步跨過去,踹了下床腳。 “誰?!”連飛陡然轉(zhuǎn)醒,就見蕭拓站在面前,眉目微揚。 連飛擦了擦口水,撐著手起身。 蕭拓拿起劍:“去把其他三人叫上。” 連飛邊打哈欠便起身,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蕭拓忍不住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連飛嬉笑了一下,跑去叫人了。 軍中營帳前用木頭做的柵欄圍住,六位士兵守在入口處,一見蕭拓幾人,立馬舉起長矛:“來者何人?” 蕭拓拿出蕭家的令牌。 幾人放下長矛,將蕭拓帶去了主賬。 林言覺正在擦劍,一見蕭拓走來,不敢相信:“你怎么到這兒來了?你父親趕你過來的?” 蕭拓優(yōu)哉游哉地走進去,看著林言覺,突然道:“林叔您可真是老了啊……” 林言覺一劍指到蕭拓面前,锃亮的劍反射出銳利刺眼的光:“怎么說話呢?沒大沒小。” 蕭拓笑著用手指推開他的劍,不再玩鬧,道:“我懷疑南境有詐,所以特來查看。” 林言覺皺起眉:“有詐?我為何沒發(fā)現(xiàn)?” 林言覺知道蕭拓雖然平時吊兒郎當(dāng)沒有正形,但關(guān)鍵時候從來不掉鏈子。況且,他都從京城跑來南境了,那必然是有情況。 蕭拓拉著林言覺坐下,面色有些凝重:“林叔,昨日我越過邊境線,跑了大概一個時辰,就見威遠國的軍隊在夜里行軍,人數(shù)龐大,想來聯(lián)合了多國?!?/br> 林言覺一聽此話,將劍放到一旁,拉著蕭拓坐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親眼所見?” 蕭拓點頭:“是。” 他站起身,指著沙盤。 “此時敵軍已經(jīng)在距離邊境線二十里左右的地方建起了包圍圈,等寧安國的兵力都被拖陷在北境里,他們一舉進攻,便可以拿下邊境上十幾座城池?!?/br> 林言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凝眸深思片刻,道:“今晚我隨你一道去查看,看看敵方的部署情況,然后我們立刻去稟報圣上?!?/br> 蕭拓點頭。 夜幕很快降臨,林言覺和蕭拓帶著一隊人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查看,在天亮之前回帳。 果然,正在建立包圍圈,處處設(shè)下了埋伏。 確認之后,林言覺不敢再耽誤,當(dāng)天晚上便和蕭拓立刻從南境策馬前往黎州,并派人立刻八百里加急送信回京。 —— 北境形勢嚴峻,去往北境的路上軍隊很少休息,都在連夜趕路。 行到黎州時,打算扎帳休息一晚。 黑夜逐漸被光亮驅(qū)散,蕭康遠早已起身,站在帳外,看向遠方:“還沒到嗎?” 蕭宇寧道:“沒有。” 蕭康遠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回了帳內(nèi):“通知下去,立刻整頓,辰正時分出發(fā)?!?/br> 蕭宇寧:“是。” 謝辰正走過來,一聽見此話,笑了下:“二公子可能隨口一說。倒也不必等他,趕緊出發(fā)便是?!?/br> 蕭宇寧受不了他這陰陽怪氣的小心眼,轉(zhuǎn)身看向他,沉聲道:“不論怎么說,蕭拓此舉都是有備無患,謹慎為上,謝將軍倒不必如此?!薄《请u腸。 謝辰不服氣地盯著蕭宇寧,心想,你弟弟就是個草包,還不讓人說了? 兩人眼神交鋒片刻,轉(zhuǎn)身個做個的去了。 軍隊已整頓完畢準(zhǔn)備出發(fā),只等蕭康遠一聲令下。 蕭康遠看向蕭宇寧,蕭宇寧搖了搖頭。 蕭康遠轉(zhuǎn)頭看向下面黑壓壓的軍隊,正準(zhǔn)備下令,就聽一道嘹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且慢?。。 ?/br> 連飛聲音吼呲了,但大將軍聽到了,也不枉他拿出吃奶的勁。 連飛天生嗓門大,于是在騎下那片山坡,看著已經(jīng)排列整齊的隊伍,蕭拓吹了聲口哨,將這個光榮的使命交給了他。 林言覺率先沖進隊伍,下了馬半跪在地上:“啟稟國公大人,有要事相商。” 見林言覺從南境跑來,蕭康遠幾人心中便明了了幾分。 蕭康遠轉(zhuǎn)身對蕭宇寧道:“傳令下去,原地休息。” “是?!?/br> 幾人走到一旁,林言覺粗黑的眉緊皺在一起,立刻拱手道:“將軍,昨夜我隨蕭拓一起到威遠國邊境查看,他們已經(jīng)暗自聯(lián)合,半夜行軍,包圍了南境。北境之戰(zhàn)確實是詐,南境才是他們真實的圖謀!” 一聽林言覺此話,一眾將軍皆是無比震驚,就連謝辰也摒棄了那些心思,幾人坐下,開始商量對策。 最后,蕭宇寧和蕭拓對視一眼,道:“不如將計就計。” 幾位將軍對視幾眼,紛紛點頭,將計就計。 現(xiàn)在掌握主動權(quán)的,是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拓哥:…… 第75章 血夜(一) 威遠國打的就是南境空虛,兵力在北境被牽制住的主意。 既然如此,那就讓南境“空虛”。 -———— 夜半的南境,弦月高高地掛在灰黑的夜空里,旁邊是幾層淺薄的云,被月色襯得灰暗。 在夜里涌動的大軍又開始前行,三個夜晚過去,大軍已經(jīng)部署完畢,俯視寧安國邊境、剛好在射程距離的山頭已經(jīng)被占領(lǐng)了大部分,只要一聲令下,便可迅速攻破防線。 天亮起,大軍又隱藏起來。 隱藏在寧安國的jian細悄悄越過邊境線,入了威遠國的皇宮。 一名模樣俊秀,氣質(zhì)尊貴的男子正端坐在一旁,身著寶藍色五蝠捧壽團花纻絲錦袍,修長的手指輕輕翻過泛黃的書頁。 “寧安國大軍大約還有三天才到北境。” 黑衣人半跪于男子面前,手一只手放置與桌上,一只手置于膝蓋上,垂著臉,十分恭敬。 男子皺起眉,眸中冷光閃過:“還要三天?” 黑衣人道:“是。據(jù)說大將軍生了重病?!?/br> 男子淡淡點了點頭:“寧安國可以其他異狀?” 黑衣人搖頭:“沒有。寧安國皇帝親自下召,雖因大將軍生病行軍緩了些,但也一直在往北境趕。從南境抽調(diào)出去的兩支軍隊也已經(jīng)遠離了南境?!?/br> 男子淡淡點頭。 黑衣人拱手之后,默默退出房間 他默默捏緊書的邊角,眼眸中映著花園里搖曳的的枝丫。 成敗在此一舉。 ———— 夜里。 蕭拓和蕭宇寧潛伏在一旁,威遠國已經(jīng)部署好了,礙于寧安國的軍隊未至北境,所以這兩晚上都沒有動靜。 敵在明,我在暗。已經(jīng)將敵軍的部署和軍力摸透,再加以針對性的部署己方部隊。 敵方的jian細尾隨行軍部隊幾天,早已被發(fā)現(xiàn)行蹤,故意避開他們之后,從大部隊中緩緩抽掉處兵力去往南境,故意放出錯誤信息。 兩天時間,圣上與丘國南國進行談判,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