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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鬧鬼。”浦江說完拎著粉色的行禮包直接上樓了。“我cao!老子可不是嚇大的,你……”黃園剛想斥對方胡說八道,但是轉(zhuǎn)頭再看一眼封閉式的健身房,只有一扇門和一整面落地玻璃幕墻,沒有窗簾遮擋也沒有能開的窗,全靠中央空調(diào)調(diào)節(jié)空氣溫度和濕度,而左右兩邊的墻上覆滿了干凈透亮的鏡子,相對著反射出無限循環(huán)的畫面。在白天,看上去像是無限延伸的寬敞和明亮,但若是在深夜,在月光下連著玻璃幕墻反射出無數(shù)黑色健身器材的重影,黃園想象了下那場景……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也不敢看房內(nèi)一眼,掉頭跟著上樓了。浦江把自己的衣柜清出三分之一的位置,把黃園的衣服一一放上,內(nèi)褲襪子都疊成小方塊放在格子抽屜里。“我自己來!”黃園搶過浦江手里的內(nèi)褲,團成一團就往行李包里塞,還把浦江掛在衣架上的幾件也扯下來塞進包里,然后提著包進了隔壁書房,把包隨手放在躺椅邊的地上。“我睡這!”黃園擺出已做決定絕不會讓步的姿態(tài),可是卻見浦江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后滿意地點點頭就走了,留下黃園自己一個人在躺椅邊心情零亂——自己又跳坑了?兩人一起回事務所開會,當著大客戶的面,幾個部門溝通良好,進展順利。黃園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要打一場硬仗的準備,自己只是個小設(shè)計師,要請施工和技術(shù)的那幾個爺叔無條件地配合自己,可以算是異想天開,特別是施工,從來都是想盡辦法地想省麻煩。可是今天浦江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坐在黃園的右后方玩手機,全程一個意見也不發(fā),反倒讓對面那幾個老油條有些犯怵,不論黃園提出什么需求,他們看一眼浦江,見他沒反應,以為黃園說的就代表浦江的意思,就都一一客客氣氣地應承下來,讓黃園感到受寵若驚。開完溝通會出來的時候,卻聽見候在門口的那兩個部門下面的一個助理對著另一個不屑地小聲呿?了一聲:“不過是狐假虎威!”黃園一愣,跟著若無其事的浦江走進電梯,心里越想越不痛快,趁著電梯里沒旁人,故意開口嘲浦江:“他們說您是老虎呢,剛才怎么不發(fā)威?”誰想浦江轉(zhuǎn)過頭,掛著標志性的憨笑道:“我不是老虎,我是HelloKitty。倒是你,確實是個狐貍精。”黃園是徹底被浦江的不要臉給震撼到了,同時怒了:“我他媽怎么就是狐貍精了???我是騙他們了還是詐他們了?我是沾你光了還是拿你嚇唬他們了?”浦江搖搖頭,一臉呆萌委屈的HelloKitty表情:“你勾引我了?!?/br>“……”黃園徹底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電梯到了,那人氣定神閑地走出轎箱,不忘回頭叫道:“狐貍跟上。”黃園氣得差點在自家事務所樓下把甲方一腳踹翻!失眠了一夜,第二天早上8點工程隊準時入場。黃園開始了白天灰頭土臉看工地,晚上縮手縮腳擔心受怕的日子。雖然躺在比黃母娘家那張單人床更舒適的超大躺椅上,黃園強迫自己時刻保持警惕想要保護自己的清白,但是白天和工人的斗智斗勇,已經(jīng)耗費了他太多精力,基本上洗漱好,在枕頭上滾兩回,就睡著了。等醒來,每次都毫不意外地回到了隔壁主臥的大床上,更讓他無處發(fā)泄的是,每次醒來,浦江都已經(jīng)起了,在廚房里準備兩人份的早餐,黃園既憋屈又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感覺在心中翻騰。黃園想找機會和浦江說不要再把他“搬”到大床上去,但是白天人來人往,黃園不是忙著向工人糾錯,就是指導工人看圖紙,還時不時得吵起來,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晚上倒是兩人獨處,但是黃園已經(jīng)累得不想說話也想不起來了。而且蕾蕾每天晚上都要打電話到浦江家查崗,生怕黃園自己一個人回家生活會出事,黃園就這么被困在浦江家。這么過了幾天,黃園也放棄了,甚至心大地覺得反正沒吃虧,就隨他去了。事務所里大腹便便的施工部門領(lǐng)導和總工頭知道浦江是誰,但是工地里這些長年面朝地背朝天的工人們可不知道,越是有經(jīng)驗的工人越是老油條,所以一開始想省事嫌麻煩的多。黃園卻一點都不讓步,一點誤差都要分毫必爭,認真的模樣讓在一旁看熱鬧的浦江嘖嘖不已。直到兩邊吵起來,浦江才出來和稀泥,恩威并施一番,再緩顏悅色地溝通,和黃園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默契度難得地爆表了,把工人們收拾得服服帖帖。工程隊是每天八小時工作制,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六點,中午休息兩小時。事務所會為所有工人定餐盒,一般會多定幾份,黃園和浦江常常不見外地一起跟著工人吃盒飯。相處久了工人們看這業(yè)主和設(shè)計師其實也挺隨和,天天和他們混在一起,除了工作上的要求比較嚴格,其他時候都很好相處,也不嫌棄他們,常給他們端茶遞水不說,有時候也會搭把手幫幫忙,沒幾天就都互相混熟了。特別是業(yè)主,主動把挪開小會客廳的家具,讓出一個通道方便工人們?nèi)ヒ粯枪l(wèi),也不要求他們脫鞋,第二天早上來的時候,地板又干凈了,讓他們非常不好意思。而且這業(yè)主估計是賺夠錢了,成天也不出去,反倒像設(shè)計師的跟班,每天都一起泡在工地里。這天,一群人坐在泳池邊的石磚上吃午飯,黃園和浦江因為一上午也在工地里走來走去,掛了一身泥,干脆也坐在地上捧著飯盒吃起來。旁邊的工人見他們兩個毫不避嫌的樣子,忒好奇了,主動套近乎聊了幾句,然后問:“老板,你這房子是不是整了準備結(jié)婚???看你把院子弄得那么像我們老家的院子呢,能養(yǎng)魚養(yǎng)雞養(yǎng)鴨,還能種樹種菜……啊不是,我不是說您弄得像我們那么土,我的意思是您弄得,特別、特別……對了,電視上說的是特別有‘生活氣息’,您的媳婦特別會過日子吧?”浦江扒了一口硬邦邦的米飯,歪頭看了眼坐在旁邊埋頭悶吃的黃園,對著工人笑道:“是啊,就為我媳婦整的這院子?!?/br>黃園條件反射踹了旁邊某人一腳。工人感覺到旁邊兩人之間有動靜,又問:“誒,你們倆是朋友吧?老板,你這哥們挺夠意思,為你這院子忒cao心呢,盯我們盯得可緊,一點差錯都不能有,早上還來得比我們早,晚上我們走了,他還留下幫你收拾了吧?對我們也一直挺客氣,這樣的設(shè)計師和監(jiān)理,我還是第一次碰見?!?/br>“是啊,他特別好!”浦江彎起眼尾,像是他自己被夸了一般開心。“您也特別好啊,為媳婦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