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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心思,我也給過很多有錢人裝修房子,那些人也特別舍得花錢,但沒見過像您這么有想法又親力親為的,裝這個又種那個的,還整那什么全自動數(shù)字化,高科技我是不懂,應(yīng)該是怕您太太累著吧。而且天天在工地里幫忙的業(yè)主我可從來沒見過,到時候給您媳婦一個驚喜,肯定會死心塌地跟您一輩子呦!”“哈哈哈,承你吉言!”浦江拍著大腿,別提有多樂了。黃園的臉皮可沒浦江厚,把剩下兩口飯扒了,臉上臊得慌不好意思地站起身走開了。浦江跟上來,貼著耳朵輕聲道:“等院子做好了,你得死心塌地跟我一輩子?!?/br>☆、29.白紗布“等院子做好了,你得死心塌地跟我一輩子。”篤定的語氣,讓黃園原本就在發(fā)熱的耳朵更紅了,慌張地往前快走了兩步,沒注意屋內(nèi)大理石瓷磚上有工人帶進(jìn)的濕泥,腳下一個打滑,身體馬上失去了平衡,像溜冰似的,腳步凌亂地在地上滑動兩下,帶著身體往門口邊退邊倒,黃園認(rèn)栽地閉上眼,等著自己摔個四腳朝天的糗樣……卻突然感覺背后有一個rou盾頂住了自己,從身后伸出兩條手臂有力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一股讓人信賴的力量瞬間包裹著自己,但是黃園往后退的速度和慣性太大,帶著身后的人一起往后倒下去。兩個大男人加起來也有將近300斤,這么帶著重力加速度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哐!——”黃園知道自己摔在了浦江身上,身體的震動告訴他浦江的胸肌很結(jié)實,但是聽到這落地的聲響,心一下就猶如墜入冰窖——這不是摔在泥地上的聲音!黃園掙開浦江箍著他的雙臂,從他身上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浦江果然一臉痛苦地斜躺在地上,他的背后是一摞本來計劃用來鋪在庭院里的青石板。黃園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耍s緊蹲下扶起浦江的上身:“你怎么樣???”“唔……”浦江額上冒出冷汗,整張臉皺在一起,右手別扭地抬起按了按自己的左肩。黃園順著他的手,前后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浦江左肩后面已經(jīng)滲出了一片血,將衣服染成了暗紅色,而他身體下面壓著的青石板,上面幾塊在右上角四分之一的位置已經(jīng)斷裂,不規(guī)則的裂縫上還沾著觸目驚心的鮮紅色,黃園眼前一懵腦袋里只剩一片空白。其他被這突發(fā)狀況嚇呆了的工人終于回過神來,丟了飯盒趕緊跑過來,一看浦江背后的情況,倒抽一口冷氣,驚恐地喊道:“老板你受傷了!快送醫(yī)院啊!”這聲喊也喚回了黃園的意識,剛騰出一只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了120,就感覺懷里的浦江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黃園顧不上電話已經(jīng)接通,吼道:“你想死嗎!別動!”聲音抖得厲害,手臂卻擁得越發(fā)用力。浦江盯著六神無主的黃園那蒼白得不斷顫動的嘴唇,頂著一頭的冷汗,扯起嘴角笑了:“我不想死,但是我太疼了……”“哪里疼!快告訴我,我告訴醫(yī)生?!?/br>“你……抱得我太疼了……”“……”一時間,整個氣氛緊張的庭院里,只剩下浦江因為忍耐疼痛不斷吸氣呼氣的聲音。十分鐘后,救護車呼嘯而來。浦江被抬上車,剛才差點沒忍住二次傷害傷者的黃園掛著一張慘白的臉讓工人們今天先回去,然后也坐上了救護車。浦江一路趴著,可憐兮兮地盯著黃園看。而黃園卻閉著眼正襟危坐,雙手緊緊握成拳抵在膝蓋上,理也不理裝可憐的浦江,臉色比傷員還要難看。車上還有一個醫(yī)生一個護士,初步判斷了下傷情之后,見他們倆之間氣氛詭異,也沒敢出聲打擾他們。到了醫(yī)院馬上送去照X光,診斷為肩胛骨骨裂,所幸不是很嚴(yán)重,可以采用保守治療。急診室的醫(yī)生交代先吊臂休養(yǎng)一周,之后再做肩關(guān)節(jié)的功能鍛煉,然后開了消炎和止疼藥。黃園木著臉仔細(xì)記下醫(yī)生的話,然后繳費取藥,最后走到診療室門口等著,浦江在里面做外傷的處理包扎。黃園坐在亂哄哄的急診門診過道里,事發(fā)時的驚慌和震撼已經(jīng)緩和不少,但是被擁著倒下時房子的輪廓在眼前慢慢劃過的畫面,一直在他眼前重復(fù)播放,畫面的顏色漸漸染成和自己手心一樣的鮮紅血色,讓他的心跟著慢慢往下沉淀。黃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注意一個吊著左上臂的人走到他跟前。“嚇壞了吧,我沒事,回去吧?!?/br>黃園抬起頭,白色的紗布就在眼前,順著紗布往上,繞過浦江的脖子,領(lǐng)口里還露出左肩包纏的紗布一角,眼睛控制不住地慢慢泛紅。“我真沒事,過兩星期就能養(yǎng)好了。不哭啊!”黃園聽了眨眨眼,硬是把眼眶里的水咽了回去,站起身,帶頭往外走。“小園扶我,我疼?!?/br>黃園回頭,一個想殺人的眼神甩了過去,最后抿抿嘴唇,什么也沒說,扭頭就走。浦江笑了笑,邁開毫無損傷的大長腿,趕緊跟上,那利索得哪需要人扶?一路無話回到浦江的別墅,院子里和廚房通往院子的門口附近一片狼藉,也沒人會在這時候想去收拾。但是黃園還是一聲不吭地把小會客廳的過道拖干凈了,然后把那道門關(guān)上、鎖上。折騰了一下午,到了飯點外賣送來了,黃園把食物和餐具擺好,就不再管浦江了。這讓浦江頗為遺憾:要是傷的是右手,小園就能喂我了。當(dāng)然這話不敢說出來,對面坐著埋頭吃飯的人,好像還憋著氣呢,想到這,浦江更委屈了,受傷的不是他么?黃園把外賣餐盒收拾了,給浦江準(zhǔn)備好消炎止痛藥和水,就徑自走開去洗澡,把一身沾了血的衣服換下,然后上樓一頭栽倒在書房躺椅里。蕾蕾發(fā)視頻請求過來的時候,是浦江從樓下把黃園的手機拿上來遞給他,黃園接起和蕾蕾聊了一會兒。“小叔你怎么啦?怎么顯得那么沒精神,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沒事,可能有點感冒了?!?/br>“哦哦,就說你照顧不好你自己嘛!小江哥哥呢?我要和他說話,讓他注意你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太低和半夜踢被子的問題。”黃園心虛地瞟了眼站在旁邊的人,而一直站在黃園對面聽他們聊天的浦江,馬上抬手對著自己肩膀擺擺手,然后想了想指了指衛(wèi)生間的方向。“他……洗澡去了。”“那你讓他一會兒給我回,我先看書復(fù)習(xí)去了。”“好,你也別看太晚,注意休息?!?/br>掛了視頻,黃園垂著頭愣愣地盯著屏幕已經(jīng)黑掉的手機看,不知道在想什么,顯得無助又茫然。“幫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