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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相?”蕭夫人聞言,有些不解。 “兩人八字對彼此都有所大助易,合一起便是旺夫與旺妻之命,好比你說昨日曼只差點(diǎn)墜馬,可若非有陳施主,這差點(diǎn)可就要成真的了?!?/br> 聽晉元師太一解釋,蕭夫人恍然,是了,曼只落馬關(guān)頭,卻是陳定方救了她,難道這便是所謂旺妻之相? 而此時的蕭曼只正準(zhǔn)備進(jìn)大殿燒香祈福。 這時從大殿里出來一妙齡女子,蕭曼只迎面看過去,覺得有些眼熟,再仔細(xì)一看,喊出了聲。 “清慧meimei?” 沈清慧聽聞聲音有些熟悉,一回頭,看到來人后有些意外,“曼只jiejie!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隨母親來祈福來的。” “姑母也來了,在哪?” “正和師太在廂房說話呢,你且等上一等,許是快好了。不過清慧meimei你也來上香?” 聞言,沈清慧眼中閃過一抹哀色,“是啊,趁著天色好,來替母親上柱香,母親去世前曾打算來無量庵燒香祈福的,誰知那病來的突然,我之后因得守孝又不好隨意出門,今日得了父親允許,來替母親還個心愿。” “舅母若泉下有知,定然欣慰?!?/br> 沈清慧聞言,看了眼蕭曼只,有些猶豫著道:“曼只jiejie,聽聞你被圣上下旨賜婚了?” 蕭曼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前些日子剛下的旨意?!?/br> 只聞沈清慧用極輕的聲音嘆了一聲,“可惜了?!?/br> 聲音雖輕,蕭曼只卻懂了沈清慧的意思,但她只能裝作沒聽到。 她和表哥,只能怪有緣無分。原本只等守孝期過,便將婚事定下來,誰知圣上的旨意,剛好下在了守孝期前。 如今她已然與表哥再無可能,又何必庸人自擾,徒惹的不快。 只是有些事不是她想當(dāng)做沒聽到就能忽視了過去的。只聽沈清慧又說了句:“對了曼只jiejie,今日我二哥也隨我一同過來的?!?/br> 第12章 佛緣 沈清惠口中的二哥,便是沈漱溪了。 聞言,蕭曼只愣了一愣,表哥,也來了? “不過到底是庵堂,男客不便,二哥便候在了山門口,等我上完香,再一道起身回去。”說完,沈清惠悄悄觀察了眼蕭曼只,想看看她在聽到二哥的時候,會是什么個表情。 想到二哥在聽聞圣上賜婚陳蕭兩家后,心痛到幾乎瘋魔的樣子,沈清惠想知道,那曼只jiejie呢,她是否會因為無緣二哥而難過。 而蕭曼只一想到表哥就在不遠(yuǎn)處,一時間感情有些復(fù)雜。 她因從小體弱,便在這無量庵里頭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期間甚至連父兄都很少見,更別說其他男子了。 在身子養(yǎng)好后,蕭夫人因為聽了晉元師太自己不宜多見生人的囑咐,使得蕭曼只除了國公府和莊子,幾乎沒有踏足過其他地方,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除了蕭府的下人,便只有沈家兄妹幾個。 蕭曼只接觸的外男不多,也不知情愛為何物,只知道沈漱溪很好,性格脾氣彼此皆知根知底,且能相互包容,加上兩家本就是親戚,嫁了沈漱溪之后也能時?;馗纯醇胰?,而且嫁給他總比嫁給外頭連面都沒見上過一面的陌生人要來得好,因此當(dāng)蕭夫人試探著詢問蕭曼只的心意時,蕭曼只只羞澀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句母親做主便好。 誰能想到眼看著就要把婚事徹底定下來了,沈夫人會突然重病過世。 沈漱溪為此須得守孝三年,婚事自然只能暫時擱置下來,眼看著只要過完年,守孝期便過了,婚嫁也能提上議程了,誰成想圣上會忽然賜下婚約。 雖說圣上的賜婚,非蕭曼只所愿,可她心里對沈漱溪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她依舊記得在她點(diǎn)頭同意兩人婚事之后,沈漱溪微紅著耳朵,將一朵珠花交到了她手里。 那朵珠花如今被蕭曼只鎖在梳妝匣的最里頭,他們之間只能怪有緣無分。 “那代我同表哥問聲好?!彼季w萬千,最后出口的也不過一句尋常的問候。 沈清惠到底還是替沈漱溪有所不甘,哪怕這話實在逾越,她也想問:“曼只jiejie,那你心中歡喜嗎?” 蕭曼只轉(zhuǎn)頭,看著佛堂里莊嚴(yán)的佛像,想到幼時在無量庵養(yǎng)病,晉元師太說的一句話:“萬般通透,可惜與佛無緣?!?/br> 現(xiàn)在想來自己到底是沒有慧根的,生在世間,也不過一俗人而已。“歡不歡喜,也無法改變不是嗎?日子總是慢慢過出來的?!?/br> 蕭曼只的話讓沈清惠所有的不甘一下都被抽空,是啊,自己再是替二哥哥抱不平又有什么用,皇命在上,不是他們能輕易撼動的了的。 可想通,不代表能接受,“曼只jiejie,我身上還有孝在身,不便在外久留,我便先行回去了,記得代我同姑母問聲好?!?/br> 看著沈清惠離開的背影,云巧哪怕知道背后詆毀主子是大不敬,可也不免替蕭曼只抱不平起來?!氨疽詾楸硇〗阋彩锹敾壑翗O的女子,可現(xiàn)在看來也和世間常人沒什么區(qū)別,都只知道遷怒小姐,可小姐你又做錯了什么?!?/br> “好了云巧?!笔捖缓戎棺×嗽魄傻脑?,“母親等會也該過來了,你們到時莫要提起遇到表小姐的事情,免得讓她擔(dān)心。好了,隨我上香去吧?!?/br> 既是世間俗人,必有諸多欲望,她如今所求,惟愿親人長輩安康而已。 至于沈清惠問她的她心中歡不歡喜,她想歡喜與否,都得自己過出來才知道。 第13章 無言 而沈清慧在出了山門后,見著候在馬車旁的沈漱溪,想到蕭曼只的那一番話,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二哥,蕭曼只也在無量庵的事情。 熟不知她這幅滿懷心事的樣子,更是引起了沈漱溪的注意。 此時沈漱溪正站在山門外,等著沈清惠。只見他身著一身青衫白衣,氣質(zhì)如白玉雕琢而成,溫潤沉穩(wěn),儀度非凡,引得路經(jīng)的女香客們頻頻回頭,想知道這是哪家的俊俏少年郎。 而他在看到沈清惠滿臉愁緒地出來時,想到進(jìn)山門前還滿心愉悅的沈清惠,難免詢問起來,“清惠,可是上香途中遇到什么事?” 沈清惠忙搖頭,扯出一個笑來,“無事啊,替母親在佛祖面前上完香,我就出來了,能有什么事?!?/br> 只是沈家詩書傳家,在教育子女方面,品行尤為看重,“訛”之一字,自然被刻在家訓(xùn)里頭,沈清惠從小便沒撒過謊,這會難得撒一次謊來,自然破綻百出。 這讓沈漱溪愈發(fā)覺得沈清惠在庵里遇到了什么事。 “可是在庵中受到了什么欺辱,告訴二哥,二哥護(hù)著你?!?/br> 沈清惠本就是怕沈漱溪知道會傷心,才想著瞞他,哪知自己撒謊的功力不到家,一下就被看出了破綻,這會沈清惠看著滿臉擔(dān)憂的二哥,又想到蕭曼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