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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冷情的模樣,只覺得替自己二哥不值。 索性想著讓沈漱溪知道了,也好能想個明白,不再因此整日眉目不展,心情寡歡。“我在庵里頭遇到曼只jiejie了?!?/br> 沈漱溪在聽到曼只這兩個字后先是一愣,隨后眼神滿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曼只?你遇到曼只了!她如今……過得怎么樣?” 沈清惠看著自己二哥在光聽到蕭曼只的名字后便退去成日的郁郁之色,想到二哥的一腔癡情,在他人眼中不過是說忘就能忘掉的物件,便愈發(fā)替沈漱溪不值,往日性子一向柔和溫婉的沈清惠,也不免口舌尖利起來,“她如今的樣子看著挺好的,想來是因為不久就要嫁作新婦吧。” 沈漱溪本因為聽到蕭曼只后的喜悅,在新婦兩個字下立刻消散個干凈。 是了,表妹已經被圣上下旨賜婚,不久后便要嫁為他人的新婦了。 可她原本要嫁的人,本該是他才對。 看著沈漱溪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沈清惠有些后悔自己說的太重,可一想二哥總不能永遠這般模樣,總該走出來,于是硬了硬心腸,繼續(xù)說道:“二哥,你可不能繼續(xù)這般消沉下去了,我知你對曼只jiejie的感情非一朝一夕便能忘掉,可你總該是要接受這個事實才對。” 可沈漱溪卻是打斷了她,“好了,清惠,你不用再說了。” “二哥!” 這回沈漱溪沒再說什么,而是轉身掀開了車簾子,“回去吧,晚了父親該擔心了?!?/br> 沈清惠知道沈漱溪對蕭曼只的感情非一朝一夕就能忘的,說的太過反而不妙,索性不再多言,只盼著沈漱溪自己想通才好,因此上了馬車后,兄妹兩人一路無言。 第14章 岔口 而蕭曼只在上完香后,正好蕭夫人與晉元師太也談完了事,因著身邊下人在蕭曼只的吩咐下誰也不敢將遇到沈清惠的事情告訴蕭夫人,所以蕭夫人一路上神情都極為愉悅。 在問完蕭曼只與陳定方的命格是否犯沖之后,她還讓晉元師太替蕭縱看了看他的命格,想知道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日后會有何作為,得到的批語卻是可封狼居胥。 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這是將帥之才的命格,蕭夫人雖說出自書香世家,可從不覺得武將魯莽無知,當初愿嫁蕭國公,也是看中他滿身氣概和擔當。 所說如今蕭家早早釋了兵權,蕭國公也不過領個閑職,可那卻是為了消除圣上對于蕭家的忌憚。 蕭夫人知道,蕭國公一直想著同先祖一般,能夠披戰(zhàn)甲,上戰(zhàn)場的,只是如今形式卻逼得他不得不學著像京中其他勛貴一般,做個富貴散人。 而蕭縱若能真如命格所說一般封狼居胥,替蕭國公完成他心中的遺憾,蕭夫人自然也是會為之欣慰的。 今日得知一雙兒女的命格皆為極好的命格之后,蕭夫人怎能不欣喜。心情大好之余,竟覺得秋日蕭瑟滿地的落葉都極有雅意。 而蕭曼只心中有事,此時望著車窗外的風景,有些出神。 可就當馬車駛過一處岔路口時,蕭曼只透過車窗,看到另一條岔路上停著一輛馬車,而馬車之內,一道熟悉的白青色身影令蕭曼只立馬往外探了探身子,想瞧得更真切些。 可那輛馬車卻忽然駛了起來,往另一邊的岔路愈走愈遠,而這一邊,蕭夫人見蕭曼只幾乎大半個身子都探到了車窗外頭,趕緊地把蕭曼只拉了回來。 “什么風景讓你這般不管不顧的,若是摔下馬車了去,該如何是好?” 蕭曼只收回視線,面對滿臉擔憂的蕭夫人,一下窩在蕭夫人的臂彎里頭,似是撒嬌道:“秋日風景甚美,一時就被迷了眼。” 蕭夫人不疑有他,只當平日太拘著蕭曼只,難得出來一趟,難免玩性大些。 不過繞是如此,依舊免不得數落幾句,“都是快要嫁人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你又從小身子骨嬌弱,以后為人婦,為人媳的,你讓為娘怎么擔心你呦?!?/br> “要是不用嫁人,能時時刻刻陪在母親身邊該有多好?!笔捖秽雎暤馈?/br> 蕭夫人只當女兒撒嬌,心中雖也有想把女兒留家里一輩子的想法,可也知道,姑娘家大了,哪能不嫁人的。 “我想著也該尋個日子見一見陳大夫人了,雖說圣上賜了婚,卻沒把日子定下來,眼看你過完生辰便要十七了,可耽誤不得?!笔挿蛉硕即蛩愫昧?,這是她也不能表現得太心急,畢竟作為女方,哪有先開口的道理。 而且她也想尋個機會探探陳大夫人的底,聽聞陳大夫人最是古板守舊,說好相處也容易,可想相處得好也難。 她平時同陳大夫人沒什么過深的交情,但以后到底是要做兒女親家的,不能一點底都不知曉。 “聽聞皇后娘娘整歲生辰在即,到時定會宴請各家官眷入宮赴宴,以往都是我一人前往,這一次你便隨我一同前去?!?/br> 第15章 腦后 以往蕭夫人也是知道入宮一趟勞心勞神,才不舍得蕭曼只進宮吃苦,所以從不帶蕭曼只入宮。 可蕭曼只既要嫁入世寧伯爵府,那便是皇后娘娘侄媳婦兒了,只要不出意外,日后大小宮宴蕭曼只是必須要出席的,蕭夫人雖然心疼蕭曼只但也知道,這會自己過當的護著蕭曼只,只會害了她。 有些事情,也該學著讓她立起來了。 蕭曼只倒是對宮宴沒多大興趣,她是經常聽寧婉在她面前抱怨宮中規(guī)矩過多,去個宮宴不但吃不飽,人倒還累得慌。 不過聽著蕭夫人的打算,蕭曼只也知道,以往蕭夫人能護著她,幫她推脫各類繁瑣累人的俗事,可以后的路卻是得她自己走下去了。 “母親放心,嬤嬤教授的宮中禮儀規(guī)律女兒倒是不曾忘記。”世家貴族子女,自小便有教習嬤嬤教授各類規(guī)矩,蕭曼只自然也不例外,雖說她此前學的一些規(guī)矩一直沒機會用上,可之后卻是有用武之地了。 而入宮,穿的戴的自有一套規(guī)制所在。蕭夫人作為超品國公夫人,是有誥命在身的,若是重大場合需要身著誥命服入宮,可皇后娘娘的生辰宮宴,卻是可以適當減些規(guī)制,穿的輕便些,不過總得而言還是繁復的。 而蕭曼只不過尚未出嫁的深閨閨秀,雖說也得按著規(guī)矩來穿戴打扮,可到底還是能多少穿的清麗明媚些的。 只是如此一來,蕭曼只的衣裳首飾又得重新置辦起來。 蕭夫人索性讓車夫把馬車駛到了珍器坊,帶著蕭曼只挑選起來入宮該穿戴的首飾。 蕭曼只其實也同寧婉來過珍器坊幾次,不過寧婉怕累著她,不敢?guī)教幑?,便帶她來這又即能挑首飾,又能坐下喝杯清茶的珍器坊。 不過蕭曼只以往來的時候多數帶著冪籬帷幔,珍器坊里頭還從沒有人窺見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