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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畢竟西唐還是很重視讀書人的品行。他伸出了十個手指:“這個數(shù),是定金?!?/br> 李清凰不動聲色,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連忙幫一整個布包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柜臺下面的抽屜里,低著頭,含糊道:“找到買家之后,三七分成?!?/br> 他是做生意的,幫忙寄賣東西,自然是要抽成,三成,其實(shí)也算合理。 李清凰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掌柜抽出一張十兩的銀票,疊成小塊,用袖子掩著,飛快推到了她的面前。 李清凰不慌不忙撿起那疊成豆腐干一樣的銀票,放進(jìn)衣袖里的袖袋。她神色如常,絲毫沒有慌張之色,動作也不緊不慢,一點(diǎn)都沒有緊迫感,還把之前挑好的兩支湖筆推到掌柜面前:“掌柜的,我就要這個。” 掌柜嘩啦啦地?fù)芰藥紫滤惚P,竟是報(bào)給了她一個遠(yuǎn)比她想得便宜的數(shù)字。李清凰抿唇一笑:“不會是算錯了吧?” 掌柜很上道地笑道:“夫人這是第一回來吧,我這家店是小本生意,只賺個辛苦錢,還請夫人將來多多光顧小店的生意?!彼€從背后的貨架上又抽出一支普通的羊毫,把三支筆一道用紙包扎好:“我家的筆墨紙硯都是上好質(zhì)地,價格實(shí)惠,夫人出去打聽打聽就會知道的?!?/br> 這點(diǎn)倒是不假。因?yàn)榱挚b的關(guān)系,近思書院變得炙手可熱,城里也開出了許多售賣筆墨的鋪?zhàn)?,可都不如這家做得大。這家不但不摻假賣貨,價格也算合理,更為人稱道的是,鋪?zhàn)永习搴軙錾?,雇了些書院里清貧學(xué)生過來幫忙抄書,給的價格也公道。所以李清凰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在這家售賣書畫。 她談完一筆生意,回過身,發(fā)覺有兩盒糕點(diǎn)的盒子卻被壓皺了,有兩個角憋了進(jìn)去。予書低著頭道:“對不起,少夫人,都是奴婢不小心。” 李清凰把那兩盒壞了盒子的挑出來,見她眼角發(fā)紅,便取笑道:“盒子破了就破了,又不是里面的糕點(diǎn)都不能吃了,你干什么這一副樣子?!彼皇至嘀b著湖筆的紙包,一手?jǐn)堖^一半糕點(diǎn)盒子:“走吧,再不快些走,這些點(diǎn)心可就要冷了。” 予書驚訝地看著她,她的神情很平淡,沒有一點(diǎn)生氣的痕跡,那就是當(dāng)真不在意了。她高高興興地捧起剩下的盒子:“少夫人,你人真好。” 李清凰被她逗笑了:“這就算是人好了?” 說話間,又有人踏進(jìn)了書畫鋪?zhàn)樱佔(zhàn)拥拈T檻不算太寬敞,但是也絕對不算窄。李清凰特意往邊上側(cè)了側(cè)身,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么回事,竟還是擦著她的肩走了進(jìn)去。 在進(jìn)門的一瞬間,她用余光瞥見那人食指和中指間夾什么,似乎有寒光微微一閃。 ☆、繼母與meimei002 這寒光并不顯眼,很快就不見了。她面色如常,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一般,同那人擦身而過。才剛走出三步,忽然聽見背后有人揚(yáng)聲道:“這位姑娘,請留步?!?/br> 李清凰是梳著婦人的發(fā)髻出門,剛才鋪?zhàn)永锏恼乒穸己八蛉耍墒沁@人卻喊她姑娘。 她微微挑眉,側(cè)過臉,目光淡淡掃過那人的臉龐。 倒的確是一張相當(dāng)吸引人的面孔,他很年輕,嘴角含笑,微微向上挑起,又生了一雙含情目,若是專注地凝視著一個人,就會令人覺得自己在他是相當(dāng)特別的。 一般人第一眼都會被他的容貌吸引,可是李清凰只是平淡看了一眼,就注意他的雙手和站立的身姿去了。 她可以確定,剛才她用余光掃見的寒光絕對不是錯覺,眼前這個人雙手不滿老繭,站姿筆挺,是那種可以掩飾周身弱點(diǎn)的姿勢。一個練家子,很可能還是個亡命之徒。她閉上眼,輕輕地嗅了一嗅,卻沒有她以為會聞到的十分濃郁的血腥味。她不由啞然失笑,這樣也對,這里是平遠(yuǎn)城,可不是平海關(guān)軍營,那里但凡能活下來的將士,誰還沒殺過幾個人,誰的手上還沒沾過鮮血,她甚至不用刻意去聞,都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而這里是平遠(yuǎn)城,屬于中原,這里沒有戰(zhàn)爭,沒有眼淚,也沒有鮮血。 實(shí)在是太平靜了。 正因?yàn)樘届o了,她近來都有點(diǎn)克制不住她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嗜血情緒。 沾過滿手鮮血的人,還想過上平靜的正常人的生活其實(shí)很難。他們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那些殘酷的血淚對他們來說是司空見慣的場景,他們的心臟外層早就包裹上一層厚厚的血?dú)ぁ?/br> 那人伸出手,手掌上正托著一只湖筆,語氣平靜有禮:“姑娘,你的筆掉了?!?/br> 李清凰看了看手上拎著的紙包,那紙包果然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那支筆就是從這道口子里漏出去的。她伸手接過筆,不經(jīng)意間,她的手指接觸到對方溫?zé)岬氖终啤K廾?,又抬起眼看了對方一眼:“多謝。” 她收了筆,就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走了。 徒留那人站在原地,目送她們離去。他依然嘴角上揚(yáng),負(fù)手看她們越走越遠(yuǎn),最后隱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也看不見。 “剛才看清楚了嗎?是不是那天打傷你的人?” 有個人影彎腰弓背,出現(xiàn)他的身邊,正是劉老頭,那日他被敲松了一口牙,還被掰斷了兩根手指,他這幾天做夢都會不斷夢到被人一根根掰斷手指的噩夢,他搖了搖頭,不太確定:“不知道,身高是差不多,身形并不太像,聲音完全不同。” 這三者中,唯一一個很難偽裝的其實(shí)就是身高,別的都是可以偽裝的。 但是就憑著一個相似的身高去認(rèn)人,的確也并不靠譜。 “有趣?!蹦侨说?,“注意到了嗎?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在注意我的手。她當(dāng)真是那個林容娘嗎?” 之前碰到的還筆的陌生人也不過是件小小插曲,予書并沒有多在意,反而跟著李清凰高高興興地去給林老夫人送糕點(diǎn)。她算是見證了林老夫人對待少夫人的態(tài)度變化,從心底為少夫人覺得高興。 今日,那位林縝的三嫂也在,一見她送來的正是湘悅館的糕點(diǎn),一張口就有點(diǎn)尖酸刻?。骸爱?dāng)真不虧是林舉人家出來的大小姐,這家湘悅館的糕點(diǎn)可是很貴的,即使這么貴還有一堆人每日每日都去排隊(duì),換成是我可不愿意去買,花了錢還要活受罪,我啊,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腦子里在想什么?!?/br> 林家若不是有林縝,現(xiàn)在都還是寒門,林家的女眷還有誰不是小門小戶里出來?這位三嫂一開口,就把李清凰釘在了她們的對立面。 三嫂娘家姓顧,林縝的母親也姓顧,三嫂還是林縝母親的侄女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