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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其實還跟現(xiàn)在的女帝謝珝有關(guān)系,當(dāng)年御廚做出了這種點心,謝珝十分愛吃,皇帝就專門讓一個御廚做這種糕點給謝珝吃,那時候謝珝的位份還是貴妃,這種點心就叫作貴妃糕。 女帝謝珝愛吃這種糕點,可是李清凰卻從來不碰的。 因為里面有首烏,她恰恰好首烏過敏,吃了會渾身冒紅疹。 顧長寧從她小時候就認得她,自然也知道她吃不來這種點心,現(xiàn)在突然端上一盤,是來試探她了。如果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還是她從前那具,她肯定是不能吃的,也不敢去吃,但現(xiàn)在這身體還是林容娘的,只是里面的靈魂換了一個,林容娘又不會首烏過敏,就算她吃了也不會怎么樣。 ☆、059再起禍事(2更) 李清凰道了謝,捻起一塊放進嘴里,細細嚼了幾下。時隔多年再一次吃到這種貴妃糕,她其實還挺感慨的。 顧長寧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她當(dāng)真吃了下去,并且也不見什么異常反應(yīng),這才異常失望地收回了眼神:“……”他突然跟林縝那雙清淡的鳳目對視著,他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不用別人提醒,他也知道,他盯著別人家的家眷盯得太認真,多少總是會引起旁人誤解。 顧長寧連忙解釋道:“我就覺得這糕點很好吃,才讓家里的廚子試著做了幾回,這回是味道最相似的了,忍不住看看嫂子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愛吃……” 林縝看著他,沒說話,可是他的眼神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你是蠢貨嗎? 李清凰一聽他這樣愛吃,忙把盤子推到他面前:“既然顧大人這樣愛吃,那就多吃一點吧?!?/br> 林縝開門見山道:“我是想問問關(guān)于趙衡那件案子。” 一說到案子,顧長寧就立刻把他攤在書桌上的案卷搬到林縝面前:“就算你不說,我也是打算讓你看看的?!绷挚b曾經(jīng)在刑部任職過很長一段時間,刑部其實并不是什么很容易待的地方,一些疑難案子,解決得好也未必會有什么功勞,可若是不解決那就是你的失誤,那些案子背后或許還有門閥世家的勢力,要斷案又不要因為斷案丟了性命和官帽,這才是真正的困難之處。 林縝是從刑部寺中一直擢升到刑部侍郎,再是一個三級大跳當(dāng)上了戶部尚書。 他在刑部的那段時間里,的確是斷過不少舊時擱置下來的案子,顧長寧現(xiàn)在拿這件案子來向他討教,自是找到了行家。 林縝看完卷宗,思索了片刻,回答:“這看上去不但有證人,還有確實的證據(jù),可是……” 顧長寧一擊掌,激動地站起來:“就是覺得哪里很奇怪是不是?不管是證人,還是證據(jù)都實在太湊巧的,簡直就像有人已經(jīng)準備好所有證據(jù),只等那個趙衡墜入觳中,就可以把那些準備好的東西全部堆在他的身上!” 李清凰在林縝看卷宗的時候,就在一旁偷偷瞟著,見他們聊上了沒有注意到她,就悄悄地打開了卷宗開始飛快地起來。 這件案子的陳述十分簡單,開始的陳述是離平遠城外十里隨寧鎮(zhèn)上的一戶人家的奶娘,她外出買菜,回來之后正看見自家的小姐死在家中,而那個殺了人的小賊就站在小姐的床邊,那個人后來經(jīng)奶娘指認,正是趙衡。趙衡見有人進屋,突然扔下了手上的那把染血的柴刀,一把推倒了奶娘,從院子里翻墻出去。正因為前段時間林縝夫人被擄的案子,奶娘其實認出了他,她在被推倒后額頭磕在桌角,昏迷了一會兒,等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去求救,而因為這奶娘滿頭是血的模樣實在驚人,很快就有人陪她去了知縣縣衙。 縣衙的衙役立刻就趕去現(xiàn)場,看到了胸口淌血的女子,按照那個女子的尸首僵化程度推算,她已經(jīng)死了有一陣子,只能推斷出是七八個時辰之內(nèi)死亡的。 知縣立刻就把這案子跟顧長寧報了,然后去拿人,很容易就在平遠城城北的宅子里抓到了趙衡,順便還搜出一件帶著血跡的衣服來。 那遇害女子的院子里還留下了一個血腳印,跟趙衡的鞋印大小基本吻合。 這樣一來,人證物證都是齊全的,甚至趙衡手持柴刀,柴刀上還滴著血的場景都有人目擊,幾乎可以說沒有再次審案的余地了。 李清凰從聽到劉老頭說這件事的時候,就直覺有地方不對勁,于是格外留意地看了那遇害女子所住的地方,正是她之前去過的隨寧鎮(zhèn),而那個女子是和自己的奶娘住在西面。 而西面…… 她摸了摸下巴,隨寧鎮(zhèn)西面是最靠近林思淼那座林宅,這算是一個巧合,還是各種另有內(nèi)情?鎮(zhèn)子的西面那些田地的地契都是握在林思淼手上,而她之前也去過隨寧鎮(zhèn),西面那塊地方其實比較荒涼,周邊有許多空置的宅子,一個弱女子和自己的奶娘住在那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她們倒是不害怕嗎?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假設(shè)趙衡是被人設(shè)計陷害了,那必定是他的仇家做的。他到底跟多少人有深仇大恨她是不知道,但是之前他在公堂上指認陳氏母女雇他擄人,她們也算是他的仇人了。林碧玉肯定是做不出這種自己殺了人卻栽贓給趙衡的法子,她那腦子估計只想著怎么借刀殺人又或者是辱人失了貞潔吧?可是陳氏呢?陳氏有這膽量去做?按照她的認知,她也是不敢的。那可真是疑云重重了。 不過這樣一看,這件事怕是同陳氏母女有關(guān),她就是管定了! 她看完了卷宗,正要把它放回原位,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很安靜。 她抬起頭,往邊上看去,只見林縝低著頭正喝著茶,而顧長寧則盯著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 她不動聲色地把卷宗推回原位。 顧長寧忽然問了一句:“……覺得好看嗎?” 卷宗本身是沒什么好看的,也不可能會好看,但是這件案子本身處處透著詭異和說不通的地方。 李清凰冷漠地開口:“一般般吧,看得教人頭痛?!?/br> 顧長寧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都仔細看完了?” 李清凰立刻站起身,依偎到了林縝身邊,一只手捉住他的袖子,低聲道:“可以回去了吧?我頭疼。”林縝什么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她立刻戲精上身,靠在林縝身邊撒嬌:“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心疼我?之前你明明都不是這樣冷淡的,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你們男人都是豬蹄子!” 老實說,如果是一張漂亮臉蛋的大美人撒起嬌來,那肯定是賞心悅目,為了能多看一會兒美人的嬌羞的儀態(tài),肯定是不可能一口答應(yīng)的,至少也等到看夠了才答應(yīng)??梢且粋€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