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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對下官……始亂終棄……” 原來當初李少將軍去跟親jiejie搶人的事情還是真的! 頓時,圍觀人群又恢復(fù)了如火的熱情:瞧瞧這位陳大人,現(xiàn)在形容狼狽滿身落魄,可不是被始亂終棄了么?這還是真有點可憐啊。李少將軍打仗在行,可是為人就有點那個什么了,把一個大男人折騰這樣,還有他臉上那個褐色的傷疤,該不會也是她折騰出來的吧? 李清凰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多這一件少這一件,她也不在乎,但是她可不是能被人隨意擺弄的。 她那一雙清亮的星眸冷冰冰地望向蕭炎,又忽然勾了勾唇,她看都不看堵在自己面前的陳倚風,兩步三步走到蕭炎面前,突然伸手挽住了他的臂彎,然后道:“行了,你看看你這模樣,跟蕭大人站在一塊兒,誰還會多看你一眼?本將軍當真跟你不熟,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在我面前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br> 她五指收攏,緊緊抓住了蕭炎的手臂,側(cè)過臉朝他笑得很甜蜜:“蕭郎,你千萬不要相信他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會看上他呢?在我的心里可是只有你呢,你若是不信,我回頭便向陛下求旨,上門向你提親?!彼男θ菰绞翘鹈郏稚系牧Φ谰驮酱螅捬字挥X得自己的骨頭在咯咯作響,幾乎快要被她捏斷,可是她柔軟的身體卻軟軟地依偎在他的身邊,這種冰火兩重的感覺可真是……一言難盡。 ☆、173風流長安(2更) “這位陳探花竟還是個讀書人,當初賣身到平陽公主府里也不說了,現(xiàn)在竟還要硬跟本將軍攀扯關(guān)系,難道就連一點讀書人的臉面都不顧了嗎?”讀書人本來就該是清高的,寧彎不折的,如青松綠竹一般充滿氣節(jié)和風骨,給她這么一說,就顯得陳倚風的人品也是特別的低下。她幫陳倚風抹黑了一把,又繼續(xù)抹黑蕭炎:“像他這樣的人,怎么能和蕭郎你相提并論,我對你自然是不同的?!?/br> 蕭炎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可是李清凰加諸在他手臂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好幾分,到了嘴邊的一句話頓時變成了一聲悶哼。李清凰做出滿臉?gòu)尚咧瑐?cè)過身倚靠在他身邊,她身量本來就比尋常女人都要高上一截,這樣靠了過去非但沒有小鳥依人的感覺,再加上她那做作的嬌柔之態(tài),簡直就有點辣眼睛了。 李清凰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蕭公子,你這樣小雞肚腸可不好,我最不喜歡小氣的男人了?!?/br> 蕭炎只覺得被觸碰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焰灼燒般的guntang,他又因為她這幾句把自己一道拖下水的話給氣得發(fā)抖,更糟糕的是他推也推不開她,打也打不過她,只能被她像牽線木偶一樣控制,可是——他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李清凰斜斜睨了他一眼,笑著說:“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你毀我名聲這件事我不會跟你計較的,你盡可以放心呢?!?/br> 她哪里還有名聲可言?! 蕭炎掙扎還想揭穿她,李清凰的動作卻更快,在他的腰間戳了一下,他一下子面紅耳赤氣息不穩(wěn),不要說開口說話,簡直就跟那些被他甜言蜜語撩到腿軟的女子沒有任何區(qū)別。 李清凰又轉(zhuǎn)向陳倚風,睥睨道:“你污蔑本將軍的事,我也懶得同你計較,但是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我定當讓你明白什么叫悔不當初?!?/br> 圍觀百姓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這位安定公主自從當了將軍,當真滿身霸氣。 難怪、難怪多少姑娘還想嫁給她。 李清凰暫時把場面穩(wěn)住,便打算趕緊走人,不然事態(tài)再發(fā)酵下去,宮里的那位便也要知道了。 她在平海關(guān)當將軍,能夠服人的肯定不是她在長安的名聲,或者說她那令人慘不忍睹的閨譽,只要離開這是非之地,過得幾年大家都應(yīng)當忘記她跟陳倚風那一段了吧……大概? 正當她提著蕭炎打算溜走的時候,一個嬌嬌怯怯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那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簡直稱得上沉魚落雁的面容,她輕盈地一俯身行禮:“殿下,那陳倚風正是奴的未婚夫,當初我家長輩同陳家還交換過信物和庚帖,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父母之言媒妁之命。” 這女子態(tài)度嫻雅又落落大方,再加上她那張美麗的臉蛋,頓時讓原本喧雜的環(huán)境倏然一靜。就是被cao控著不能脫身的蕭炎都情不自禁地注視著她——如果說李清凰那種美太過有侵略感,不甚討喜的話,這女子卻是跟她截然不同,她那柔而不弱的姿態(tài)更容易引發(fā)男人的保護欲和憐惜之情。 李清凰微微一笑:“你是那位陳大人的未婚妻,那又于我何干?我又沒想要跟他有什么牽扯。” 那美貌女子搖搖頭,眼中閃動著點點淚光,但是她睜大了眼睛,盡力不讓眼淚滾落下來。這副柔軟卻又強作堅強的姿態(tài),就連李清凰看了都有點動心,更不用說那些圍觀的人了。大約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前柔聲細語地安慰她吧? 她哽咽道:“可是陳郎在考中春闈之后,便將奴拋棄在家鄉(xiāng),甚至還暗地里坑害奴的家人。奴的父兄尸骨無存,娘親纏綿病榻,都是拜這狠心的郎君所賜!”她轉(zhuǎn)過身,指著正想破開人群逃跑的陳倚風:“陳郎,你對奴如此狠心,若是奴再一心癡戀,不分是非,豈能對得起九泉之下無法瞑目的父母和兄長?在場各位皆是見證,我公孫閑云便在今日同陳郎恩斷義絕,不復(fù)惜日之情!” 她這一鬧,立刻就把旁人對于李清凰那些事情全部都拋在腦后了,只一道義憤填膺譴責陳倚風背信棄義,失去讀書人的風骨,這樣不仁不義的人又怎么可以在朝廷任職?若是任職,又怎么能當?shù)脼槊裾埫那骞伲亢T子弟考取功名之后,拋棄從前婚約的其實也并不算稀奇,可是奇就奇在這陳倚風不但拋下了如此美麗柔弱的未婚妻,還害死了自己的岳父岳父和大舅子,那實在是太惡毒了!如此惡毒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 李清凰一手扯著蕭炎,一手將公孫閑云輕輕扶住,微笑道:“你受過的委屈,將來總是能討回來的,你有何難處,現(xiàn)在盡管對我說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br> 公孫閑云緩緩抬起頭來,凝視著她,帶著淚光搖搖頭:“奴省得將軍好意,我孤身來到長安,本就應(yīng)當依靠自己,像陳倚風這樣的賊人,自有老天來收,何必臟了將軍的雙手?” 如果李清凰沒有見過她爆臟字的模樣,還有一口咬下陳倚風一口rou的悍勇,她大概也會真的覺得公孫閑云當真是個弱小可憐無助的女子了吧?她要報復(fù)陳倚風,但是又不想要他死得太容易,她要一點一點慢慢地折磨他,打擊他,踐踏他,把他毀滅成一團人人都可以欺辱踐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