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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恐懼他就欺壓得越狠,只有比他們還更狠,拳頭比他們更硬才行?!?/br> 她還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起來。 林縝忽然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微笑:“嗯,你說得對?!比缓筠D(zhuǎn)過身,就先進房去了。 李清凰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的背影。所以呢?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是被她說服了,還是虛與委蛇? 她簡答地洗漱了一番,帶著冰涼的水汽也鉆進客房狹窄的小床。還沒完全躺下,就被林縝輕輕一拉,跌入了他的懷抱。他的臉頰緊貼著她的臉頰,溫?zé)岬臍庀⑼掏略谒亩?,而他的下巴上還有點細(xì)小的胡渣,蹭在她的臉上和頸上,讓她無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林容娘的這具身體,皮膚嬌嫩,又特別敏感,只要稍微用力擰一下就會留下淺紅色的痕跡,如果被人從后頸一路啄吻到尾椎骨,就只會軟綿綿地發(fā)抖。 李清凰一下子又回想起在林家老宅那恐怖的被支配的夜晚,忙掙扎著和他拉開一點距離:“你、你的孝期還沒過吧?這還是在別人家里借宿,不能這么隨便,你說對吧?” 林縝忽然笑出聲來,又覺得她慫成這樣算是百年難得一見,便溫聲道:“嗯,我的孝期已經(jīng)過了,就在前天的時候?!?/br> 他嘆息道:“好了,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強迫你的?!?/br> “……”李清凰懷疑道,“是嗎?”那之前那次呢?難道是她逼良為娼不成? “上一次,”林縝不用她明說就能猜到她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正色道,“難道不是你主動的?” 李清凰:“……” 李清凰:“……好像,是這樣。” 林縝點點頭,肯定了她敢作敢當(dāng)這個優(yōu)點,又道:“所以啊,你應(yīng)當(dāng)對我負(fù)責(zé),不應(yīng)該始亂終棄。我不是這樣輕浮的人,不可能被隨意打發(fā)。你也不要想像你jiejie那樣開著府收男寵。” 李清凰:“……”總是感覺有哪里不對。 林縝微笑道:“行了,那就早點睡,明天還要趕路呢。” 然后他一只手墊在她的腰下,把她卷了卷,裹進自己的懷抱。李清凰整個還是云里霧里,總覺得他是說了點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說,她覺得文官麻煩的地方就在這里,不管說什么事都是點到為止,還需要她自己去頓悟,頓悟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悟得對不對,直接去問吧,人家還給你來個但笑不語。 她這樣根本就睡不著啊。 可林縝大約是趕路趕得累了,過不了多久就呼吸變得悠長,像是睡著了。李清凰在黑暗中睜著眼,突然有點理解當(dāng)初他們兩人遠(yuǎn)赴白詔時的一些小事:從前在平海關(guān)的時候,想要睡個飽覺都是奢侈,她就養(yǎng)成了連睡覺都要爭分奪秒的習(xí)慣,若是躺下來還翻來覆去睡不著,那她估計就不用睡了,畢竟那些可惡的突厥人常常會趁著夜色偷襲。她想著到了白詔以后會有些危險,還在西唐境內(nèi)就是最后可以好好休息的時間,于是她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睡??墒橇挚b不一樣,有好幾次她睡到一般都被他盯著自己的深沉眼神給看醒過來。試想,一個人三更半夜不睡覺,只盯著你的臉使勁得看,等到你驚醒過來,他還能繼續(xù)面不改色地同你對視,這種場景在黑燈瞎火下得有多恐怖?但是她提出以后住客棧還是要兩間房時,他又拒絕,簡直就是自虐。 可她現(xiàn)在反而有點理解當(dāng)時林縝的感覺,就好像妻子枯守空房等著自己的丈夫,結(jié)果丈夫雖然回來了,但是倒頭就睡,連一句話都不說。這種感覺真是……好憋屈。 她直接揪住他的衣襟,還捏了他的臉頰一把:“你把話說完再睡啊?!?/br> 林縝迷茫地睜開眼,他的眼神完全是渙散的,他伸手把她捏著自己臉的手拉了下來,語調(diào)有點綿軟:“……還要說什么?你還是睡吧……”李清凰在黑暗中瞪著他,見他的臉頰被她捏得微微鼓起,睫毛輕顫,這模樣倒是非常的可愛了。她于是順從地松開了手:“好吧?!?/br> 林縝唔了一聲,又把她抱得更緊,跟他清醒時候那清冷淡漠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于是林縝是被壓醒的。他越睡越覺得胸口沉,到了后來就覺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結(jié)果睜眼一看,李清凰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胸口,一條腿還橫過來壓在他的身上,他被擾了清眠也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她皮膚光潔柔滑,在散漫的晨光都在發(fā)光了,他用目光描摹過她的眉毛,閉著的眼睛,最終落在她的嘴唇上。他輕笑了一下,抬手扶住她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嘴唇,李清凰皺著眉毛,睫毛顫動著慢慢掙動起來,然后睜開眼看著他。 ☆、212故人重逢(2更) 那散漫的晨光忽然凝聚成天邊那一抹曦色,從陳年的木質(zhì)窗格中傾瀉進來。那縷淺色微光恰好映在他的睫毛上,他微微地瞇著眼,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又很輕地在她的額上落下了一吻,輕如塵埃般的一個吻,珍而重之的一個吻,稍許濡濕的觸感停留在她的額頭,又在她的心頭久久盤旋。李清凰懵懵懂懂,不明白那股溫柔卻有些焦灼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但她又清楚地明白,若是這個世上,她非要選擇一個人陪她一道去度過漫長而又無趣的歲月,她會選擇面前那個有趣而溫潤的靈魂。 她伸展手臂,有點笨拙地圈住了他的背脊,然后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又不確定地拍了拍他的背。 林縝很想笑,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估計他要是敢笑出來,她就該生氣了。 而清晨這點溫存的時光轉(zhuǎn)眼即逝,很快院子里就響起端墨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他走到屋子外面,敲了敲門:“少爺,少夫人,該起了!” 林縝撐起身,順手把她也一道拉起來,語聲溫柔而清潤:“該起了?!?/br> 對于方輕騎,李清凰的感覺其實一直都很復(fù)雜。她對于這個人一直都是防備而欣賞的,他就像一頭黑豹,有油光水滑的毛皮,又有尖銳鋒利的爪子和矯健有力的四肢,上了戰(zhàn)場之后,他那股蟄伏著的獸性就會被激發(fā)出來,變得嗜殺而嚴(yán)酷。他們曾是互相交托后背的同伴,可是后來,她才發(fā)覺那些關(guān)于他們會是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全是錯覺,而那直覺產(chǎn)生的警惕才是正確的。 他有一半的突厥血統(tǒng)。他皮膚是光潔的淺褐色,他的眼窩又比尋常中原人都要深刻,他行止之間那股靈活而矯健的意味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這些,竟全部都被他們忽略了。 他們朝著長安不斷前行,在半路上竟然又遇上了方輕騎和他的那支騎兵,他們特意繞了路,行進的速度也遠(yuǎn)沒有他們這樣快,卻還會在半路上相遇,要說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