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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犯憷得很,老老實實地把他們領(lǐng)到山林中一間木屋前:“就是、就是這里了……” 李清凰也不怕她在搗鬼,直接走上前,一腳踹開了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只見這屋子很擁擠,正中擺著一張桌子和兩張條凳,連一張床都沒有,幾個小小的身影可憐兮兮地蜷縮在墻角。李清凰借著清幽的月光摸到了桌上的蠟燭,直接用火折點亮。整個屋子里突然充滿了蠟燭的光亮。蜷縮在角落的那幾個孩子警惕地望著她,個個干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一張張小臉臟兮兮的,身上還有散發(fā)著不怎么好聞的味道。 李清凰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把你們抓來這里的人,我已經(jīng)把他們都趕走了。你們想要回家嗎?我送你們回家去。”如果只是單純把他們都救出來,也許她一轉(zhuǎn)頭,他們又會被花拍子抓走,她雖然沒有辦法一個個把他們都交到家人手里,但她可以去找官府,只要出示能證明她身份的令牌,官府的人也不敢不從。 林縝之前在茶棚買了幾個玉米面餅,那玉米面本來就粗糙,再加上放置了一會兒,都有殿硬邦邦的,他把面餅放在她手上,低聲道:“他們可能還餓著肚子,先讓他們吃點東西?!?/br> 李清凰向來都粗枝大葉,聽他這樣說,恍然大悟,又從自己的包袱里翻出干糧來,分給那些孩子:“吃吧,吃完了,我們就離開這里?!?/br> 她是很討厭吃干糧的,總覺得干巴巴又沒什么味道,不過能填飽肚子而已??墒且粋€人餓得要命的時候,只要給一點食物,不管是什么都能吃得香甜。她有點不忍心地轉(zhuǎn)身出了屋子,正對上顧小花紅著眼睛擦拭眼角,顧小花朝她笑了一笑,哽咽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真的能擺脫那些人……我還能回家去……” 其實這顧小花也是一個可憐人??墒强蓱z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自己被花拍子拐賣了,她反而助紂為虐,幫著惡人做下惡事,她縱然不是大惡,只是小惡,卻間接毀了更多的家庭,造成許多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李清凰走近她的身邊,猶豫了片刻,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就把這一切當做一場噩夢,忘記掉罷?!?/br> 顧小花帶著淚光笑了:“嗯!”她伸開雙臂,想要去擁抱她。 李清凰有點嫌棄地看著她身上那臟不拉幾的衣裳,緊緊皺著眉,但還是沒有躲避。就當顧小花抱住她的時候,她的余光忽然瞥見了一抹寒光,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甩不開對方牢牢制住她的臂膀,想要抬腿踢人,卻又被緊緊地夾住了右腿,她那雙明媚的杏目睜得大大的,顯然沒有想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這個顧小花,為什么要殺她? 小刀噗得一聲刺進了rou中,點點鮮血濺上了她的臉頰,還有眼睛。 …… 顧小花被用力推了一把,掀翻在地上,她的手上還握著那把小巧的刀子。 李清凰呆呆地站著,滿臉不可思議,正巧有一片葉子盤旋而下,落在她散落在背后的長發(fā),她的表情比顧小花還要傻,直愣愣地看著面前那個清瘦少年,他扶著自己的左手,衣袖上鮮血淋漓。 大概是她的表情實在是傻乎乎的,林縝望著她,忽然笑了一下。他這一笑,原本冷淡的面容忽然變得柔和許多,就好像那雪山之巔的冰花忽然融化。他甚至還抬起那只沒有受傷的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還在嗎?” 李清凰慢慢地回過神來,又抓住了他受傷的左手,把袖子拉高,只見他的手臂被小刀戳了一個孔,正汩汩地流著鮮血。她忙從包袱里掏出一瓶傷藥,就像不要錢一樣往他的傷口撒去,白色的藥粉剛剛糊在傷口,很快又被鮮血沖開,她干脆一口氣把大半瓶都給倒了出來,糊得厚厚的。 林縝這輩子還沒見過用起傷藥就跟用撒面粉一樣的人,又好氣又好笑,輕輕地抽回手:“就是皮外傷,沒事的?!?/br> 李清凰又上前一步,捧住他的手臂,喃喃道:“怎么就沒事呢……”一定會很疼吧,被刀子戳了這么一下,怎么可能不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會不會傷到了骨頭或是傷到了經(jīng)脈,也不知道已經(jīng)會不會在他的手臂留下陳年舊傷。越是這樣想著,她的臉色就越是難看,猛地抽出纏在手腕上的鞭子,啪得一聲抽在了顧小花的身上,這下,顧小花沒有再假裝可憐,而是飛快地跳了起來,想要逃跑。 她手腕一轉(zhuǎn),那黑色的長鞭正好纏上了她的小腿,又用力一拉,把人帶倒在地。她手腕輕抖,那鞭子就如一條靈活的蛇,唰唰唰地抽在顧小花的身上,只抽得她抱頭鼠竄,哭天搶地。李清凰簡直就要氣炸,她還想打出她的名頭來,讓師父不要小瞧,結(jié)果差點丟了小命,那刀子要是捅在她的身上,估計她現(xiàn)在最多就剩半條命,這半條命可支撐不了她爬到最近的鎮(zhèn)上找大夫! 她一生氣起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這一路上她騎著自己那頭花驢,鞭子后面拖著顧小花,只把人拖得痛不欲生,欲仙欲死。她原本想先送林縝去看大夫,但是他只擺擺手,表示他也懂一些醫(yī)理,這傷看上去嚴重,實際就只是皮rou傷,他自己去醫(yī)館包扎一下就是了。 李清凰只得先把那些被拐賣的孩子送去縣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信物,讓知縣出榜尋找他們的父母。還有那個顧小花,她一回頭看見她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就想起自己被她握在手里玩弄折騰,又抽出鞭子來抽了她兩下。知縣驗證過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安定公主,已經(jīng)嚇得臉色都白了,覺得自己頭上那頂烏紗帽不保,先不說皇帝有多喜愛這位公主,這大概是全西唐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就是她在雍州遇到的這些事,他怕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說,你一早就知道顧小花是什么人了對吧?”李清凰盯著他抱著白布的手臂看,那層薄薄的白布還透出一點血跡來。她向來有些自傲,跟著一個高傲的師父滿天下亂跑,覺得自己也能像師父那樣應(yīng)對各種局面,卻不想這一回差點就在一個花拍子身上栽跟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覺得這少年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覺得自己藝高人膽大,結(jié)果呢?武藝不見得多高,可是膽大是真的,還是那種“傻大膽”的膽大。 她情緒低落,人也憋憋的,好像被人戳了一針,把所有的氣都被漏完了,只剩下滿心羞愧和給人添麻煩的不安。 要是她是一只球,那就只剩下那層薄薄的外皮,扁扁地伏在地上。 林縝被她盯得難受,側(cè)了側(cè)身,想要讓自己的手臂脫離她那直勾勾的目光范圍。 “我知道,就在見面不久?!绷挚b語氣平淡,“你有注意她的手腕關(guān)節(jié)嗎?比一般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