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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姬文純又是一整天都沒和他說一句話。那個明明已經(jīng)不是孩子的青年,極端依戀他——這點伊文也很清楚。外人只知道少君的冷酷與才能,卻沒人知道他也會在黑夜里抱著自己的身體沉默不語,為自己殺過的手上的鮮血和沉重的壓力痛苦。毫無疑問,姬文純善于忍耐,可是一味忍耐是會病態(tài)的。每當(dāng)這個時候,伊文就會掌握他部分的身份,用他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溫和地安慰他。倘若是以外人的眼光,只有暗淡的燈火的房間,還有以一人的身體,卻仿佛兩人一般自言自語的少君,這必定是一副恐怖的畫面。但姬文純卻會在他的撫慰下,將本來緊繃著的身體崩得更緊,然后冰冷的瞳孔散開,身體輕輕顫抖著,終于放松下來,依靠在身后被下屬奉上的毛皮毯子里,仿佛依偎在某個人懷中。“……真想,看到你的樣子?!?/br>姬文純的聲音很低。——而不僅僅只是我身體里的那個聲音。“你只是把我當(dāng)作父親來依賴敬仰了,姬文純?!币廖碾S意地回答他。結(jié)果某個只在他面前孩子氣得一塌糊涂的高冷少君,又是沉默不語,一整個晚上沒和他說一句話。伊文沒什么興趣照顧耍性子的小孩子,既然姬文純不愿和他說話,無聊得不行的伊文,干脆就在他睡著后直接披著少君的皮子跑了出去。第二天,醒來的姬文純臉色黑得可怕,緊緊盯著面前向來干練敏銳的將門女杰。而后者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有生以來第一次說話磕磕絆絆:“可是……昨晚的確是我和少君您一起吃的烤地瓜,是夜巡的時候您過來慰勞的,那個,樹葉結(jié)也是少君您給我的……”姬文純的表情微微動了動。他沉下呼吸感受著體內(nèi)的意識,確定對方已經(jīng)睡了之后——“給我?!?/br>英明神武的少君干脆地伸出了手。“唉?”一臉懵逼的本質(zhì)年方十八青蔥純潔少女的女將。姬文純一字一句:“昨晚那個,樹葉結(jié),還給我,我不想送給你了?!?/br>……少君你這樣真的好嗎?女將滿臉茫然。等到伊文睡醒的時候,姬文純正坐在軍帳里看著最近的軍情,察覺到他的醒來,很輕地說了一聲:“你醒了?”這不是廢話嗎?伊文還困著,就沒理他。姬文純沉默片刻后、“以后,如果實在無趣,盡可以用我的身體出去玩樂——但務(wù)必事先讓我知曉你要去哪里。”這幾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命令、而非請求的少君別扭地補充了一句,“拜托了?!?/br>“嗯?!币廖拇饝?yīng)了他。反正顧忌姬文純的名聲,他也不會用這個身體跑到什么拿不上臺面的地方,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在姬文純的眼神余光里,半夢半醒的伊文瞥見案臺旁邊露出來的綠色,突然楞了一下,詢問道:“那個東西……”“那個是我做的?!?/br>姬文純干脆利落地打斷了他,然后把目光移向另外一邊,不讓和他共用視野的伊文看見,“我正在學(xué)習(xí)編綠葉結(jié)。”但怎么看,都和他昨晚送給那個輕快敏捷、實際上卻充滿著少女純情的女孩子的綠葉結(jié)是同一個……算了。免得他又耍小孩性子。不久前正和姬文純大軍對決的新朝軍隊的將領(lǐng),曾傳來秘密文書,請求暗中對少君投誠效忠,多半是看到了這邊的如日中升,想要另投新主。姬文純對這種不好把握的墻頭草沒什么興趣,更何況查了一下,對方還曾是曾經(jīng)攻破京都屠城的前鋒之一,更是冷下臉,直接制止了下屬的進言,一心決定一口回絕,順便將其羞辱一番。卻被伊文勸阻了。姬文純現(xiàn)在的兵力確實比不上新朝,更何況還是已經(jīng)將近殺回京都的關(guān)鍵時刻,不能浪費任何一分力量。既然有能夠利用的軍力,就不該再在戰(zhàn)場上白白浪費將士們的鮮血。而姬文純向來聽從他的話。在收編了這支軍隊后,于這奔馳在復(fù)國道路上的少君面前,天下已經(jīng)只剩下了最后一道天塹——攻破京都。軍隊在行軍途中稍作修整,姬文純從山林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水潭,就讓親衛(wèi)到遠處去守衛(wèi),自己褪盡了衣服,跳進水潭里開始清洗身上在行軍時留下的污穢。“……姬文純?”有點迷糊的聲音在意識里響起來,姬文純的手上動作頓時一僵。剛睡醒的伊文沒太弄清楚情況,借著他的視野,正好看見了這具寄宿的身體,嗯,裸的。還有一眼就能看到的下面那個——雖然剛睡醒就看到這種東西,有點辣眼睛吧——不過分量看起來頗為不錯,果然是真的長大了啊——然后還不等他感慨更多,姬文純已經(jīng)意識到他在看什么,慌忙移開了眼睛,磕磕絆絆地問:“你睡醒了?”在少年時期的京都事情后,姬文純就紅著臉反復(fù)警告,一旦他洗澡之類特別私密的事情時,伊文必須把自己的感覺收起來,不能再對外窺視。考慮到他的隱私,伊文倒是答應(yīng)下來,可是這次也是姬文純察覺到伊文入睡后不久才放心過來洗的,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突然醒來。伊文悶笑一聲,說:“我倒是在意很久了,小時候還好,現(xiàn)在文純你都長這么大了,怎么還和個孩子一樣容易害羞?”“……?喂!”向來沉穩(wěn)冷酷的少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慌張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再次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墜入了意識里另一個人的掌控。然后,就是一股腦沖上來的感覺。“嗚——!”雖然正是血氣方剛年少氣盛的時候,但姬文純別說接觸女性了,因為整日忙于處理軍事,就連自我慰藉都少有,這時候被觸碰著,竟然直接就有了感覺,整個人都像燒起來一樣,臉頰爆紅。“不要……”“一直憋著對你的身體不好?!币廖氖终\懇地告訴他。他既然要幫助對方獲得江山,那考慮收件人的身體狀況也是很重要的。咳,雖然更多程度上,無法否認,他的確是懷著對這個始終冷著一張臉又格外不坦率的臭小子的戲耍心態(tài)。姬文純當(dāng)然能夠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人其實在玩笑的態(tài)度,但這種被對方玩弄在鼓掌中的感覺,反倒讓他的身體更加炙熱起來。眼前被朦朧的水光所覆蓋,英明神武的少君,還真是極為罕有的再次墜入這樣就連身體都不受自己支配、本應(yīng)該是絕望的境地——偏偏伴隨著的又是超出他慣常習(xí)慣掌控一切的理智的,快感。“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