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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二十年前我曾親眼見過玄明大師為長公主驅(qū)邪,聽說那還是只鬼王,卻也沒有附在王公子身上這只厲害。當(dāng)時經(jīng)文才念了一刻鐘,鬼王就化為青煙消散了?!庇腥说吐暩胶汀?/br>“你說他究竟怎么把這只鬼物招來的?”“誰知道呢。我只怕連玄明大師都對付不了他,反倒連累了我們。”這樣一說,眾人紛紛膽怯,四處望了望,想找個空位溜出去。恰在此時,玄明法師睜開雙眼,行至蓮臺旁,將紫金法杖抵在王天佑額頭,輕輕吟誦咒語。這柄法杖乃鎮(zhèn)寺之寶,可誅滅世間一切妖魔鬼怪,它的擁有者,無一不是得道高僧。然而列數(shù)往事,卻從未有人在驅(qū)邪時動用過它,蓋因它威能太大,有傷天和。故此,民間才傳出這樣的流言——在紫金法杖面前,連閻王也要讓道。但眼下,被法杖抵住的王天佑非但沒駭?shù)蒙l(fā)抖,恢復(fù)神智,反倒更為暴躁。他一把推開玄明法師,高聲叫罵,“老禿驢,快給老子滾開。你喜歡念經(jīng)是吧?行,換小沙彌上來給老子念,越年幼越嬌-嫩越好。他們念經(jīng)老子最喜歡,十天八天也聽不膩。對了,老子最喜歡的小沙彌在哪兒?快把他找來,長富,長富,去把他抱過來,他就在我床底下,用冰塊鎮(zhèn)著呢?!?/br>長富是王天佑的小廝,這會兒也混在人群中,聽見這話嚇得癱軟在地,哭喊道,“少爺您魔障了,哪里有什么小沙彌?!?/br>圍觀眾人只當(dāng)王天佑被攝了心神胡言亂語,玄明法師和眾位僧人卻齊齊停下誦經(jīng),用驚駭而又不可置信的目光朝他看去。“你方才說小沙彌,什么小沙彌?”玄明法師的聲音微微發(fā)顫。圍坐在法壇四周的弟子們也接二連三站起來,神情可怖。隱在人后的姬長夜搖頭長嘆,“大師昨日托我尋找他失蹤的徒兒,卻原來已遭了毒手?!彼嫔媳鞈懭?,實則在玄明開口的一瞬間就已猜到小沙彌結(jié)局如何,而罪魁禍?zhǔn)子质悄膫€,卻為了徹底扳倒王象乾,一直秘而不宣。為了保證有姝的安全,也為了打破各方平衡,他一直派人盯著王家,自然知道王家人的秉性與一舉一動。目下,事情爆發(fā)的經(jīng)過與他原本的計劃有些出入,但效果卻更佳。有姝也是個知道內(nèi)情的,忍不住回頭看向小沙彌。小沙彌飄到玄明法師身邊,連連叫著師父,邊叫邊流下兩行血淚。但在場眾人除了少年,誰也看不見這凄慘的一幕。玄明法師還在質(zhì)問王天佑,卻換來對方無情的嘲諷,“小沙彌就是你的乖徒兒妙塵啊,我來的第一天就把他的滋味嘗遍了。不愧為玄明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果然養(yǎng)得細(xì)皮嫩-rou,吃進(jìn)嘴里還有一股檀香與奶香混合的甜味兒呢,哈哈哈哈……”王天佑高舉雙臂猖狂大笑,王家人卻面如死灰。王象乾略一擺手,便有幾名侍衛(wèi)擠開人群朝東跨院溜去,想先行查看一番。好在玄明法師及早回神,厲聲呵斥,“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許動!尤其是王大人一家!”他雙目冒火,臉色鐵青,可見已瀕臨失控的邊緣。很快便有數(shù)十名武僧將王家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又有幾名僧人疾步朝后院跑。場上除了王天佑刺耳的狂笑,再無半點(diǎn)聲響。菩提寺的僧人慢慢站在一處,逼視王家眾人,劍拔弩張的局面一觸即發(fā)。姬長夜卻很是悠然,將少年拉入懷中抱牢,安撫性地拍了拍他脊背。☆、第26章四十千妙塵乃玄明法師的關(guān)門弟子,由于體弱,還在襁褓中時就被家人拋棄。外出云游的玄明法師聞聽啼哭聲將他從路邊的草叢里撿起,從此帶在身邊撫養(yǎng),還想盡辦法為他醫(yī)治身體,名為師徒,感情卻猶勝父子。菩提寺內(nèi)的僧人也十分喜歡這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他連續(xù)失蹤三四天,大家自是心憂如焚,沒日沒夜的在山中搜尋,生怕他貪玩被野獸叼走。玄明法師更舍下臉面向前來禮佛的貴人求助,以期早日把小徒兒找回來。哪料到小徒兒并非走丟,而是遭了毒手。看見被一名武僧抱到跟前的冰冷軀體,玄明法師腦子一片空白,旁觀眾人也都嚇傻了眼。孩童赤-裸而青紫的身體遍布各種掐痕、勒痕、刀傷、鞭傷,甚至于牙印,脖頸處更是被咬穿一個血rou模糊的窟窿,其慘狀令人不敢直視,而且不難想象他生前曾遭受過怎樣殘酷的對待。玄明只看了一眼就搖搖晃晃似要暈倒。抱著尸體的武僧咬牙切齒,面目猙獰,顯然已恨到極致,哽咽道,“回師父,小師弟的確躺在王公子床下,用石灰和冰塊鎮(zhèn)著,看樣子,看樣子已經(jīng)死去三四天了。”玄明法師終于站立不住,將法杖用力杵在地上以支撐身體,然后伸手去抱小徒弟,蒼白干枯的嘴唇張了張,似乎是在叫“妙塵”,喉嚨里卻只能發(fā)出毫無意義的,悲傷到極致的低鳴。“師父,我在這兒,妙塵在這兒,您別傷心,您別哭……”已變成鬼魂的小沙彌一下一下拉扯師父衣擺,卻屢屢握到一團(tuán)空氣。人鬼殊途,他與玄明法師再無見面的可能。無法之下,他只得眼淚汪汪的朝人群外的少年看去。有姝心中隱有觸動,想上前卻被主子抱得更牢。如今,眾人已紛紛回神,女眷們尖叫逃走,男客們心生退意,偏玄明法師動了真怒,揮手讓武僧將法壇圍住,不讓任何人離開,且對王家人虎視眈眈,仿佛隨時都會大打出手。這種時候,唯一沒被牽連的姬長夜自然不會讓少年跑去湊熱鬧。王象乾萬萬沒料到情況會急轉(zhuǎn)直下,但他畢竟身居高位多年,很快就平復(fù)心緒,辯解道,“僅憑一具尸體,如何能夠證明此事是我兒所為,更何況我兒被妖邪迷惑,同樣深受其害。寺內(nèi)人多手雜,指不定是誰栽贓嫁禍,還請大師明察,在下也會告知官府,讓他們找出真兇。”玄明法師曾為長公主驅(qū)邪;曾為當(dāng)今圣上加冠;更主持過先帝的葬禮,地位堪稱“國師”,莫說封疆大吏,便是皇親國戚也得對他禮讓三分。故此,王象乾絲毫不敢拿大,擺手讓侍衛(wèi)放下武器,以免與菩提寺的僧人發(fā)生沖突。匆忙間,他銳利如刀的視線在三皇子與少年身上掃過,顯然認(rèn)為這是某些人布好的局。一切都發(fā)生的那般湊巧,而且目標(biāo)明確,若說背后無人cao控,他絕不相信。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自己面前乖巧懂事、才華橫溢的兒子,私底下竟jian同鬼蜮,行若狐鼠。當(dāng)然,他對此并不介意,畢竟他自己的行為準(zhǔn)則就是“無毒不丈夫”,但若是早知道內(nèi)情,定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大義凜然,危而不懼。他不懼,林氏和王君夕卻嚇得瑟瑟發(fā)抖。近些年,直接或間接死在王天佑手里的幼童兩個巴掌都數(shù)不過來,她們仗著王家勢大